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春闻言看着他哈哈大笑,“林希言让你有药不吃,现在不行了吧!”
林希言知道春节学校都会举办活动,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又是放寒假、扫盲班也不开课,所以开的过敏药,吃不吃都一样。
本来一个星期就该好的,现在都两个多星期了脸上的红点儿没有消退干净。
“走,我给你拿药去。”孟繁春站起来道,边走边说道,“不过后天就是舞会了,你这就是吃药也赶不上了,到时候你可不能赖我医术不精。”
“不会的。”林希言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说道。
林希言一走,花半枝和程韵铃、周光明齐齐松了口气。
花半枝小声地咕哝道,“这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差点被人逮个正着。”
“嗯嗯!”程韵铃和周光明忙不迭的点头道。
孟繁春和林希言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药房,孟繁春开好了药递给他道,“怎么吃,上面写着呢!”抬眼看着直笑。
林希言看着笑的莫名其妙的他道,“我的脸就让你那么好笑。”
“我在笑,你顶这张脸参加舞会,不知道那些女的还会看上你否。”孟繁春好笑地说道。
林希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个书呆子。”孟繁春看着他笑道,“又不是没有开过舞会,你不会不知道这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专门解决你们这么光棍的老大难问题的。”
“说的你好像不是光棍似的。”林希言没好气地说道,握在手里的药一紧。
孟繁春神色如常地看着他说道,“不好意思,我值班。”看着眸色渐深的他,“喂喂!林希言你可不许坏我的招牌。”目光又落在药上。
“你说呢?”林希言朝他微微一笑道,狡猾地又道,“还得多谢你告知我‘内幕’。”
他怎么会不知道舞会的真实目的,所以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结果被吕校长强制性的给押了过来的。
“喂,喂!你就这么陷害我。”孟繁春傻眼了,看着夸张地说道,“林希言你个卑鄙小人。”
“谢了。”林希言一脸欠揍的小表情,看着他道。
“哎!认真的,林老师你可都二十八了,怎么就不急呢?和你同龄的孩子都上学了。”孟繁春趴在办公桌上,抬眼好奇地看着他道,眼中燃起浓浓的八卦之火,“你看人家小周,才二十四那都结了两次婚了。”
林希言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看的孟繁春心里毛毛拽拽的。
“你看我做什么?”孟繁春直起身子,低头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
“你是女人吗?”林希言目光定格在他身上道,“怎么嘴那么碎。”
“我就不该好心的告诉你。”孟繁春气呼呼地看着他道。
“其实也没什么?”林希言双眸轻轻流转,流光溢彩,看着他说道,“就是大业未成,寸功未见,何以成家?”
“呵呵……”孟繁春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别告诉我你用这话去搪塞咱们的吕校长。”
“你怎么知道的?”林希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道。
“说你书呆子,还真是没说错。”孟繁春看着他嘿嘿一笑道,“我都能猜出来吕校长怎么回答你的:肯定是先成家后立业,再生许多合格的g命接班人,g命优良传统代代传。”
林希言嘴巴张成了o字,“这……你也知道。”
“老生常谈了!”孟繁春一脸早知道的样子,“你不关注这些,医院里的小护士,成天叨叨这个,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
“听我一句劝,早做打算,不让他们给你乱点鸳鸯谱,你就惨了。”孟繁春朝他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会吧!”林希言质疑地看着他道。
“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孟繁春顿时脸黑了下来道,“算我没说。最后一句,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的政治课有多么的厉害,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个……”林希言闻言迟疑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搞政治的不但嘴皮子利索,这磨人的功夫也是无人能敌。
以往看他们用到别人身上,直觉的好厉害,想想用到自己身上,林希言满是恶寒,不敢想象。
“害怕了吧!所以赶紧找个看对眼儿的。”孟繁春双眸精光闪闪,积极地游说道。
林希言闻言警惕地看着他道,“小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吕校长唱的双簧,差点儿被你给拐了。”
“冤枉啊!”孟繁春一脸委屈的大呼道,“吕校长忙的,哪有时间接待我这小卒子啊!这个真没诳你。”指指自己的眼睛道,“看我真诚的眼神。”
林希言倾身上前,温润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双眼。u看书uukanshu
孟繁春看着他温柔的双眸,眨也不敢眨,生怕被他看出破绽了。自己的身影倒影在他清澈的双眸里,被他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心虚的他还真扛不住。
其实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就是吕校长交代,对于林希言见着机会,就进行车轱辘轮番说服他。
“你眼角的眼屎,没洗干净。”林希言突然说道。
“林希言,你够狠,你说不过我,你恶心我。”孟繁春气的如炸了毛的猫似的,竖起尾巴。
“我没骗你。”林希言眸色认真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信你自己摸摸。”
“我告诉林希言你要是骗我,我给你开黄连,我苦死……”孟繁春抬头摸摸自己的眼角,“还真有。”
“我从不骗人的。”林希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个好人。”孟繁春看着这个假正经的家伙忽然笑道,“被人吕校长车轱辘似的说个不停,是不是很烦恼啊!要我说你干脆结婚得了。”
“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打光棍的好,就不连累别人了,有什么我一个人扛着。”林希言将药揣进了兜里非常平静地看着他道。
“唉……”孟繁春轻叹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道,“做自己想做的。”他理解他的做法,两人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区别在于自己是生理上的,而他是心理上的,在事实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被动的。
“行了,我还不需要你同情。”林希言轻轻推开他的手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