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反应,我又不去,一早就表明态度了。”林希言看着他冷静地说道,至于枝枝极力反对他留苏的事情,就不宣扬了,这是他和枝枝之间的事情。
“还是你家的懂事,想瑟瑟有独立思想,且固执的人,真不好相处。”何红军单手托腮烦闷地说道。
“怎么后悔了。”林希言挑眉看着他说道,“要不要我打小报告啊!”
“怎么可能!老子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二字。”何红军看着他指指自己的心脏道,“只是心疼,一个人孤独了披荆斩棘,自己却帮不上忙。”
“不是说了你是精神支柱,只要支持她就好了。”林希言站起来道,“好了,不耽误你工作了。”垂眸看着他道,“瑟瑟比你想的坚强。”
何红军小声的咕哝道,“坚强那是在你们面前,脆弱难道让外人看见。”
“你说什么?”林希言看着他问道。
“没什么?”何红军微微摇头道,“去工作吧!”想起来又道,“对了,你俄语好,多帮助一下参加训练班的同志,争取让他们都通过。”
“可是只有一个名额,让他们打架啊!”林希言看着他哭笑不得地说道。
“即便不留苏,咱们这飞机有苏制的也得懂俄语吧!”何红军看着他认真的嘱托道。
“知道了,我会帮助他们的。”林希言笑着应允道。
“这是不是对你太残忍了。”何红军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我有那么脆弱嘛!”林希言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接着说道,“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话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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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凯瑟将申请书给递了上去,不出意外给打了回来。
院长的办公室内,乔院长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秦凯瑟道,“小秦啊!我知道这次留苏大家都想去。你的医术可是咱们医院的这个……”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所以没必要和其他人争了吧!一枝独秀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是春。”
言外之意,你一个人医术再好,精力总是有限的,就是累死也不可能让天下无病吧!得让大家的平均水平都上来才行。
“咱们医院只有你们几个业务骨干的,你走了,我医院可怎么办?手术谁来做!咱们医院可离不开你。其他人的文化水平不高,这次留苏可以更好提升业务。”乔院长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说道。
不得不说院长的说话水平高,人家只字不提秦凯瑟家庭背景,只夸你医术高,医院离不开你。
秦凯瑟还能说什么?意料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回复的这样干脆,丝毫没有余地。
“我听组织的安排。”秦凯瑟知情识趣地说道。
“小秦可不许有意见啊!”乔院长看着她故意地说道,“这次留苏的事情名额有限,大家都盯着呢!什么事都逃不脱群众的眼睛。”
秦凯瑟垂眸,这意思是?你真要上了培训班,群众是有意见的,把你的家底给抖搂出来,百害而无一利。
“没有,没有,我觉得院长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秦凯瑟立马说道,还得笑着表忠心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好了,那这份申请书你收回吧!”乔院长说着将申请书还给了秦凯瑟。
秦凯瑟拿过申请书站起来道,“不打扰院长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好好工作。”乔院长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轻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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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出了放射科,就被人给叫住了。
花半枝闻声回头看向来人,乔院长办公室主任,“李主任?”看着圆脸胖乎乎,未语先笑,如弥勒佛的李主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花医生,这是刚从放射科出来。”李主任笑眯眯地看着花半枝说道。
“嗯!”花半枝客气地点点头道。
“真是辛苦你了。”李主任满脸堆笑地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救死扶伤是我辈的职责。”受到惊吓的花半枝赶紧谦虚地说道。
李主任就喜欢她这个谦逊不争不抢的架势,“花医生请跟我去院长办公室一趟。”
“好好好!”花半枝忙不迭地点头道,心里纳罕院长找她做什么?这么郑重这又是哪位贵人病了。
花半枝带着满脸的疑问坐到了院长的办公桌对面。
“小花,在这里工作还顺心吧!”乔院长和蔼地看着花半枝问道。
“同事们很照顾我。”花半枝闻言欠欠身赶紧说道。
“坐下说话,不用紧张。”乔院长看着她笑着说道,“自从你的到来咱们院的手术成功率提高了不少。”
“这都是上级领导的关怀,同志们齐心努力的结果。”花半枝站起来赶紧表态道。
乔院长闻言对她知情识趣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坐下,坐下,别紧张。”笑着又说道,“咱们现在开始谈正事现在咱们,这次找你来,就是说一下关于留苏的事情。考虑到上面对这件事的高度重视,我们院也非常的重视,我和徐书记商量了过了,uu看书 .uukanshucm 决定这留苏的名额里有你一个。”
“留苏?”花半枝眼睛睁的溜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道,指指自己慌乱地说道,“我不行,不行。我啥都不会,留苏我想都不敢想。”
这事闹的!
“你不想去吗?”乔院长目光慈祥地看着花半枝说道。
“我不行,不行,我不会俄语。”花半枝赶紧摆手道,怎么也想不明白别人挤破脑袋想要争取的机会怎么落在自己的头上,这馅饼儿看着好,可吃下去会拉肚子的。
她是敬谢不敏!避之不及啊!
“不是有训练班吗?有半年的时间你可以学啊!”院长看着她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这文化水平不行,中文我还没弄明白呢?”花半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婉拒道。
“哪儿能未战先怯呢!这可不行,年轻人得有冲劲儿,有干劲儿。”院长明亮的双眸看着她激励道。
花半枝闻言眼神游移着,看着他坦白道,“我家庭一栏恐怕过不了关。”
“怎么会?”院长诧异地看着她说道,“你不是阶级姐妹嘛!这个组织可是查过的,以46年为杠杠,你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受压迫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