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想什么呢？”李亨看着有些出神的李元，他忍不住问道。
李元眼角抬了一下，他笑道：“没什么。”
李亨道：“你是怎么看的？”
“什么？”李元有些不在状态，似乎他没有听到李亨的问话。
李亨和几个少年互相望了望，不知道李元是怎么了，压根就没听刚才众人的谈话啊。
李亨道：“就是古长老的死，大家都有些看法，你是怎么想的？”
几个少年都望着李元，可李元的神情依然淡淡的。李元道：“我能有什么看法，这种事你们几个说说就罢了，最好不要在外面提到。”
李元继续道：“就连暴雷山人都没有说话，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一句话就可能引起麻烦。”
众人都点点头，李元说的不无道理，没有根据的事情，一句话就有可能引起嫌疑，要是祸从口出就是自找的了。
李元把耷拉在地上的大衣守了守，拿着一根小木棍，往炉子里挑着，他的眼睛似乎没有在炉火上，而是有些游离。渐渐的木棍就要烧完了，李元突然感觉烫了一下，他这才把木棍投到炉子里。
李元心里有些不平静，他还想着向权安排的事情。他心中不敢确定，古直的死是否与这件事有关系。
这些事发生的时间太近了，他不得不去怀疑，毕竟选拔年轻领队的事情，就是古直首先提出来的，而且自己的师傅也极力支持。这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呢？李元在心里嘀咕道。
李元这个人，是不会轻易受人摆布的，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师傅。李元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是向权向他透漏选拔赛的夜晚。
当晚上他从向权房间回来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去了凌风的房间。李元来到凌风住的地方，他似乎没想到凌风就在院子里。
李元看着上半身仅穿着单衣的凌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李元这种怕冷的人，看着别人这么单薄，似乎也替别人感到冷。
此时凌风正平举着两个水桶，水桶里装满了水，看样子不轻。凌风的背上的衣服都有些湿了，可是他还在坚持着，一动不动的笔直的站着。
凌风是个肯下功夫的人，自从上次听到解力的话后，他知道了罗四八有多么的刻苦，所以他更加对自己要求严格了。对于任何人来说，成果都不是可以轻易得到的，它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只有这样才能有所得，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发挥出作用。
凌风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但是他并没有回头，还是平举着两只水桶。李元笑了两声，他轻声道：“你可真让人敬佩，怪不得那么多人买你赢。这么晚了还这么刻苦，冻病的话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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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选拔赛？”
李元说话带着笑意，很柔和，听不出有嘲讽的口吻。
凌风深吸了一口气，又挺了挺身子，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又开阔了不少，下功夫的时候虽然很累、很苦，可是却让人能够得到力量。
凌风轻哼了一声，慢慢放下手中的水桶道：“这种时候，你似乎也不该来找我吧！”
凌风听出来是李元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元笑道：“为什么不该来找你？”
凌风一直背对着李元，听到李元的话后，他转身看向李元。李元把自己捂的很严实，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看着李元很随意的态度，凌风不知道他想要干些什么。
李元看着凌风的神情，不觉笑道：“放心，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凌风心想平时和李元很少有交集，这种时候他和自己商量什么事呢？凌风虽然有时候很冷淡，但他的内心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人。再者说他对李元也很感兴趣，凌风点点头问道：“什么事？”
李元笑道：“其实这场选拔赛的结果很清楚，如果不是你赢的话，那肯定是我赢。不会有第三个人。”
李元似乎很有自信，他说的很直接。凌风嘴角翘了一下，他道：“你这么肯定吗？”
李元笑着点头。李元摊了一下双手道：“现在我遇到难题了，需要你的帮忙。”
李元顿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过了一会李元继续道：“这场选拔赛我既不能赢，也不能输。”
凌风这下有些听不懂了，他皱着眉看着李元，李元无奈笑道：“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阴谋，我有我的难处，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也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
李元说的没错，假如不让人看出李元作假，也只有凌风有这个实力。李元接着道：“我希望咱们最终的结果是平局。”
凌风轻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确定我不能胜你！”
李元笑道：“或许吧！所以我才请你帮忙。”
凌风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元道：“我知道你并不在乎领队的位置，只是想和别人较量。假如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全力以赴的和你比一场。只是最后的结果，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是咱们打成平手。”
凌风道：“我如果不答应呢？”
李元无奈笑道：“我本来也没抱多少希望，只是请求你帮忙。你如果不答应的话，那我就选择退出选拔赛。”
看着李元的眼睛，凌风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李元的神情很坦荡，没有一点的隐藏。过了好一会凌风才道：“好吧！不过你也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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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我一个条件。”
李元笑道：“你说。”
凌风道：“我不希望你有所隐藏，你要全力以赴！”
李元顿时笑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来笑道：“我会的。否则不就被你打败了吗？”
凌风嘴角也跟着笑了一下，看来李元很会说话，凌风握住了李元的手，两人的合作算是达成了。
凌风想不明白李元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只要能和李元打上一场，和他一块演出戏也不是问题。
“哥，哥！”李亨喊了几声，李元这才回过神来，又连忙扔掉手中的木棍。
李亨心里更加疑惑了，大哥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竟然烧到手都没有感觉。
“你到底怎么了？”李亨不解的看着李元，他从来没有见过李元这样心不在焉。
李元笑了笑道：“没什么，天气太冷了，不舒服。”
李亨点点头，他拿着铁铲捅了捅炉子，炉火冒出一团烟火。李元站起身来，手在脸前摆了几下，李元打了个哈欠道：“天也晚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众人见李元没有兴致，也没有强留。李元从李亨的房间出来后，雪已经有半指厚了，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有了响动。
李元在考虑着一个问题，他到底该不该去找暴雷山人。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他竟然笑了。这是在笑他自己，自嘲平日里自己很聪明，想不到遇到抉择时也不过像平常人一样罢了。
李元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李元这是在自我解释，他虽然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是受到感情的影响，这份感觉就不那么确信了，毕竟向权是他的师傅。
三天后古直的遗体被火化了，暴雷山人亲自捧着骨灰盒将他安置在圣殿里。暴雷山人在这里待了一夜，出人意料的是项徳竟然和他见了面，这是多年来项徳首次和他见面。
虽然暴雷山人每年都会在重要节日前来祭拜，但是当暴雷山人来时，项徳就躲在桌子底下避而不见，所以二人从没有过交谈。
暴雷山人以为项徳没有感情，可是在这天晚上，他却看到项徳流了几滴泪，这眼泪在他父亲去世的时候虽也流过，可是却比那时要带着感情。至于项徳有没有和暴雷山人说话，二人之间又说过什么，众人也无从得知。只知道从那天晚上后，暴雷山人更加沉默了。
脾气的控制有时候是自主的行为，有时候却是内心自然的体会，很明显暴雷山人这次是后者，这种自然的体会带着无奈，但也更彻底。那漫长的自我控制需要找到方法，内心的自然体会在一瞬间完成，这一瞬间却也是来自长久的路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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