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什么,竟然让大家笃定,秦王朱存枢完了?
首先这座密室内修建了一个房间,甚至连门都有,而除了这间房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然而这座房间的外观绝对有大问题,这座房间的瓦片用的是普通人禁用的金黄色的琉璃瓦,就算是亲王也是禁用的,房间外的雕刻饰品多数都是龙形,龙纹更是数不胜数。
郑三俊深吸一口气,稍稍给自己放松一点,他走到最前面,推开这扇和他在紫禁城见到的一模一样雕刻着龙纹的门。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将屋内的蜡烛纷纷点燃,屋内的东西全部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最吸引人注意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床,不,这是龙床。
这张床周围所用的帷幕是金黄色的,床的侧边到处都是雕刻的龙型图案。
房间的其他地方龙形图案随处可见,柱子、椅子、墙壁等等到处都是。
在床上还有数套衣服,皇上地朝服、常服这里都有,样式一模一样,既然特意放在床上,想来朱存枢是经常穿戴的。
桌子上还很显眼的摆放着玉玺,天子之玺。郑三俊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完全和北京的那一套一模一样,这朱存枢竟然有如此胆子,实在是猖狂至极,自己小看了此人啊!
看到这些,郑三俊长叹一声,朱存枢这次是真的完了,据郑三俊估计,朱存枢最好的结果也是被贬为庶民,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大明子民。最差的就是这一辈子被软禁在中都凤阳了,钟此一生再无出头之日。
“刘千户,你让人想办法将这个房间给移出来,最好是完整的,咱们还要把他送往京城。”
“大人放心。”
郑三俊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缓步走出密室。
虽然这次真的抓到了秦王朱存枢的罪证,然而郑三俊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严重。
这朱存枢到底是怎么想的,老老实实做一名藩王不好吗?王府有万顷良田,这西安城中近一半的商业被他所控制,财产多的用不完,家中又有娇妻美妾,这样的生活比皇帝也差不了多少啊,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修建这种东西?
那个位子真的就那么好?
还是他朱存枢相信,没有人能够发现如此隐蔽的密室?这么隐秘的地方给了他信心。
不过这个地方的确是极其隐秘的,谁会将密室放在自家妻子的床下,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不过事情你既然做了,就不会有绝对的隐秘,用会别人发现的。
足足用了将近一天时间,众人拆毁了这座宫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间房间从地下给搬了上来,这也就使得这样的消息没有办法再保密了。
在阳光照耀下,这间房子彻底暴露在众人的眼中,房顶的琉璃瓦似乎在发出金黄色的光芒,那些没有见过皇宫的人此时都被这样的美景惊呆了。乖乖,皇帝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吗?
就连郑三俊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景象的确是震撼人心,不过这也将会是秦王朱存枢的催命符。
这次毕竟还不是抄家,因此在取出这间房间后,秦王府被封住了,没有动里面的财务,一切都要等待朝廷的命令。
第二日,刘世袭、赵明寿等人押送朱存枢、以及这间房子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还好这间房子不大,将里面的家具取出后,也就是一个壳子,费些力气还是能送到京城的。
望着这支大部队的缓缓离开,郑三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现在终于把朱存枢给送走了,现在他已经相信,这位秦王再也回不来了。
甚至包括秦王一系的郡王、镇国将军等等恐怕也要收到连累。
不过,他们如何与自己无关,无论如何,这次的任务自己算是顺利完成了,想必皇上会满意的。
郑三俊转身向城内走去,下面就要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其他事情上了。
……
而此时朱存枢被朝廷强制带走,秦王府也被封的消息在西安城引起了轩然大波,更是极为快速的想四周传播。
尤其是秦王一系的宗藩们,他们纷纷走出府邸,去秦王府看了看,有不少还想强闯,可惜的是那些卫所兵可并不怕这些所谓的郡王,甚至对他们充满了恨意,这些人平日里无恶不作。现在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去别院看望一下秦王府的一些女眷,至于秦王后,郑三俊认为此人也有很大的问题,在她的床铺下有一个密室,半夜秦王进去,她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清楚?
反正郑三俊是不相信的,尤其是还在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按照皇后规格制作的头饰,礼服。
因此郑三俊强行将他们夫妻两人给送往京城,并且连夜书写了奏折,详细的描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奏请皇上严加处置朱存枢。
而得知秦王和秦王后都被刘世袭带有的秦王一系众宗藩,皆是义愤填膺,通过各自的渠道详细了解朱存枢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当得知从秦王后的寝宫下发现了众多违禁物品后,他们沉默了,他们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向皇上求情救朱存枢的时候了,是他们还想办法自保了。
犯下了如此巨大的过错,已经没有人可以救他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保住自己了。众人相互看了看,快步回到自己的府邸,上书请罪,这一切都是朱存枢的私心作祟,和他们没有一点儿关系。
很快,数十份奏折直奔京城而去。之后,他们纷纷紧闭府门,以作避嫌,仿佛秦王府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这其中从秦王王后的寝宫的一个密室中发现了一间皇宫样式的房子,更是引起了陕西老百姓的津津乐道,这些的大事情自然是不多见的。谁能想到在西安耀武扬威数百年的秦王府现在竟然会遇到如此之危机呢?
尤其是秦王将密室修建在自家妻子的床榻之下,更是成为了众人嘲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