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半枝转身离开,去厨房看了看后,出来边走边说道,“厨房的火我已经封了。”
“知道了。”林希言闻言看着帘子上的剪影道。
洗漱完毕后,花半枝就回了卧室。
而林希言誊抄后,关上门窗,洗漱罢,回房休息。
南方的冬天,如一张无垠的地毯,遍及每个角落。
北方的冬日,只及于街上稀稀落落全副武装的男女老少们身上,在屋里烤着火的人们又如同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可到了这南粤,不论窗里窗外,冬意别无异样。窗外,满街的榕树仍是焕发着浓浓绿意,路牙上的草丛里依旧掩着几束野花,只是花瓣四周已微微泛黄。
这草丛里不时还传来几声虫鸣,颇有春日回青之意。然而可别被这般景象蒙蔽,若是上街徘徊踱步,凛冽的寒风准让你颇有刺骨以致驱散阳气之感。
大自然不知何处放置了一台庞大的加湿器,给这“北风其喈”的冬日无休止地增添着湿气。混杂了湿气的寒风,如同冬日里乱舞的狂魔,侵蚀着本已干瘪无光的肌肤,把丝丝阴寒渗入骨髓。
倘若想要走进屋内以避寒风,可能会心灰意冷。虽说没了寒风,但依旧阻挡不住寒意。纵使一个百毒不侵的人,身着厚厚的棉衣,大抵可与寒意相持一时,不过阴冷的空气总会待你解衣更袍时钻入胸怀,让人有无处可逃之感。因而,若是说起寒冷,与北方室内温暖如春相比这里的冬天真可算是冬天。
围着家属院晨跑下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陈大力靠近林希言道,“希言,这春节准备的节目如何了?可没多少时间了。”
“还没准备呢?”林希言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说道。
周光明张的嘴巴在听到林希言的话,又乖巧地合上了。
二丫看得分明微微歪头看着他说道,“光明你想说什么?”
“没有,没想说什么?”周光明微微摇头,矢口否认道。
“明明有话说。”二丫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道,猜测道,“是不是已经有节目了。”
“没有。”周光明坚决不承认道。
“哼哼……跟我们还保密呢?”大丫看着他蛊惑道,“说说,我们会给你保密的。”
“真没有。”周光明看着他们郑重地说道,现在说了就没有新鲜感,就没有惊喜了。
陈大力听着孩子的话,看向林希言道,“真没有准备好?”
“真没有!”林希言清透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是没有准备好,看着他反问道,“你们呢?只剩下俩星期了。”
“真是难为死我们了。”陈大力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已经想好了,只是被我爸给否决了。”三丫噘着嘴不高兴地说道。
“为什么?”林希言闻声看过去道。
“我爸说指向性太明显了。”三丫委屈巴巴地说道。
“什么意思?”周光明探着脑袋看着她说道。
“我想唱《谁说女子不如男》。”三丫小声地嘀咕道,“大姐、二姐谁都能伴奏。”
“呵呵……”林希言和周光明两人不厚道地笑了。
“笑什么笑?”陈大力恼羞成怒地说道。
“不笑,我们不笑。”林希言憋笑憋的辛苦地说道,看向周光明道,“不许笑。”
“嗯!”周光明低垂着头,双肩却不停的耸动,谁都知道在偷笑。
“大力在这点上我可要批评你了。”林希言握拳轻咳两声道。
“批评什么?”陈大力不解地看着他道。
“思想觉悟,男女平等,解放了你脑子里的重男轻女的封建糟粕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了。”林希言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二丫闻言机灵地说道,“爸,我们决定就唱《谁说女子不如男》。”
“对对!”大丫和三丫齐声附和道。
陈大力看着女儿们希冀的目光,宠溺地说道,“随你们。”
“耶!”三个孩子激动地蹦起来。
“喂,喂!马步、马步。”陈大力食指点点她们三个道。
“哦!”三个乖乖的重新扎好了马步,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陈大力的目光转向了林希言道,“这我们家的要表演的节目已经告诉你们了,公平期间,现在该说说你们的吧!”
“大力这话可不对啊?”林希言立马说道,“我们可没有让你们说。”
陈大力错愕地看着他,林希言回以微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太奸诈了。”陈大力挤出一句话道。
“呵呵……”林希言拍拍他的肩膀道,“哎呀呀!别生气吗?还有两个星期您们就知道了,早点儿知道就了无新意了。等着我给大家惊喜。”
陈大力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道,“我们可等着呢?这牛皮可别吹破了。”
“放心吧!会惊艳全场的。”林希言琥珀色的双眸闪着细碎的光华道。
“那我们拭目以待。”陈大力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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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节脚步的临近,节日的气氛越发的浓厚,在南方天气原因年货也不敢买太多了。
“幸好有菜市场,不用咱们买个菜还要排队。”林希言看着桌上的瓜子、花生、糖果道。uu看书 .ukanshu
“米面粮油、煤球都得排队。”花半枝看着他说道。
“统销统购,票证按月发放,一股脑的涌过去,可不就得排队。”林希言看着她无奈地说道,“去的晚了就没了。”轻叹一声道,“现在这些地方的工作岗位那都是香饽饽。”
“呵呵……”花半枝闻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希言看着她问道。
花半枝手一捏,花生被剥开了,“不但工作岗位是香饽饽,这岗位上的人也都是媳妇儿、女婿上好的人选。”话落将花生仁放进嘴里,壳扔到了桌上的垃圾盒里。
林希言闻言摇头失笑道,“你说的对。”随即感慨道,“风水轮流转,以前的服务行业可是……现在……”
花半枝连忙截住他的话道,“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食指点点桌子,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