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在一旁监督鞭罚执行。
眼见着三名虎夔军后背已经打的皮开肉绽。
他不由得看向夜司明,嘴唇动了动,似是想求情。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夜司明抬手:“停。”
将士们这才收手。
鞭子一甩,在地上留下一道淋漓的血痕。
夜司明高坐马背,长眉冷漠,狭眸泛着睥睨桀骜。
“这次只是小小的惩罚,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三名虎夔军疼的嘶嘶抽气,还要跪地抱拳:“多谢侯爷宽恕!”
夜司明调转马头,正想离去。
“侯爷,请等等!”那名女子提裙,踉跄跑到了他马匹旁,给夜司明跪了下去。
“多谢侯爷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她连磕三个头,抬起脸时,秀气的面容,还含着泪意。
“家中还有一些存物粮谷,侯爷若有需要,尽管拿去。”
夜司明无动于衷的看着。
“不需要,”他声音淡漠:“你不必谢我,我教训他们,是因为我要求我的将士,服从严格的军纪,并非为你。”
女子抿唇,低下了头。
一阵马蹄声响起,夜司明带着将士们离去,头也不回。
那三名虎夔军回到军营驻扎地以后,秦松专门送来了药膏。
“侯爷令我拿给你们的,虽说你们违背了军纪,按规矩不得不罚。”
“但侯爷一向体恤下士,你们随他出生入死,他不会忘记你们的苦劳。”
望着膏药,三人急忙站起身,请秦松代为转达他们的谢意。
此时,夜司明去了乔修离的营帐,询问他的伤势好转程度。
乔修离一日比一日恢复的更快,就连老军医都说他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
“能好转,还要多谢侯爷的恩情。”乔修离温俊的眉眼淡淡的:“听说侯爷已经抓住了被收买的探兵,可审问出什么了吗?”
“没审,杀了。”夜司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两条腿翘在桌子上,十分的散漫不羁。
少年把玩着一个茶杯,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好问的,晋国收买他,我就将晋国打下来,难道问出个名堂,晋国就不打了么?”
“何必多此一举,懒得问。”
乔修离一时无言。
按照流程都是要审的,夜司明直接跳过了这一步。
但他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乔修离又道:“前两日我那封报平安的信,已经送往京城,我听说侯爷一封信也没写,不怕家中人担心?”
他眼中浮现起淡淡的试探。
乔修离记得,当初还在京城的时候,夜司明就与妹妹顾诺儿亲密无间。
两个人分别这么久,连招呼和平安都不说一声?
这不像夜司明的风格。
夜司明只是放下茶杯,起身道:“没什么要说的,老白知道我死不了,白娘也清楚。”
说着,他道:“今夜要出发北上,你慢慢休息吧。”
见夜司明掀帘出去,乔修离淡漠儒雅的眼中,有一丝困惑。
他只提到了白将军夫妇,没说顾诺儿的名字。
难道,永夜侯和妹妹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
否则为何将近一个月没联系了,也不觉得想念。
乔修离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