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退后一步落在了女娲不远处,隐隐有守护之势。
终爻老大不高兴,却也知道涉及到修炼之道可不是说着玩,只能变大坐在另一个蒲团上,小声说道:「那你后悔了给我说,到时候我让座给你哦。」
伏羲笑了笑,顺从地点着头。
终爻颓废坐在蒲团上,像是一只咸鱼。他知道伏羲基本是没有可能坐上这个位置了。
「终爻道友,这种听课时机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终爻回头看去,却发现他旁边最后一个位置居然已经坐上了红云。他回头一看,只见这大殿之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不少的人。全都在暗中观察他们,终爻还在角落看到了镇元子。
「镇元子道友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红云悄悄凑到他耳边,老师没来就说起了悄悄话:「他是陪我一起来的,不过镇元子一向低调,不喜欢被人看着,所以便将位置让给了我。」
终爻恍然大悟。随着时间流逝,进入紫霄宫的人越来越多,都快要填满大殿了。他甚至还在这里看到了几个熟人,比如鲲鹏。而当他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鲲鹏也狠狠扫了他一眼,却将目光转开。
眼看着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都看向最前方的六个座位,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能最先过来的,大多实力都是较为强悍的,他们可不好招惹。
一群人正在遗憾与那前面的蒲团无缘,却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奔跑声,抬眼去看的时候,就见两个道人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衫,一边冲着最前方跑去,见到前面那六个蒲团被占据的时候,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就连脸上都出现了几道苍老的纹路。
这两人正是从西方匆匆赶来的准提和接引。
罗睺身死,他们回了须弥山修行,这次紫霄宫讲道,二人察觉讲道之人的不凡,也跟着一起赶了过来。却不想路途遥远,居然让别人占了先机。
再一看那蒲团之上所坐之人,还都算是洪荒有名号的。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片刻,开始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找那么一个位置。
多年寻宝的习惯告诉准提。这个蒲团,他们必须得到。
再仔细一看蒲团上所坐之人,准提大惊,咬牙切齿说道:「居然是你!」
终爻奇怪转头,看见他们,弯弯眼睛:「道友好久不见,须弥山问题解决了,想必你们也终于有家可归了。」
「托道友的福,我二人确实有家可归了。」准提咬咬牙说道,「只是道友那天拿走我的六根清净竹什么时候还回来。」
原来是夺人家宝贝的事情。不少人心里瞭然。
这种事情洪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这般被明目张胆说出来确实让人脸皮烧红。
「道友怎么这么说?」终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那六根清净竹不就在你身上吗?又为何在我这里找。」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道友敢向着天道发誓六根清净竹不在你的身上?」
准提不敢,因为那六根清净竹确实在他身上,可是却只有一半的竹子。
「道友是否敢和我对峙当日真相。」准提最会卖惨,此时已经苦着一张脸,就要诉苦。
终爻微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有何不敢,正好我有记录自身发生经历的习惯,这玉石存储了当初你我二人相遇的情景,道友若是不怕被人知道我们当初说的话,做的事,那我就放出来给大家看看了。」
准提眼前一黑。他本打算倒打一耙,没想到人家手中居然有石锤。这影像要是真拿出来,那可不就是锤死他们自己吗?
为了西方的发展,他还要个好名声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终爻什么都没有,只是吓唬他,但是准提不敢。
「罢了罢了,这种事情怎好公开放出来。」准提败落,垂着眼睛,用袖子擦拭眼泪,「那竹子在道友那里就在吧,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道友可否答应?」
终爻乖巧摇头:「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准提噎了一下,权当没有听到,继续说道:「我二人从西方赶来,长途跋涉,此时就连脚上都生满了裂纹,可否请道友让给我们一个蒲团,好让我们歇息一会。」
等到那蒲团到手,还不还不就是他们的说法了。至于另一个位置,谁都知道红云可是个老好人,到时候装一装,让他把位置让给师兄便好。
不要脸啊。众人感慨,谁都想要那位置,可谁都没有准提的脸皮。
终爻抽抽嘴角。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沉思片刻,就在准提以为计谋得逞的时候,终爻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小马扎放到这师兄弟二人面前:「二位道友坐吧。」
「这……」准提皮笑肉不笑,打着商量,「再怎么说也是学生,怎么能比老师坐得还高呢?」
回答他的是终爻下噼一脚,那小马扎立即瘫成一片,终爻继续说道:「这样如何?」
同一时间,伏羲、应龙、烛龙同时站了起来,共同围住这二人,女娲虽然坐着,目光却也凌厉。
那个少年居然有这么多人护着。不少人心中庆幸刚才没有动手,否则可得惹上大麻烦了。
更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独善其身的三清之一,元始居然也睁开眼睛,斥责道:「不久便是老师讲课之时,在这喧譁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