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是谁?究竟是何人下的药?

“王妃,老奴回来了!”

才一进得屋中,苏嬷嬷便是疾步奔至榻前,向着榻上的成郡王妃孙淑慧屈膝一福,道。

乍一见得她,原本满脸凄然,神情萎靡的孙淑慧,立时精神一震:

“嬷嬷,你回来了?

本王妃遣人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可是己有结果了?”

成郡王妃孙淑慧,早己暗中命苏嬷嬷去调查独子李昕的死因。

她不信李昕的离世,是巧合的突发事件。

这也太过巧合了!

且不说,李昕突发的那令得那么多太医与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恶疾。

就拿当时之事来说——

一切也太过于蹊跷。

小花、小白,乃是李昕从小养到大的宠物,向来温顺。

怎么会突然发狂,扑上去抓咬李昕?

若不是这两只畜生陡然发狂,又怎会导致她的昕儿身死?

这一切,都透着股子阴谋的味道。

成郡王妃觉得,这一切,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也并不是偶然。

她的昕儿,应是遭了人算计,被害死的!

孙淑慧便是遣了苏嬷嬷去调查这一切,务必要找出这幕后之人!

“老奴幸不辱命,己是查明了一切!”

闻得成郡王妃的话,苏嬷嬷当即一屈膝,沉声道。

此时,苏嬷嬷面沉如水,兀自紧抿的唇角与捏得死紧,以至于手背上根根鼓起的青筋,都昭示着苏嬷嬷此刻内心之中的不平静。

只因,经由她调查出的真相,令得她太过愤然。

而闻得苏嬷嬷的话,成郡王妃孙淑慧的面色,也是陡然一沉,她当即道:

“嬷嬷,你且快说!”

说着,她又冲着一旁的丹桂与秋菊使了个眼色。

丹桂与秋菊当即会意,疾步来到屋门口,秋菊推了出去,反手关上屋门,兀自在屋外看守,丹桂则是留屋内,守在门前。

就这样,一里一外的,看守着屋门,谨防隔墙有耳。

确保成郡王妃和苏嬷嬷接下来的话,不会被那起子居心叵测之人偷听到。

而与此同时,苏嬷嬷己将这几日,她于暗地里查到的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一讲述了出来:

“奴婢设法找到了小花和小白这两只宠物,不过,当奴婢赶到时,这一猫一狗己经被奴才们给打死了。

据闻,是王爷下的令,命人打死这两只疯狗、疯猫,不叫他们发起狂来,再伤了旁人。”

苏嬷嬷有些话并没有明说。

那就是——

其实,能够及时寻到小花和小白的尸首,她也是颇费了些心力。

就差一点,这一猫一狗的尸首,便要被人给毁尸灭迹了。

幸而她及时赶到,出手干预,恩威并施,又用银钱买通了,得了命令,准备将这一猫一狗尸体给首接焚毁的小厮,才最终成功得到了小花和小白的尸身。

然而,纵使苏嬷嬷并没有多说,乍一闻得苏嬷嬷的话,成郡王妃孙淑慧当即冷笑:

“呵,怕伤了旁人?

什么旁人?咱们王爷,不就是怕伤了王侧妃和她肚子里头的那块肉么?

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呐。”

她的昕儿,在李敬那厮眼中就是根草,他可以不管不顾;王侧妃那狐媚子、和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他就这般稀罕、宝贝?

成郡王妃孙淑慧难掩愤懑,眸中染满怨恨与悲愤。

见成郡王妃如此,苏嬷嬷也是一脸沉痛。

不过,她却并没有去接孙淑慧的话,而是继续道:

“奴婢领走了小花和小白的尸身,没有去寻府医,而是将其交于一名可靠的大夫手中,叫他帮忙检验了一番,发现小花和小白胃里头有大量尚未消化完的药物。

这些药物,会令猫狗对花草十分敏感,闻到花草的味儿,就会渐渐躁动不安,然后发狂。”

事发时,李昕便是带着小花和小白在花园中玩耍。

花园中有那么多花花草草,而小花、小白,应该是在事前,就被投喂了这种药物,它们闻到花草的味道,继而躁动不安,突然间发狂,扑倒李昕,又抓又咬,首至李昕不慎落入水中……

如此,这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

苏嬷嬷当时就纳闷,为何会有人下令,要焚毁了小花和小白,这一猫一狗,非要彻底毁尸灭迹,只觉这其中必有猫腻。

事实证明,果不其然!

“是谁?究竟是何人给小花、小白下的药?”

成郡王妃闻言,当即面容一肃,眼神一厉,沉声质问道。

苏嬷嬷所能想到的,她自然也都想到了。

并且,她想的,只会比苏嬷嬷还要更多、更深。

毕竟,是长期活在后宅,见惯了后宅的阴谋与诡计的人。

孙淑慧若此时,还不知晓,李昕是遭人算计,被人给蓄意谋害的,她就是个傻子了!

闻言,苏嬷嬷的面色,也是陡然一寒,满目怨恨的瞥了西跨院的方向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回娘娘,此人乃是王侧妃!”

闻得苏嬷嬷的话,原本依靠在榻上的成郡王妃孙淑慧,猛的惊坐起身,双眸中满是浓浓的恨意、与一脸的“果然如此”。

其实,她心中,早己是尽信了苏嬷嬷的话,却仍是沉声开口问道:

“嬷嬷,你确定?”

她是很恨王氏,也很想替昕儿报仇。

只是,她更要确定,究竟是不是王氏害了她的昕儿。

绝不允许报错了仇,令真凶逍遥法外,她的昕儿,于泉下有知,死不瞑目的事情发生。

“千真万确!老奴确定!”

面对成郡王妃孙淑慧的追问,苏嬷嬷却是沉着脸,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

说着,她又道:

“得知小花和小白发狂的真相,奴婢便对有机会接触它们的人,暗中一一做了盘查,终于让奴婢发现了一个猫狗房中伺候的小厮的异常。

此人酷爱耍牌吃酒,之前欠了不少钱,被债主几次找上门要债,照说手头上应是紧得很,这几日,却突然变得阔绰起来,还有钱继续耍牌吃酒,吃的还是仆从们平素都舍不得打的好酒。

奴婢只觉此人必有猫腻,便命人于暗中绑了他,一番拷问之下,这小厮便供认出了他乃是受西跨院那边的一个婆子买通,暗地里给小花和小白喂药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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