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强的车队在旺角一路疾驰。
车上,宫强打量了一下自身,对一旁的阿斌道,“外套脱下来给我。”
阿斌听后照做了,宫强接过外套,“我的送你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阿斌一愣,“强哥,你这件可是爱马仕,要好几万……”
虽然外套沾着血,但阿斌也知道它的价值。
“说了送你了,就是你的了,”宫强穿上阿斌的外套,“你这件还算合身,我要了。”
刚换上衣服,电话就紧接着响了起来。
“喂,你跑哪去了?!爹地今天过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还能缺席?!”
电话是宫富打来的,宫强不耐烦回道:“我知道了。”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车队抵达万福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前来贺寿的人物都有头有脸,有政界的官员,也有警界的人士,还有一些亲朋近邻,也全都来到了现场。
“看好地头,别让外面的人进来找事。”宫强交代了一声,穿过人群,来到迎客的位置。
谢礼的执事高声吆喝着:
“香江警署陈元灵,贺!”
“陈伯,多谢多谢,里面请!”宫富笑脸相迎。
“旺角议员张博远,贺!”
“张叔,多谢,您请!”宫强伸出手致谢,恭迎来客。
……
迎客环节有条不紊进行着,整个酒楼一片欢声笑语,万分祥和。
宫富看了弟弟宫强一眼,冷冷道:
“又跑去干脏活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我们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宫强低头,发现裤脚还有一小片殷红,是干了后的血渍。
果然,干警察的眼睛就是犀利,这一小片血渍,宫强自己都没发现。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没有说话。
“我们家根红苗正,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败类?也不知道爹地是怎么想的,还没把你扫出家门!”
宫强把头扭向一边,大喜的日子,他不想惹是生非,只想尽快应付了事,然后去做自己没做完的事情。
“同德公司许久宾经理,贺!”
“徐经理,您来了,您里面请。”
……
眼见门前的人越来越少,宫富宫强两兄弟随着宾客入了门,一起落座,致辞环节也随之开始。
“今天!是秋高气爽的一天,也是我们宫文远宫老先生七十大寿的日子,首先,让我们全体向宫老先生献上祝福!”
台下掌声雷鸣,欢呼鼓舞。
“宫老先生在我们香江警界任职多年,一直以来,秉正清廉,大公无私!是我们全体值得学习的好前辈、好榜样!”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在宫老先生先前的治理下,我们旺角区可谓是繁荣富强、一片生机勃勃!当然,这也离不开全体警界同仁的鼎力合作,才有了今天的骄人成果!”
“这一次,让我们感谢警局!”
台下再次爆发一阵掌声。
宫强从面前路过的应侍生托盘中拿下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口,摇了摇头。
这种狗屁致辞环节,真是又臭又长,多余得不能再多余。
完全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再看看台下那群洋溢着笑脸的人们,也是一片虚情假意,有的人根本没有听台商在说什么,只是看到旁人鼓掌,就跟着喝彩叫好。
这种景象在宫强看来,还不如道上那群人实在。
最起码,快意恩仇,有一是一,不会这么拐弯抹角,磨磨唧唧。
这也是他喜欢混黑道的原因之一,直来直去,符合他的性格特色。
正想着这些,台下已经开始起菜了。
丰盛的美酒佳肴接连呈现,各桌的人们也纷纷动筷。
台上,蹿上来一群舞狮的年轻人,把一头黄狮舞得虎虎生风,好不热闹。
在这热闹纷呈的环境之下,主持人的话筒再度响起,“让我们共饮此杯,欢度吉日!”
此时的门外,门庭冷清,只有宫强的一队马仔侯在一旁,无所事事。
一辆黑色奔驰“吱”的停在门前,车上走下几个黑衣青年,其中一个快手快脚上前拉开后车车门。
车上走下一个肌肉健硕,休闲打扮的平头男人,显然地位颇高。
他们几人来到门前,被阿斌一把拦下,“先生您好,请您出示请帖!”
“测你妈的!”走在前面的一个马仔完全不惧阿斌人多势众,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阿斌这边的弟兄见状,纷纷围上前来,准备动手。
但下一秒,他们又全都慢慢往后退去。
就连阿斌,也乖乖举起了双手。
因为这几个黑衣人,全都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黑漆漆的几个枪口对准了周围。
“喊贺!按我说的做!”
一旁的执事颤颤巍巍,声音嘶哑着高声吆喝:
“太子,甘子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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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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