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逼我我就咬舌自尽了

你们再逼我我就咬舌自尽了!

男人索性默不作声,指指托盘道:“午餐加早餐,喻小姐请慢用。”

“你等等!!”喻千雪喊住他,急切地想要向前走,可是一个站不稳就摔倒在地面上。

“啊……”膝盖坠地,她痛得叫出声来,柔弱而纤细的娇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剧烈战栗着,一滩鲜红的雪从包扎好的膝盖里渗透了出来……

“……!”男人顿时惊讶,赶忙跑了过来。

“喻小姐,我说过让你别动的!”他急急说了一句,赶忙掏出电话来说道,“她受伤了赶紧过来一下!”

喻千雪痛得咬唇,薄薄的红唇被她咬得泛白,纤细的手腕无力地落在地板上。

她腿痛得快要断了,想起那天晚上有人将木屑从她膝盖里取出来的时候,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因为在海上没有麻醉剂,如果还继续留着的话那可能整条腿都要废了。

很痛……真的很痛……

喻千雪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抱到了床上,只在朦胧中看到

房间的门被打开,外面是幽深的走廊,她大概知道自己是在甲板上,闭上眼睛想起昨晚跟小影分开的时候他大声的叫喊,撕咬着保镖钳制着他的手腕,哭着叫她妈咪……

她的宝宝很少哭的,她居然把他弄哭了。

“……”喻千雪突然疼得瑟缩了一下,手抓紧了被单。

“以后要是乱动的话就是自己吃痛没人会再帮你!”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这女人,凭着几分姿色也想着就这么进到南宫家,没想到人家只要孩子不要你吧?告诉你,月底的时候南宫少爷就会结婚了,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哼,据说老爷子当时给你很多钱啊,有……几千万?哈,我听说你当时居然都不要!现在知道错了吧,孩子照样是人家的,你嘛,就算现在丢到海里面喂鲨鱼都没人管!你以为呢!”

“这女的……脑子被驴踢了,哈哈……”

围着她的床,几个男人包括那个为她包扎的医生都冷声嘲笑着,粗噶的声响里带着轻蔑和不屑,甚至有人不规矩地触摸着她的小腿,呼着热气道:“要不这样?你就别坐着什么豪门梦里,人家正牌的妻子又不是没有,瞎折腾什么呀?跟着哥哥我一样能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哥几个也早就在海上陪着你漂够,有窝都不能回,你考虑考虑,恩?”

那脏手,握住了她的脚腕,细细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

“放开我……别碰我!”喻千雪翻身过来,忍着膝盖的疼痛往后缩,缩在靠枕上紧紧盯着几个男人,“把你的手拿开!”

我保跟跟联跟能。她泪光闪烁,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句“月底他们就结婚了”,嗡嗡的在想,男人的手触摸在她的肌肤上宛若毒蛇在爬,她厌恶得想要踢开!

“哟嗬,还真的挺辣,摸不得碰不得,还得让哥哥们天天伺候着你,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啊?”一个男人歪着嘴角笑着,没摘墨镜,伸手朝她的下巴摸去,“还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了?我怎么早就听说你不干不净的,跟谁都玩过?”

“你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你试试!!”喻千雪眼眸猩红地喊了一句,脊背死死靠着抱枕,颤声说道,“我的确没什么分量……我也知道南宫傲看不起我,可是不要忘了我的宝宝是他的亲孙子,我死在这里他会不追究吗?!”

“不要逼我……你们再逼我我就咬舌自尽了!”她眼泪掉下来,虚弱而坚强,目光里有着绝望的光。

男人脸色微变,低声咒骂了一声就扳过她的肩膀想对她动粗,旁边的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吼道:“行了!你非他妈触霉头是不是?天下女的那么多,你偏要招惹这么个麻烦的,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男人想了想也压下了气焰,低声道:“妈的,老子就先放过你!臭女人!”4633832

说完男人起身,骂骂咧咧朝着外面走去,看到

放在桌面上的托盘时,眸色一冷将盘子里的食物扫落在地,盘子摔碎,水果咕噜咕噜掉在地上,冒着热气的菜也弄脏了白色的地面。

喻千雪低低喘息,眼眸里泪光闪动,直到所有的男人都走出她的房间,她才松一口气。

房间空旷,门锁被锁上,她出不去。

轻轻仰头凝视着天花板,依旧是白色的,喻千雪的眼睛里慢慢腾起泪水,双手将头发顺道耳后去,轻轻收拢膝盖,自己将刚刚没有包扎好的绷带包扎好,手指上面也沾了鲜血。

“……”喻千雪缓缓抱紧自己,觉得冷,好冷。

……他们要结婚了吗?

这个月底,南宫擎轩和罗晴婉,他们就要结婚了吗?

那个一直纠缠着她不放,在她耳边说着爱她的男人,在她失踪这么多天的时间里,终于放弃了抗争,妥协向自己的婚姻了吗?

所谓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是个泡影吗?她还没有碰,就碎了。

房间很宁谧,喻千雪的眼泪很多很粘稠,淌落在手背上,小腿上,到处都是潮湿的一片。她美丽的小脸上写满脆弱,却依旧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只是她闭上眼睛就是南宫擎轩铺天盖地的亲吻和拥抱,他第一次抵着她的额头哑声说“千雪,我爱上你了”,他激动得抱起她在病房里面转圈,在眩晕中封住她的唇瓣,说要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世的疼爱……

那些不会是假的。

——南宫擎轩,你来跟我解释,好吗?

——我信,我听,只要你来找我……跟我解释……我都相信……

海浪翻涌的声音越来越远,她快要听不到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

天终于亮了。

洛凡宇一身颓败,满身都是海水的腥味,有着一宿未眠的倦怠,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

推开门,他凝视着那个同样在座位上宛若雕塑般僵硬了几个小时的男人,走过去双臂在他面前撑开,哑声道:“人我搜到了,就在隔壁的包间里面,本来打算开着救生艇回去的——你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去审?”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