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爷垂头丧气的走出了赌场,他的脸色很难看,来的时候满面春风,走的时候却铩羽而归,还把自己的侄子搭了进去。
一旁围观的人还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有钱就骚包呢!想来这些人的心态也正常,进赌场的人谁会可怜别人啊?
这场风波过去一小会,赌场的人收拾好桌子,就又玩了起来,朱二爷还没走出太远,就听到了赌场的叫喊声。
朱二爷往身旁两边看了看,突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冷笑了几声,大步的往南茴村走去。
“妥了?”在粟步刃的酒楼朱二爷的房间里,一个矮个子的汉子,穿着粗布衣服问道。
“呵呵,”朱二爷笑了两声道:“妥了!不过这回可委屈拱拱那小子了。粟步刃的那帮手下还真狠,打的拱拱快成猪头了。”
原来这所谓的做买卖的朱二爷正是解力,而朱公子就是朱拱拱。那天晚上朱拱拱三人查看后,没有发现粟步刃的影踪,经过这两天的打探,这才知道他搬了家,所以定下来这个计策,演了一出戏。
罗四八也笑了一下道:“这么说得给他记头功了!”
解力点点头道:“还真别说,这小子有天赋,耍起来连我都快信了。”他接着道:“你是没看见,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完又呵呵笑了几声。
“接下来该怎么办?”解力问道,罗四八想了想道:“接下来就看拱拱的了,希望他能打探出关押布胡图母亲的地方,等到救出她来后,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解力点点头道:“拱拱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事情一切顺利的进行着,没有出解力所料。朱拱拱被带到粟步刃的山上,正瘫坐在粟步刃的客厅里,在这里他终于见到了粟步刃。
朱拱拱看了粟步刃一眼,这人长得不是很恶,脸上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像个坏人。
朱拱拱的性格就是和气,他一向不会对他人有成见,有时候即使别人得罪他,朱拱拱也并不会在乎。但是当他听到有人的恶行时,心里常常义愤填膺,即使不关自己的事,他也要管上一管。也许就是这种心理,他心底不觉加深了对粟步刃的厌恶,看着很平淡的粟步刃,他知道眼前的面相只是表象。
平静的面容下,往往隐藏着最深的恶。
粟步刃喝着茶,不时的夹起杯盖,触碰着杯口。当他听完光头的话后,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似乎对他处理的方式很满意。
粟步刃问道:“你向他要了多少钱?”
那光头擦擦额头上的汗,他也一直在紧张中,自己的台子引发的事情,他害怕脱不了干系,谁知道粟步刃会怎么想呢?
光头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也没说具体的数,我看那个朱二爷挺有钱,反正他侄子在咱们手中,要多少他就得给多少。”这光头还有些点子,他想着让解力把钱拿来,当然是越多越好。
光头又道:“要是他拿来的钱少了,这兔崽子就不还给他,看他有什么办法!”他还是想着狠狠的敲诈一笔。
粟步刃呵呵笑了两声道:“办的不错。”听到这话后,光头才暗暗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朱拱拱坐在地上哭着,时不时的身体颤抖一下,他故意作出害怕的神情。粟步刃站起身来,走到朱拱拱身前蹲了下去。
粟步刃抬手触碰到朱拱拱的下巴,让他把头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
这时候朱拱拱的心里真有些紧张了,他有些不自觉的一哆嗦。毕竟这是个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的家伙,万一真把自己杀了怎么办?
朱拱拱一激动,他有些控制不住了,本能的运起精能,想要一拳打过去。刚一抬手时,他突然又忍住了,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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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计划,顺势就用手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朱拱拱为了不让自己害怕,心中不断想着粟步刃的恶事,借着怒气将自己的紧张感压了下去。说来也真怪,自己明明修行了武技,粟步刃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怎么还要害怕他呢?自己心中的正义感也不灵了,在粟步刃的注视下,朱拱拱竟感觉到自己的正义感提不起勇气来,只有愤怒才能控制的住自己的理性。
他的愤怒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的愤怒让他有勇气维护心中的正义。
粟步刃盯着朱拱拱看了一会,然后笑道:“这小伙子长得还挺清秀。”
光头一听也笑了,他献媚道:“要不大哥拿去玩玩,败败火。”光头知道粟步刃前几天刚处理了一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苟合,深深伤害了他的心。所以这些天他对女人很失望,提不起来兴致,搞得他们一群兄弟也跟着当了和尚。
听到光头的话,朱拱拱心里一阵恶寒,真不是东西!朱拱拱心里骂道。
粟步刃站起身来笑道:“算了,毕竟还得拿他换钱,传出去名声不好。”
看来粟步刃还有些信誉,这让朱拱拱松了一口气。光头挠了挠头皮,他问道:“那怎么处理这小子?”
粟步刃道:“把他关起来吧,和那群人关在一起。”
光头点点头,一把拉起朱拱拱走了出去。朱拱拱心中想到那群人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得罪了粟步刃的,他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一会之后他就知道了。
粟步刃建造的这群房屋,大多数都是他和手下们住着,还有些储存着东西。篱笆围着的院子里,也有人在忙乎着,其中有不少的老妇人,他们忙着做饭。
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家属,也跟着上了山,朱拱拱心中暗想,他们算不算无辜呢?
