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十分油腻的白胖子,竟然是赖丹妮的亲生父亲,弗兰克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不能真的下死手。更何况在白胖子身后,还有一群持枪的大汉呢。
迈口看着不服气瞪着白胖子和自己的赖丹妮,忽然站起身,笑道:“亲爱的赖德,我怎么记得当初是你想把自己妻子献给某位大人物,结果她誓死不从,被你一怒之下丢进鳄鱼池的呢?”
“迈口,你真是一个混蛋,纯粹的人渣。”赖德把玩着手中的枪,得意洋洋的笑道,“你就这么对待刚救了你性命的恩人的么?你这个白痴,如果我不那么说,又怎么能骗过我这个傻白甜女儿。”
“爸爸,你……”
赖丹妮不敢相信的看着赖德。赖德伸手拍了拍赖丹妮的脸蛋,笑眯眯道:“不要怪我,乖女儿,这都怪你妈妈她才蠢,太不够听话。我下令把她丢进鳄鱼池的时候,我心里可是十分悲痛呢。幸好你……长的越来越像她了……”
说着,他捏起几根赖丹妮的头发,放到鼻尖使劲闻起来。
迈口拍掌笑起来:“天啊,赖德,你真是一个变态,竟然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赖德狰狞的笑道:“废话,要不然我辛辛苦苦的把她养这么大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干喽,对吧,哈哈哈……”
在迈口那刺耳的笑声中,赖丹妮气的全身发抖,想要扑过来狠狠咬赖德一口。可是身边的那些大汉,早就把她和弗兰克压制的死死地,根本不给他们妄动的机会。
“好了,把我的宝贝女儿安全的送到我的住处,少一个头发我就要了你们的命。至于这个家伙……”赖德指着弗兰克,不屑道,“留着有什么用,装油桶内沉海吧。”
“等等,”迈口摆手道,“这个家伙先不急杀,我怀疑他跟昨天的案子有关系,先押下去,等一会儿我要好好审问审问。”
赖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示意手下们将赖丹妮和弗兰克拖出去,关上房门后,脸上笑容骤然消失,扭头严肃的对迈口道:“该死的,你的帮派被灭,福尔南庄园被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迈口脸上笑容同样消失,咬牙切齿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废话,当然是问你的上面了。”赖德指了指头顶,厉声道,“别认为我不了解你们的底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迈口帮的老大,真正的boss根本另有其人。”
迈口哼了一声,面色不善的看着赖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赖德冷笑道,“这么多年我给你们挣了多少钱,可你们才分给我多少?有些规矩,应该改改了。”
迈口紧盯着赖德好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伸手搂住对方肩膀:“我还认为你想要说什么呢,不就是觉得分成少了点嘛。小意思,boss他之前也跟我说过,也觉得你们这么多年辛苦了。这次会面,就算你们不提出这个问题,他也会主动你们的分成比例的。”
赖德狐疑的看着迈口:“真的?”
“当然,”迈口拍着赖德肩膀,笑道,“boss已经定好了,明天晚上,他将会分别与你和米国经销商见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当天晚上咱们就可以开香槟庆祝了。”
赖德深深吸了口气:“希望如此,那么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迈口笑眯眯道,“具体见面地点和时间,确定之后我再通知你。”
目送赖德离开后,迈口拿起座机拨打了个一个号码:“喂,boss,是我……您猜的没错,赖德那家伙要落井下石了……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稳住他了……是,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我们抓住了一个可疑的家伙,就是他从我手中抢走了赖德的女儿,我怀疑他可能跟昨天的案子有关系,您看该怎么处理……抱歉,boss,我明白了,我这就处理掉他。”
迈口有些慌张的放下话筒后,深深吸了口气,又拿起话筒拨打了个号码,厉声道:“把那个快递高手处理掉……记住,干净点,别引起警方的注意。”
可惜没过五分钟,办公室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一名满脸鲜血的壮汉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对着迈口急声道:“老大,那个英国佬跑了。”
“什么?”
迈口一步上前,拧住对方的衣领,怒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壮汉结结巴巴道:“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准备把他塞进后备箱里,带出去秘密处理掉。可在地下车库里,他不知怎么解开了手铐,杀了我们三个兄弟,抢了一辆车跑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迈口一巴掌把对方扇到地上,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还有查出他住哪,派人去他家里守着……快,如果他跑了,你们也都不用活着回来了!”
“是!”
看着迈口那几乎扭成一团的脸,那名手下哪里还敢废话,从地上爬起来飞快跑了出去。
迈口一把扯开自己领带,呼呼喘了半天粗气,忽然皱眉想了想,又拿起座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警局吗?我要报警,有人抢走了我的车……我知道那人是谁,那家伙叫弗兰克……对,你们赶紧去抓他吧。”
***
晚上十点,刘健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走进了凯撒大酒店。看似不经意的路过,他的眼睛余光已经掠过酒店大堂内所有边边角角,任何可疑人物都被他甄别发现。
比如坐在休息区,拿着报纸的西装男;又比如站在大门口,看似无所事事的侍从……腰间都鼓鼓的,明显藏着家伙。
刘健并没有感到畏惧,他表情丝毫不变继续向前台走去,来到前台后,沉声道:“我来去汤姆先生留下的留言。”
前台的酒店工作人员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道:“汤姆先生?”
刘健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刘健。刘健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就简单写着一个单词“厕所”。
刘健笑了笑,将纸条塞进上衣口袋里后,转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看着刘健离开,那名酒店工作人员对藏在衣领处的对讲机低声道:“他已经过去了。”
刘健来到酒店一楼洗手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很快有一名大汉走过来,将“正在清洁”的牌子放在洗手间门口。
洗手间内,一名身着皮夹克的男人,正依靠在小便池旁吸着烟,看见刘健走进来,他非常没有公德的,随手将烟头丢到小便池中,伸手示意刘健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