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我不想等了

“嗯?宋榆和严凌风之间的事情?”

这话一出,姜愫晚“唰”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瞬间变了。

她发誓,在宋迟州说前半段话的时候,她心里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现在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因为她想搞清楚宋榆和严凌风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让宋榆那么狠心的把严凌风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对,他们俩的事情可有意思了,你不是很想知道吗?”宋迟州循循善诱,一步一步引着姜愫晚上钩:“你现在过来,一边帮我弄拉链,一边听我说好不好?”

姜愫晚听完,果然再没有办法抵抗,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便一口答应:“好!”

在打听八卦这方面,她的动作向来很快。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她就敲响了宋迟州的房门。

“笃笃笃!”

“宋迟州,开门。”

宋迟州刚刚把衣服的拉链破坏掉,此时刚收拾好战场。猝不及防听见门外响起姜愫晚的声音,他的心还不自觉的慌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把那份心慌压了下去,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才不紧不慢的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看着姜愫晚近在眼前的脸,他由心发出了微笑,然后稍稍侧身,给姜愫晚让开了路。

姜愫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闪躲着点了点头,便抬脚走进了房间。

宋迟州的房间比她的还要大一些,整体的装修风格偏冷,床和沙发等一应家具的颜色也大都是墨色,和宋迟州本人的性子一样,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将房间大致打量了一圈,姜愫晚自觉坐到了沙发上,随后抬眼,看着宋迟州问:“衣服呢?给我看看。”

“在这里。”宋迟州从床上拿起一件黑色的外套递给姜愫晚,自己则动作熟练的挨着姜愫晚坐下。

“你帮我看看,这拉链能不能修好?”

“嗯,”姜愫晚轻飘飘的应下,接着就埋头在拉链里,认真的检修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宋迟州承诺的八卦:“宋榆和严凌风到底怎么回事?”

顿了顿,又自己补充了一个猜测:“严凌风喜欢宋榆吧?”

“你怎么知道?”宋迟州没料到姜愫晚居然能一下子道出关键,一时间不由得满脸惊讶。

“哼,”姜愫晚笑了笑,头也没抬的回答:“猜的。就严凌风看不见宋榆时,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宋迟州没有立马接话,他盯着姜愫晚专注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说话的语气突然古怪了起来:“你还挺会看……”

姜愫晚听出异常,不解的侧过脸来看着他,眉头微颦。

宋迟州薄唇紧抿,表情有些憋屈的解释:“你一眼就能看出严凌风喜欢宋榆,为什么却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思呢?对别人的感情那么敏感,对我就那么迟钝……”

姜愫晚:“……”

不是讲八卦吗?怎么忽然抨击上她了?

虽然说的的确没有错,但,她就是不承认!

“宋迟州,这和八卦是两码事,你不要借机转移话题!况且,你那心思有多不正经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的心思不正经?”宋迟州睁着眼睛胡乱否认,甚至还反手就把锅甩到了姜愫晚身上:“我又没有把我的心思说出来,你怎么就知道不正经?还是说你自己胡乱想到了什么,便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我……”姜愫晚难得语塞。

见她说不出话来,宋迟州眼底涌上些许得意:“你什么?被我说中了?”

“你……”姜愫晚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赖气到,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破罐子破摔。什么不好意思,什么羞涩通通都顾不上了。

“我被你说中?宋迟州,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是谁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把我往你房间骗?是你!是谁刚刚打电话,用看拉链的破烂借口哄我过来?还是你!你明明就是没安好心!”

她算是看出来了,宋迟州这人的心跟他的脸完全不相关!明明长着副高冷禁欲的皮囊,可心里却老想着干有颜色的事!

尤其是昨天晚上表白以后!不是想亲她,就是想抱她,现在更过分,竟然想把她往房间骗!

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进了房间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吗?

虽然她好色,也是挺搀宋迟州的,但、但她现在就是想骂一骂宋迟州!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已经不止第一次这样甩锅给她了!之前醉酒之后是一次,差点亲上又是一次,现在把她骗过来再加一次!

分明就是他先动的歪心思,却在被拆穿后把胡思乱想的罪名扔给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越想,姜愫晚就越生气,忍不住又骂道:“谁家好人会老是把女孩子往房间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隐晦可言了。宋迟州也不装了,直接道:“你是我老婆!你不能和我进房间吗?”

姜愫晚:“我……”

宋迟州:“我喜欢你,我已经明确表白过了,你也回应了我的喜欢。我们是心意相通的夫妻,难道不能待在一个房间吗?”

姜愫晚:“我……”

宋迟州:“我确实心怀不轨,但我有什么错呢?我只是想亲近我的老婆而已。”

姜愫晚:“我……”

宋迟州的这几段话让姜愫晚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记得,宋迟州以前是不敢说这些话的啊?她记得,宋迟州是个大别扭,总是口是心非的啊?她记得,宋迟州受过情伤,是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心意的啊?

怎么现在一切都变了呢?是她记忆混乱,还是宋迟州从来就是个大尾巴狼?

“你……”她红着脸,指着宋迟州问:“你现在怎么敢这么说?”

宋迟州梗着脖子:“我为什么不敢?表白也白了,心意也说了,那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嫌弃我的人,要是一直都当别扭怪的话,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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