很快朱拱拱就被带到了要关押自己的地方,那是这群房屋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黑黑的门紧闭着。
光头推开了门,光线射进那间屋子,太阳光照的屋子亮了起来,朱拱拱就看到里面一双双惊恐失措的眼睛,都在盯着屋门。
朱拱拱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自己可以忍受一切痛苦,却看不到别人遭受非人的折磨。
屋子里有很多木头做的的笼子,不算很大,正好能钻进去一个人。屋子里面的人,都被关在笼子里,有妇女也有孩子,有的衣服破破烂烂,有的脸上带着伤,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看样子是饿坏了。
每个笼子里面还有一个小铁碗,脏脏的没有东西。朱拱拱不知道,里面本来是有些烂米饭的,不过在他来之前,已经被他们舔的干干净净的了。
笼子里的人眼神中带着恐惧,他们秉着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朱拱拱迅速的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年纪大的妇女,想着布胡图的描述,他似乎觉察出那妇女是布胡图的娘。
朱拱拱故作懊悔的叫道:“糊涂啊!糊涂!”果然发现那妇女猛然间眼色都变了,不过转眼间就缩了回去。
光头踹了他一脚,朱拱拱一下子跌倒在笼子旁,光头怒道:“兔崽子鬼嚎什么!”
朱拱拱委屈的道:“我太糊涂了!真不该惹大哥不高兴,大哥高抬贵手吧!”
光头冷笑了一声道:“现在才知道,不过已经晚了,要不是你二叔还有钱,老子早把你宰了。”说着话他在朱拱拱叫嚷前,就把他推进了一个小笼子里,啪的一声关上门扣上了锁。
光头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众人都不敢看他,都被关在笼子里了,还能怎么不老实?看着不说话的笼子里的人,光头更得意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朱拱拱等了一会,没听见外面有动静,他被笼子挤得很不得劲,费力的转着身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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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里的其他人。
朱拱拱问道:“你们也得罪了这些恶霸吗?”显然众人都还在惊恐中,他们都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
“哎!糊涂!”朱拱拱故意大声道,那妇女抬起头来,一脸奇怪的望着他。
朱拱拱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她眨了眨眼接着道:“你们真糊涂啊!怎么得罪这些个恶霸呢!”
朱拱拱自己关在笼子里,却说些轻巧话,有几个人抬头愤怒的望着他,显然很不欢迎这个新的加入者。
那妇女小声的问道:“孩子,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为什么也要把你关起来。”
朱拱拱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才委屈呢!我是因为糊涂进来的。”他故意把糊涂两个字说的很重。
那妇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她忙问道:“哪个糊涂?”
看来这妇女果然是布胡图的娘,她心心念念想着自己的儿子。朱拱拱笑道:“什么哪个糊涂?我是因为办了糊涂事才进来的。”
布大娘脸上有些失落,她喃喃道:“我有个儿子叫胡图,经常办些糊涂事,可他是个好孩子。”她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朱二爷这两天很苦恼,他派回去取钱的家仆还没有回来,而赌场的人不停的催促着他还钱。光头拍着桌子,一脸怒气的对朱二爷道:“朱二爷,我已经给你够多的时间了!你什么时候拿来钱?”他一心要多捞点,这样在粟步刃面前也好交差。
朱二爷叹着气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快了吧!我已经让人回家去取了。”
光头拿他肥嘟嘟的手,往头上抹了一把,接着道:“你再不给钱,我就把你侄子宰了,待在我们那里浪费了不少粮食。”
光头故意吓唬他,其实这两天朱拱拱一直吃的是馊米饭,没有不同的待遇。
朱二爷忙摆手道:“别别别,肯定会给你钱的,要是那小子出了什么事,我就没法回去了!”朱二爷也是急得出了汗。
说着话就听见几声敲门声,紧接着门就推开了,进来了两人。其中有一少年光头见过,他是朱二爷的家童。少年旁边是个矮个子,身子很壮,眼神中带着焦急。
朱二爷脸上大喜,忙走了过去,紧接着脸上又生起气来。朱二爷怒道:“老罗,你怎么才来啊!王八蛋,差点害死老子。”朱二爷指着那汉子的鼻子骂了起来。
那个叫老罗的汉子一脸的汗,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的土,身上披挂着一个布包。老罗好像很怕朱二爷,他忙陪着礼道:“二爷,我可是一路拼命的赶啊!就怕你们出什么事,老爷在家里都急疯了!”
朱二爷怒气还未消,他哼了两声,胸口还起伏着,他问道:“钱拿来了吗?”
老罗连忙把披挂拿了下来,他道:“拿来了!老爷怕小少爷出事,让多带了一些。”
光头一听钱拿来了,忍不住望了望那个布包,布包鼓鼓的,看样子很沉,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钱。
朱二爷转头望向光头,光头笑呵呵的站起来,他道:“还是朱二爷讲信誉,把钱给我吧!”说着他就伸手要把披挂拿过来。
这时朱二爷一把按住他的手,光头疑惑的看着他,朱二爷笑了笑道:“没钱没朋友,有钱有商量。我侄子呢?”
光头道:“你把钱给我,就把他放回来!”
朱二爷接着道:“我是做买卖的,向来讲究现钱线货,我要看到我侄子才给钱。”
那光头犹豫了一会,又望着沉沉的布包,朱二爷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他又道:“你开赌场也是这个规矩,有钱才能下注。既然我下了注,怎么着也得让我见到我侄子。”
光头一心想着包里的钱,只好点头道:“好,我带你们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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