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之类的,自有宫人去帮忙收拾。
李元珩一声令下,便直接带着宁雨菡,并明珠、曦儿、还有三胞胎,一起出发,直接摆驾去了乾元殿。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乾元殿。
便见乾元殿旁的空地上,不少人里里外外,明显是在忙碌着什么。
瞧这些人,有手拿锄头的、有手拎石料、木料的,俨然一副正预备造房子的模样:
“这是……”
见状,宁雨菡不由奇道。
顺着宁雨菡的视线望去,李元珩不由笑道:
“他们正在建造关雎宫呢。”
闻言,宁雨菡不由挑眉:
“这么快?”
这一次,内务府还挺速度的啊。
她以为,还得有些时日,才能够开始动工呢。
而李元珩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闻言,笑道:
“放心!朕已下令施工时尽量减少响动、禁止喧哗。想来,乾元殿正殿、以及各宫室内,是不会被吵到的。
雨菡,你自可安心住下!”
对于皇帝陛下的鸡同鸭讲,宁雨菡不由有些失笑,同时,心中又很是熨帖、还有些感动:
别说!李元珩这厮,还真挺体贴的。
思及此,宁雨菡美眸微闪,眼波流转的盈盈望向身侧的帝王,娇滴滴的唤了一声:
“陛下~”
见状,李元珩唇角微扬,伸出大掌一把握住宁雨菡的雪白柔荑,在她柔嫩的掌心轻捏了捏,道:
“好了!外头嘈杂。雨菡,且随朕一起进殿去吧。”
言罢,他便牵着宁雨菡往乾元殿内走。
见状,乳母嬷嬷们自是抱着小皇子、小公主们,径直跟上。
浩浩荡荡一起踱入乾元殿。
“朕早已叫人给孩子们布置好了宫室,往后,他们便在那里住下吧。”
才一步入乾元殿正殿内,李元珩便又道。
说着,便冲着方进忠使了个眼色,方进忠当即会意,招手领着乳母嬷嬷们,带着几位小殿下,去到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宫室歇息不提。
偌大的正殿,一时之间,倒是唯余宁雨菡与李元珩二人,并一众宫人侍立在侧。
“那……陛下,臣妾的宫室在哪儿?”
宁雨菡冲着李元珩眨了眨眼道。
李元珩则是一勾唇,大掌只将宁雨菡的素手握得更牢、更紧。
末了,更是长臂一伸,直接将宁雨菡揽入怀中:
“自然便是这里!
你与朕夫妻一体。
朕的,就是雨菡你的。
还需分什么彼此,嗯?”
“陛下~”
皇帝陛下把话都说到这里了,她还能说什么?
闻言,宁雨菡只得抬眸睨了这个与自己相依相偎的帝王,与之相视一笑。
一切,也便这样定了下来。
陛下下旨,于乾元殿旁为宁皇后新建造寝宫之事,以及宁雨菡搬入乾元殿居住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后宫。
得知这一消息,后宫一众嫔妃,自又是好一阵羡慕嫉妒恨。
然而,这一次,最羡慕嫉妒、最气恼的,却并不是后宫诸嫔妃,而是王皇贵太妃。
静安宫中
乍一闻得这一消息,王皇贵太妃便是气得直接摔了手中茶盏:
“什么?皇帝下令给宁氏新造寝宫?宁氏还搬到了乾元殿?”
王皇贵太妃又妒又恨,又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闻言,侍立在一侧的徐嬷嬷不由连连点头:
“可不是么?
这新寝宫,就建在乾元殿旁。
这一大早的,便已经开始动工了!
宁皇后这会儿,已经带着几位小皇子、小公主,一并搬到了乾元殿。据说,在皇后的新寝宫建好之前,宁皇后并几位小殿下,便要住在乾元殿中了。”
听得徐嬷嬷的话,王皇贵太妃的脸色便是一片阴沉,听到最后,王皇贵太妃的面色已是黑如锅底,脸上闪过浓浓的愤懑、嫉妒、与不甘,末了,不由重重一拍桌子:
“皇帝寝宫,岂是旁人能入住的?
简直就是在胡闹!”
王皇贵太妃才不会承认,此时,她内心正疯狂羡慕嫉妒恨。
想当年,即便是在她最得宠的时候,先帝也从未让她住过乾元殿。
别说是如宁氏这般,堂而皇之的搬去乾元殿住了。
就是侍寝过后,先帝也从不将她留宿乾元殿。
她几次恃宠,想要在侍寝过后,借机留宿乾元殿,却都被先帝呵斥,言道,于理不合,唯有正宫皇后,才有资格留宿乾元殿。
她不可以留宿。
宁氏却可以直接入住。
更别提,皇帝竟还下旨,在乾元殿旁,替宁氏另造一个寝宫。
如此盛宠……
“呵,陛下倒是真真宠爱宁氏啊!
真没想到,他们老李家,倒是出了个情种!”
王皇贵太妃夹酸带醋,阴阳怪气的道。
忆及昨夜,她还与敬儿密聊,暗自揣测宁氏在李元珩心中并无甚分量,是以,才会没有迁宫去往坤宁宫居住,仍居于永安宫。
却原来……
昨晚的话,言犹在耳,而现状——
她这不就是被啪啪打脸了?
一时间,王皇贵太妃又气又怄,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生疼生疼。
嘶,脸都快被打肿了。
好疼!
这边厢,王皇贵太妃又妒又恼,只觉得被打脸啪啪啪;昭阳宫中,她的侄女儿王贵妃,此时的心情,也并不比王皇贵太妃好上多少。
昭阳宫
乍一听闻李元珩下令替宁雨菡新建寝宫、以及宁雨菡现已搬到乾元殿的消息,王贵妃就怄得不行。
险些直接气得一个倒仰。
在宫内好一通打砸、责打呵骂宫人。
这会儿,实在力竭,她才喘着粗气仰倒在贵妃榻上,眸中染满浓浓的嫉妒与不甘:
“宁氏这贱人!她凭什么?
凭什么可以被皇帝表哥如此相待?”
这一切,这样的殊荣,是她王青鸾梦寐以求、却一直求而不得的。
纵使是当初,她宠冠后宫之时,即使是她最好、最风光的时候,皇帝表哥也从来没有为她做到这一步。
宁氏凭什么就可以?!
凭什么!
王贵妃嫉妒得眼眶发红,险些就要滴出血来。
末了,她又下意识抬手轻轻抚上自己那隔着面纱,都还坑洼不平的伤疤,眸中的嫉妒与不甘,一瞬间转换为黯然:
曾经,她艳冠后宫、宠冠后宫之际,也未曾得到皇帝表哥如此盛宠与殊荣。
如今,她的容貌……
只怕今生,她都不可能再享有如此盛宠了吧。
心中如此想着,王贵妃眸中染上恨意:
“都怪赵氏那个贱婢!”
她好恨!
老天爷,你为什么就如此不公呢?
宁氏凭什么就可以拥有这一切?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