沈棠安面色一僵,这人发酒疯?
推着江楚的头把他和自己的腿分开,蹲下和江楚平视。
“这是几?”沈棠安竖了根指头在江楚眼前晃了晃。
江楚一把攥住沈棠安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
“师尊?”姜槿打开门往沈棠安那边看了眼,“师尊怎么了?我听到哐当一声。”
“没事,你师兄甩酒疯把剑丢了。”
沈棠安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把江楚丢进了房间,和姜槿说了几句就关上了门。
一转头就看到江楚那厮爬到了床上。
沈棠安:……
他刚刚坐在地上,还没洗漱!
走到床边看向床上那堆隆起,他居然自己找了个地方睡着了!
更气了,沈棠安往床上踢了一脚,将自己的外衣拿走,去了江楚房间。
江楚感觉头有些晕,他只记得自己靠在师尊门边睡着了,但自己现在是在哪?
坐起身环视了一圈房间,他好像在师尊房里。
江楚摸了摸后腰,感觉有些痛。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件,为什么房间里只有他一个?
鞋也没脱,江楚这下是彻底蒙圈了。
试探地开门出去,正好看到在院子里捡剑的姜槿。
“师兄?师兄怎么从师尊的房间里出来?”
江楚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那副正经的模样。
“昨晚喝醉了,师尊应该宿在我房里。”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师兄的剑,昨晚丢出来了。”姜槿把剑放在石桌上,回了房间。
篷月还在里面睡着。
沈棠安还没醒,两人也不敢随便进去。
江楚在外面敲了门,询问了一句是否要用膳,许久没回应也就走了。
不过用早膳的也就他们四个弟子再加上篷月。
连谭廖都没看到。
吃完之后在府里转了一圈,篷月的身份会比他们更好寻出线索。
毕竟现在这个年龄都是好玩的时候。
江楚三人转到二楼西南角有阵法的那间院子外,篷月对这些了解得也少,还是得等其他几人过来看看。
沈棠安是在午膳前醒的,醒来后直接被白趋喊到了他的院子里喝茶。
“这茶叶你种的?”
“那肯定。”
断白没多久也走了过来,坐在了沈棠安身边。
“怎么没看见那几个小的?”
“应该就在谭府里逛逛,不会出什么事的……”
话音刚落,一道光直冲沈棠安而来。
“师尊,厨房井里死了人。”
这事还是篷月发现的,正好从厨房旁边走过,篷月闻到了香味,但中间还夹杂着死气。
带人在厨房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厨房后面的那口井里。
人是江楚下去抬上来的,厨房一圈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棠安带人走到厨房时,大家都去各忙各的了。
只有江楚三人围在尸体旁边观察。
白趋上前检查了一番,“手上有放血的刀口……”
将尸体全身上下都仔细看了个遍,白趋还一寸一寸摸着。
“不像是魔物,气息很干净,但是这个放血……人为应该没有这么干净。”
没想到休假还能找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几人听完白趋的话都开始观察起来。
“这刀有些钝了吧。”沈棠安拿着帕子隔着捏起尸体的手。
“是个女孩。”
江楚站在沈棠安身后提醒了一句。
“怪不得没见过,这下有事做了。”沈棠安放下那只手,将帕子丢进储物袋。
“去打听打听,谭府死去的那些人有没有男人。”
“是。”
将弟子派出去干活,几人又回到白趋院子里喝茶。
还没安静一会,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那边不是有院子吗?老子住那不行吗?”
“院子都有人住下了,只剩下厢房。”
“让他们空出来给老子住!我们魂宗岂能容你这样轻慢!”
“贵客息怒,院子那边住的是先到的剑宗,御兽宗和药宗的各位仙长,实在是不好去……”
一听那边的人也有些来头,外面的魁梧汉子也熄了火焰。
“行吧行吧。”
之后又来了很多其他宗门的人,有些是几人认识的,也有些不认识的。
“灵兽宗?御兽宗什么时候多了个分支?”
“可没,灵兽宗是我姑前几月创建的,说是为了让外宗人也可以体验到契约灵兽的快乐。”
鹤菖顿了一下,“那声音还挺像我姑的,我去看看哈。”
沈棠安撑着下巴和白趋几人聊天,断白坐在他旁边默默给他续着茶水。
江楚回来的时候没在院子里看到沈棠安,听着声音找到了白趋院子里。
几人觉得日光还算温和,竟歪歪斜斜躺在院里的假山旁睡着了。
断白察觉到有人走近就睁开了眼,看到是江楚又默默闭上了。
沈棠安就歪倒在断白旁边,头稳稳当当靠在断白肩上。
除了断白,另外几人都没有醒。
江楚见状也没站在那,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刚刚那幅景象,让他想起了上一世沈棠安和断白的关系。
是所谓的那种可以绝对相信的朋友,他们在各大宗门的秘境争夺中都可以休战。
沈棠安还会给断白疗伤……
江楚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感觉闷闷的,但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还有早上他一个人躺在沈棠安房间,师尊到底把他当什么呢?
明明他们已经……那么亲密了。
是因为其他人吗?小师弟?还是说断白?
姜槿回来看到江楚一个人坐在石桌那发呆,问了句师尊的情况。
也没见他回答,就也去旁边院子找了,回来之后坐在江楚对面。
倒了杯茶,看着对面江楚的表情,心里暗暗斟酌了用词。
“师兄是和师尊闹矛盾了吗?”
“什么?”江楚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表情也难得丰富起来。
“应该是吧,师兄昨晚丢了剑,是因为醉酒被师尊打了吗?”
他被打了?江楚垂着眼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
“师尊自是待我们极好的,一直找机会给我们锻炼。”
“我知道。”
姜槿松了口气,她不是调节感情这块料,见江楚懂了也就走开了。
日渐西斜,沈棠安按了按睡得酸痛的后颈,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