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没有在床上牵过你的手

“我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宋迟州像是在作保证,语气无比笃定:“在她出现在节目里的那一天,我就让人着手调查她在国外的那些事儿了。她六年前对我做的事,我已经没了证据,若想出来指控,只怕不会有人轻信。要是想击垮她,便只能从国外下手。”

“我的人于昨天晚上到达英国,关于苏沐雪的事儿只查出了几点——她现在正在被上流社会的几个富太太追查,原因是她在几个男人之间流转,却由于身体不干净,害得其中一个染了艾滋病。当初她丢下安安出国,美名其曰追求艺术,但其实是去酒吧做外援女,这些年,她给不同的男人当小三、做情妇,只要有钱,再老再丑都心甘情愿。因为太滥交,这几年她打了不下五次胎,英国三家医院都查到了她的病例。”

“但可能是带她回国的孟浩权动了手脚,英国的社交平台上已经搜不到关于她的讨论了。她做外援女的酒吧里也查不出她的信息。我的人进展很慢,可能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拿回证据。”

宋迟州知道姜愫晚在担心什么,因此姜愫晚一问,他就把自己调查苏沐雪的事情和盘托出,一点也不隐瞒。

“愫晚,”他侧过身,正对着姜愫晚,郑重承诺:“你虽然不介意我的过去,但作为一个男人,我有必要把我的过去了结干净,给你一个放心的未来。苏沐雪是什么人我清楚,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我也清楚,在她有动作之前,我一定会先行击垮她!我会保护好你,保护好安安,不让她靠近你们的。”

“我知道。”姜愫晚眨了眨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我说过,人都有过去,但人不能活在过去。况且在那件事里,你是受害者,我不会对你有什么苛刻的要求,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苏沐雪不是个好搞定的人,她要是急了,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我生性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既然麻烦出现了,那就得抓紧时间解决。如今我的事业刚有气色,安安也好不容易开朗起来,你也终于走出了她造成的阴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这个麻烦更不能留。”

宋迟州:“我明白。”

姜愫晚说的,他都明白。

苏沐雪毁了他最好的年华,他曾一度陷入自我怀疑里,很久都出不来。是姜愫晚的出现带给了他希望,是姜愫晚给了他儿子一个妈妈,给了他一份改变的勇气。

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美好的未来,怎么会允许苏沐雪破坏呢?

他是最恨苏沐雪的人,他巴不得苏沐雪越惨越好!

不用姜愫晚提醒,他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既然姜愫晚把话说出来了,他无论如何都得给姜愫晚一个承诺。

“愫晚,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苏沐雪的。”

姜愫晚:“好。”

她只回答了这一个字,但宋迟州却能听出这个字里掩藏的信任。

他心中一暖,眼里涌上些许酸涩。

“谢谢你。”他由心道。

姜愫晚笑着摇了摇头。

一番轻言细语的交谈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松懈了很多。四目相接之际,还隐隐有暧昧的暖流升起。

宋迟州心里生出了勇气,顺势问道:“愫晚,我能牵你的手吗?”

姜愫晚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你都牵过多少次了?还用问吗?”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慢慢张开了自己的手掌,等着宋迟州牵。

宋迟州见状,如获至宝般把她的手握进了掌中,再缓缓转成十指相扣。

看着两人紧密相贴的手,他满足道:“是牵过几次了,但,没有在床上牵过。”

“……”

分明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但在此刻却突然充满了别样的意味。

尤其落入姜愫晚的耳中,更是让她眨眼间就红了脸。

“你是变态吗?说什么虎狼之词呢?”她羞得不行,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宋迟州,将手从宋迟州手里抽了出来。

宋迟州懵了神,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姜愫晚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等见着姜愫晚的脸连带着耳朵都红成一片的时候,他才隐隐察觉出刚刚那话有多不正经。

“愫晚,我没有其他意思。”他硬着脸皮解释:“我只是单纯感慨一下,没有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牵过你的手。”

“……啊?”姜愫晚震惊,怎么越解释越奇怪了呢?

“我,不是……”宋迟州语无伦次的结巴着:“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正确。

脑子里跟打了结一样,半天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表达出来。无奈之下,他干脆一把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下床头一盏暖黄的夜灯幽幽亮着。

夜灯光线不足,姜愫晚的脸在他眼前被笼上了一层模糊的轻纱。

“呼……”他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看不清姜愫晚的脸他的慌张就好多了。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打算再解释一遍,可嘴巴刚张开还没来得出声呢,就听姜愫晚声音颤抖的道:“你关灯干什么?你想干嘛?”

宋迟州:“嗯?”

他想干嘛?他就是想关了灯,给她解释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不是那种意思啊!她的反应怎么比刚刚还……等等!不对!

不等他把这茬想完,他就猛然意识到了关灯带来的误解有多大。再加上此时,他上半身正用一只手肘支撑着,整个人呈现一种欺身的姿势对着姜愫晚,更让人有一股他马上就要干坏事的错觉。

他心里咯噔一声,对着昏暗中的姜愫晚发愣片刻,然后触电般在床上平躺好,语速极快的道:“我没想干嘛,我就是看天黑了,时间不早了,想关灯让你睡觉了。”

说完,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还有歧义,他又补充道:“是单纯的睡觉,没有其他意思。”

顿了顿,他再补充道:“但你要是想有,也可以,反正我是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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