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在哪儿了?”墨大宝的语气不咸不淡。
这大红袍可是他最近才收来的,儿子根本不知道。
所以肯定谈不上透题。
这姑娘刚才说什么?
滋味差了些?
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极品大红袍,这丫头竟然说不好?
这不是打他的老脸么?
墨大宝哼笑了一声。
“瑾儿啊,听你的口气,难不成你喝过更好的?”
姜瑾儿微微一笑,云淡风轻。
“叔叔,不瞒您说,我办公室里还有母树大红袍,我经常喝。”
这话姜瑾儿倒是没说谎。
别看她年纪轻轻不懂茶,但墨若城送给她的茶,真的好。
刚才还一脸淡定的墨大宝震惊了。
什么?母树大红袍?
他没听错?
这丫头办公室里居然有母树大红袍?
还经常喝?
如果对方不是在骗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丫头是华夏大家族的千金?
回过神来以后,墨大宝的表情都有一些不自然了。
他斟酌了几次。
嘴巴张开又合上。
这个小姑娘太奇怪了。
看到对方脸上的异样,姜瑾儿连忙提醒:
“叔叔,我给您带来的大红袍,就是母树大红袍,那里有10盒,您可以先尝尝,如果喜欢的话,下次我再给您拿。”
???
送给我的礼物,就是母树大红袍?
那东西50克为一盒,10盒就是整整一斤啊!
如果真是母树大红袍,那价值只是一千万!
“那个...先不急,回头我会尝的。”
“咳咳,瑾儿啊,喝茶的同时,如果还能听一曲古筝,那就太享受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啊?”
哼!
古筝可是华夏民族乐器。
看你的气质,最多会个钢琴小提琴啥的。
正在的民乐,你怎么可能懂呢?
墨大宝正在心里暗自想着。
可下一秒,他震惊了。
唯美的古筝乐曲在茶室中响起了。
只见姜瑾儿此时已经坐在古筝前,优雅抚琴。
墨大宝品着茶,听着琴声悠扬,一脸的享受。
一曲结束。
姜瑾儿缓缓的走了过来。
此时的墨大宝心中满是震撼。
“瑾儿啊,这曲子叫什么?”
高山流水啥的他听过,这一首他真不知道。
“蕉窗夜雨。”
“好听!这曲子讲了什么?”
“这是一首粤东客家古筝流派的曲目,源于宋代,描绘了旅行人在聆听了落在芭蕉叶上的雨声时,产生的丝丝乡愁,此曲优美典雅流畅,充满了诗情画意,犹如一幅华夏山水画卷,展现了客家文化天人合一的哲理。”
听完姜瑾儿的阐述。
墨大宝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懂茶就算了,还会弹古筝?
还能讲得头头是道,这是行家。
“客家的曲子,你竟然也会弹?”
姜瑾儿微微一笑:“因为我祖上就是客家人啊!”
“啊?”
墨大宝都愣住了。
“叔叔,您没事吧?”
姜瑾儿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
墨大宝摆了摆手,又坐下喝了杯茶。
另一边。
墨若城谎称自己要去上厕所。
偷偷溜到了客厅,不见老爸和姜瑾儿。
问了佣人才知道,两人去了茶室。
墨若城轻手轻脚的走到茶室门口。
凑近一听,里面不像是品茶论道。
倒是隐约听见一阵阵来自草原的歌声。
鸿雁?
卧槽!
一曲鸿雁走江湖,老头子高兴了才会吼两嗓子。
这一派歌舞升平的场面是啥意思?
姜瑾儿品茶通关了?
琴棋书画不考了?
就在此时,一曲鸿雁似乎唱完了。
听听姜瑾儿准备唱啥。
就在此时,身后一只手拍了拍墨若城的肩膀。
墨若城吓了一激灵。
猛地转身,是陈凡。
“走啦,没事,瑾儿能应付。”
陈凡拉着墨若城朝着后院走去。
茶室里。
“咳咳...哎呀,瑾儿啊,你确实多才多艺。”
“叔叔,过奖了。”
“这自古茶道书画不分家,你懂茶道,想必也精通书画吧?我客厅里有一副画,你来帮我鉴赏一下?”
说着,两人便回到了客厅。
墨大宝伸手一指墙上的《杜牧雅趣》。
姜瑾儿愣了一下。
可顺着墨大宝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她乐了。
呦呵!
这不巧了么?
这幅画,她见过。
小时候,爷爷带她参加一个拍卖会。
刚好有这副画展出,还详细给她讲述过这副画。
墨大宝指着墙上那副《杜牧雅趣》,一脸自豪地向姜瑾儿介绍。
“这可是范增大师的画作,价值不菲。”
范增?
这个姜瑾儿当然知道。
《杜牧雅趣》,绘制于1990年。
范增与夫人楠莉赴欧洲游学考察数年,1990年回归故里。
归国后,艺术面貌发生显着变化,作品中线条墨色深重,且更为流畅。
用色则更加鲜亮,润丽,明透。
画面也更加简洁,精炼,风格含蓄,甜泽。
具有特殊的收藏价值。
记得最后她爷爷买过一副,都没舍得挂在墙上。
而是装裱起来之后放在了大箱子里。
那幅画,花了两千多呢。
姜瑾儿不怎么懂画。
最多是看过油画展。
梵高毕加索那些她能说上来。
如果非要让他评价的话。
怎么说呢?
看着挺唬人的。
毕竟,这么贵的画,挂在豪宅客厅中,怎么看都像真迹。
见姜瑾儿一副看呆了的表情。
墨大宝眼神中神采奕奕,炫耀的意味十分明显。
呵呵,你有茶,我有画。
对于能收藏到这副《杜牧雅趣》,墨大宝一直引以为傲。
就用这幅画来试探试探小姑娘的底细。
墨大宝有些得意。
在他看来,既然是富家千金,平日里应该也少不了接触字画。
懂茶说不定是碰巧。
能唱能跳会古筝,也没啥大不了的。
鉴赏画作。
他就不信这丫头还能信口开河?
到时候被他就住狐狸尾巴。
看这丫头还怎么装。
墨大宝眼神中灵光一闪。
他笑吟吟的问:
“瑾儿啊,我看你观察了这么久,想必有些高见。”
“不如说道说道,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啊?”
姜瑾儿正看得专注,冷不防被墨大宝问懵了。
她哪有什么高见啊?
这怎么评价?
刚才之所以看得入神。
那是因为,姜瑾儿觉得这画太像真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