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突然出现的女人

“我那业绩是借的,并不是抢的!您在监控视频里也看到了,我一直跟云初说的是,我现在先给你借着,等后面我把业绩挣够了就还给你!我和云初平日里是上下级的关系,私底下交情却还不错,这样借业绩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至于她所说的恶意抢夺。”

“你……”

这样不要脸的辩解让云初大开眼界,她被恶心的不轻,下意识的就想张嘴骂人,但想着高级庭审的规矩,她又只能硬生生的忍下,等审判官问她再说。

“借?”审判官也被这个说法震惊到了:“视频里,你总共只说了两次借,其余时候都在得意忘形的说,你就是故意抢云初的业绩的,怎么会是借呢?”

孙飞宇假装懊恼的一拍脑门:“是这样的审判官。我这个人呢,脾气有点冲,发起火来嘴上就会不把门。我当时是看云初实在不听话,就生了气,故意说这些难听的话来刺激她。什么‘故意抢你的业绩啊’‘故意让你不能升职啊’,都是情急之下的胡说八道。实际上,我是根本没有这么干的。”

审判官面色深沉,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接着下一个问题:“那你拿走云初业绩的行为,也不是为了故意让她升不了职?”

孙飞宇肯定道:“不是不是,完全不是!我那就是说来气她的!”

云初:“……”

死秃子,她早晚有一天拿沾了屎的拖把塞他臭嘴里!

审判官:“关于云初和管理局联络被切断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

孙飞宇挺直腰杆,无比正直的道:“这个事情我知道!当时云初刚刚进入窝囊废系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系统和管理局之间的联络程序就出了问题。我一开始担心得不得了,还找工程师来看了呢。可是工程师说,这是由于系统信号不稳定造成的,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信号恢复。”

审判官双手搁在桌面上:“你找的哪个工程师看的?”

孙飞宇想了想:“就是我办公室的小钱,钱秋山。他刚刚拿到工程师证书,我就找他来看的。”

云初:“……”

可去你妈的吧,整个管理局人人都知道,钱秋山就是孙飞宇的一个小跟班,还请他来看,孙飞宇就是说联络系统没油了,他都得舔着笑脸说是。

审判官继续:“我听云初的交代词,她反复强调你是靠关系进来的管理局当上的初级经理,你是吗?”

孙飞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好像这是莫大的污蔑:“审判官!我这是真冤枉啊!虽然系统组织部的高级经理是我的舅舅,但我进入管理局是走的正常程序,当选上初级经理也走的是正常的晋升渠道,完全没有任何的攀关系行为!”

“呜……”

此话一出,观众席的一个角落立即发出一阵不屑的声响。孙飞宇心里发虚,想回头看看是谁拆他的台又不敢,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审判官低头看了一眼电脑上的资料,接着问:“众所周知,窝囊废系统是所有的系统里最惨的一个,被管理局员工誉为“渡劫之地”,云初身为第二小组的组长,无论如何都去不到那个系统里。你突然把她丢进窝囊废系统,是在借着工作的名义报复她吗?”

孙飞宇坚决否认:“这可不是报复!我是看云初的性子太烈了,要想往上晋升当领导者的话还欠缺一点火候,所以就想着让她进去历练历练,好好磨磨脾性。”

“把人扔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系统里历练,孙飞宇,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义正言辞,怎么不把你手下的钱秋山也丢进去练练呢?或者你自己怎么不亲自进去历练一下呢?我可听说,你和你的小跟班钱秋山,没少在管理局里作威作福肆意妄为。比起云初,你们俩怕是更缺练吧?”

正在孙飞宇满口胡话的时候,审判室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紧接着一道沉稳的女声逐渐靠近。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云初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猝然回头,朝那声音的主人看去。

禁门大敞的审判室门口,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带紫光制服的女人正大踏步朝审判席走来,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卷发随着她凌厉的步伐微微晃动,带着审视与不屑的眼神轻轻一扫审判席下的观众,再在孙飞宇身上剜了几下,最后放到了云初的脸上。

“系统部总共有两个窝囊废系统,一个主打忍气吞声,只敢在背后骂,不敢在人前发脾气。一个主打任打任骂,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无论人前人后,都不敢有一句怨言。而云初去的那个,就是后者。”

女人一边语速极快的说着,一边走上审判席,站到云初的身后:“据我调查,云初所待的那个窝囊废系统宿主名叫姜愫晚,从小就被亲爹亲妈抛弃,在乡下和奶奶一起长大。小时候由于家庭原因,姜愫晚一直被同村小孩欺负,吐口水、拳打脚踢、编各种难听的歌谣和绰号都是家常便饭。后来上了学,也因为性子软弱,一直被校园霸凌,打骂伴随了她整个学习生涯。”

“哪怕后来出道当了明星,也持续不断的在遭受网暴。好几次都在剧组的片场被其他演员扇耳光,被疯狂的黑粉扔臭鸡蛋扔烂菜叶。前几年的一次新年,更是在高架桥上被私生饭的车追尾。”

“遭受了那么多欺凌,姜愫晚这个受害者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句道歉,反而还三番五次的出来向施暴者赔不是。这么一个身心都要遭受摧残的系统,孙飞宇居然说云初能在里面好好历练?这不是放屁是什么?”

孙飞宇没料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出现在场,人早就在女人的声音响起的那刹那傻掉了,如今被女人如此质问,他是心虚害怕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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