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二号,只隔了不到一个月又要请长假,长峰总觉得对不起老板,不过小绿说因为来了新的咖啡师二层的生意她可是暂时帮忙照顾。话虽然这么说,但对于球具的保养小绿一点都不了解,只要长峰一走二楼必定要歇业。这件事和老板说过,老板虽然并不是很爽快的答应但也不算恼怒,他说这段时间自己可以过来看店,反正他也是一个闲人。
老老实实的工作一天,到了傍晚也没见到严石老教授过来,想必还不知道这边已经开始营业了吧。石英钟指在下午六点钟,长峰觉得应该出去吃点什么东西。这段时间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让他一整天也都没什么食欲,就算看到了平时最喜欢的铁板鱿鱼也没多大兴致。
顺着楼梯往下走发现了正趴在窗子上往下看的小绿,原来她是再看自己种的花儿。
“喂,我出去吃口饭,一会儿就回来。”长峰朝她打招呼。
“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浇花儿吧。”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虽然这么想但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缓慢的走了出去,外面天气渐渐地凉爽起来但也绝称不上舒适。即使如此也比闷热的屋子强的太多,很多不愿意开空调的老人们都纷纷来到街上散步。这段时间长峰也不知道明明是一条学生街却窜出来那么多老年人,倒是学生们要么堆在咖啡厅唧唧我我要么窝在有空调的网吧打游戏。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店,长峰买了盒装的炒饭打算回屋子坐一会儿。这会儿二楼没有客人,两边的窗子开起来过堂风一吹比空调还凉爽。
“又吃外卖?”小绿感叹道。
“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外卖。”
“反正都没什么营养。”
长峰不愿意搭理她,顺着楼梯去二层自己卧室,从窗子望下去可以看到小绿种的花儿。红色的很显眼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从外表来说很像是红色石蕊,就是彼岸花了。剩下最多的是一种白色的花,很大叫不上名字。总之排列的毫无美感。
从这里可以直接洒水下去,前提是周围没什么人,就算水撒到花坛外面也不要紧很快就会蒸发干净。就是发现了这样便捷的地方,小绿今天往长峰的屋子里跑了两三次。窗边还放着小巧的洒水壶,长峰不觉得一壶水可以足够浇灌所有的花朵,稍微的洒一洒就没有了。
炒饭一如既往的不赖大概是因为放了各种不可言说的调味料吧,即便如此长峰也没觉得吃这些东西会损耗他健康的身体,倒是觉得那些斤斤计较的人就算吃着绿色蔬菜也不会长命。
“你们可要好好的长大啊。”长峰一边说着无聊的话一边将手头水壶里面的水洒下去。
“哎呦!谁呀!”
好像洒到人了,长峰连忙探出头去,借着后院的淡黄色灯光隐隐约约看到了小绿的身影,手里还捧着一个巴掌大的花盆。花盆里盛放着一株石蕊开的十分漂亮,也许方才小绿低着头又是傍晚所以长峰没能注意到。
“噗,真不好意思,你蹲在那干嘛?”长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懒得理你!”
说完话捧着花盆扭头就走,走进了夜色之中的小绿应该打算绕一圈回到店门前面,咖啡厅的后门几乎是不开的久而久之锁孔都快要锈住了。
小绿把花盆放在了长峰吃着饭的窗沿上,“送你啦。”
“哦,彼岸花吗?”
小绿点点头,“嗯,这一株开的特别好看。”
“我在大学的时候也种过,直到毕业也没能开出花来。”
“您还读过大学啊?学什么呀?”
长峰耸了耸肩,“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长峰吃完最后一口红烧肉眼看没什么客人就对小绿说要去帝都大学看看,长峰曾经在帝都大学旁听所以有很多熟人。熟客就让他们自己上去打,东西回来我会收拾的。这么对小绿说了便朝着帝都大学走去,想着严石老教授应该还在。
帝都大学的校门十分气派,与门卫大爷打了招呼便朝严石老教授的研究室走去,有很多社团在举行活动长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愿意参与到他们当中。
研究室门上贴着的人员表格上面的移动磁块显示严石老教授就在屋子里,在帝都大学为了方便大家都将带有自己名字的磁铁黏在门上的铁板上,这样如果要找的人不在也就不必敲门打扰了。但开门的不是老头子,是一位学生模样的人大概是老头子的学生。
“老教授我回来了。”长峰朝着严石的座椅说道。
严石指了指一旁的自动咖啡机,“自己解决,我这边还要再等十分钟,先喝杯咖啡吧。”
仔细听了两人的对话才知道那人并不是学生,看样子像是个门外汉,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前来请教。这一点与长峰颇为相似,当初他就是为了寻味心理学的知识才结交了这个老头子。
没一会儿那人摸着脑袋走出了研究室,脸上一股似懂非懂的意味。
“学生?”长峰指了指门的方向。
“是个记者,想要了解一下心理学的概念,或许和你一样是个侦探也说不定。”
严石老爷子摇着头,自然而然的说出侦探两个字,似乎在他那里侦探已经成为了一个社会公认的法定职业。长峰没有取咖啡,严石老教授端了两杯速溶咖啡过来。
“看不上我们这的咖啡?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我可没那么好骗。”
“哪能呢,不过还是不能告诉你。”
“一个连过年都不回家的人突然说要探亲,我大概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长峰打了个饱嗝,“随便你怎么猜吧,哎对了,你去过日本吗?”
“没去过,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过去玩一玩。”
严石带着满脸不相信的表情,“记得给我带特产回来啊。”
摆弄电脑的严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将显示器转到了长峰这一边,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报告。
“说起日本,前些日子我发现了一篇十分有趣的研究报告。看年份似乎是在二战以后,年代久远了我花了一个多星期才翻译过来。”
长峰并不打算看实验报告,而是直接请老教授简单的说明。
“你听说过致幻剂吗?就是像大麻一样的东西。”
这种人人谈之色变的东西长峰怎么可能没听过,心想这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