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万?!你那海鲜是金子做的?!”电话那头咆哮。
老板娘解释道:“不光是海鲜啊,大佬,他们还喝了好多洋酒,什么人头马、轩尼诗……都是我们从隔壁店借来的!你们要是不给钱,我们可怎么还呀!”
“你等着!”
山鸡挂断电话,猛地一拍桌子,喘着粗气,“南哥,怎么办?”
陈浩南躺在床上,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他们存心找我们麻烦。”
“要不,我们跟他们拼了吧?!”
“拼的还不够惨烈吗?”陈浩南扬起半截右臂,在山鸡面前晃了晃,“死了多少弟兄,还要拼吗?”
山鸡没有答话,陈浩南继续说道:
“大天二、番薯仔都死了,我现在也成了残废,一伙兄弟人心散尽,我们还有什么资本拼?”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
“一点钱而已,”陈浩南苦笑道,“破财消灾,总好过再死些兄弟。”
“你变了,你不敢闯了,”山鸡顿了顿道,“我认识的陈浩南不是这样的。”
两人久久无言,病房里一阵沉默。
“小结巴,还在他们手里……”陈浩南叹了口气。
这一仗,他败得太惨了。
吃了败仗,死了兄弟,丢了女人,断了胳膊。
身败名裂,威风不再。
如今,还面临着兄弟阋墙。
归根结底,他败在了轻敌,败在了没有把宫强放在眼里。
如果当初做些防备,或者冷静下来再做决定,绝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
山鸡起身,把嘴里的半截烟递到陈浩南唇边,陈浩南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我去做事。”山鸡掐灭烟,冷冷道。
“山鸡!”陈浩南轻声叫住他。
山鸡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陈浩南望着他的背影,“别再斗了。”
山鸡推门而出。
……
第二天一早,庞氏海鲜城里一片冷清。
老板庞大福拿着一条破抹布,双眼无神地擦着柜台。
他已经一夜没合眼了,自从昨天宫强逃了单,庞大福就像失了魂一样,嘴里一直念叨着“三百万,三百万”。
老板娘看到他这副样子,颇有些心疼,“当家的,想开点吧,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人要是倒下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庞大福眼神空洞,“要我的钱,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庞大福自小穷苦,奔波半生,中年才攒起这么一家海鲜坊,还没还清负债,就经历了这么一遭,三百多万,钱没挣着,还欠了隔壁店一屁股债。
“唉,这该死的世道。”
“是啊,这世道……”老板娘也在一旁附和。
在铜锣湾开店,他们没少受了欺压。
先是大B哥手下的马仔,隔三差五就来到店里索要利是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不给的话,就赖着不走,还驱赶店里的食客。
庞大福被搅得烦不胜烦。
现在,大B哥死了。
本以为会清净两天,没想到,大B哥的人换成了陈浩南的人,又是同样的套路,同样的招数,来到店里就要钱,不达目的不罢休。
黑道如此也就罢了,英格兰的条子也时不时来店里找麻烦,有时候一开口,比他妈古惑仔还黑。
面对重重艰辛,庞大福只能感慨一句:
世道艰难,人心凉薄!
正这样思忖着,一道急刹声划破了宁静。
庞氏海鲜城门前,稳稳停住一辆黑色高级汽车。
包皮从车上走下,手里拎着一只黑色提袋。
庞大福无精打采,道:“大佬,白天不开张的。”
包皮拉开提袋,扔到庞大福面前,“数数。”
看到提袋里的东西,庞大福眼前一亮!
里面全是绿花花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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