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那挺远不多时,玉春突然意识到不对。
‘有人。’这话还没有落下,就听到外面的人说道;
‘在下张文成,路过此地,拜会少侠。’
玉春与夔牛面面相视,这人恐怕异常厉害,如此近距离,两人堪堪听到。
而且对方先出声,也感觉不到杀气,显然生怕自己误会,在刚刚能够感受到有人接近的时候,立刻喊话释嫌,足见这‘张文成’功力十分可怕。
玉春与夔牛起身,见那人已经身在几十丈开外,这种一步数十丈的步伐,玉春自讨自己想要做到,几乎不太可能。其实玉春与夔牛,早已经准备好神符,只要不对,撒丫子就跑,走为上策,目前生轮境的修为,在苍界实在不够看。
‘呵呵,讨饶少侠,不知在下来的是否有些唐突?’那自称张文成的男子笑道。
玉春与夔牛一惊,不是刚才那说书的先生是谁,笑道;
‘先生不必客气,别人的地方,我两也是借宿,谈不上讨饶,自便即可。’
‘奥,呵呵,想不到少侠如此磊落,年纪轻轻,气度不凡,你不担心我有恶意?’张文生笑问道。
‘以先生的本事,真有恶意,凭我俩也难有作为,更何况,在先生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杀气,嘿,先生就不用再加试探了。’玉春笑道。
‘奥,哈哈,那倒是我张某有些矫情了。’张文成笑着走到玉春与夔牛对面。
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掏出两壶酒,丢给玉春与夔牛,自己又拿出一壶先饮道;
‘喝酒这种事,须得有爱酒的知己共饮,方能喝的痛快,呵呵。’
玉春见他先倒入嘴中,这是放心无毒的意思,几人相距如此之近,担心这个,纯属多余,玉春也打开酒壶,咕咚咕咚好几口。
‘哈哈,痛快,这酒却是二十年陈酿,店家诚不我欺,好,好。’那张文成喝了好几大口,擦擦嘴笑道。
‘嗯,这酒香醇可口,后力十足,酒虽火辣,却有一股绵柔之感,却是好酒,好酒。’玉春赞叹道。
夔牛不明所以,想不多话,酒一直没敢喝,多少仍有些不放心。
‘呵呵,先生所来何意,直言便是。’玉春笑问道。
‘呵呵,在下不过是好奇心使然,绝无恶意,只想见识一下近来声名大躁的少侠,如何英雄了得,是否也有同好。’张文成笑着举一下酒壶道。
玉春一惊道;
‘先生说笑了,在下不过山野路人,再次露宿,那里是什么名声大噪的少侠?’
张文成笑道;
‘哈哈,跑天下混饭吃的人,对于易容乔装之术,略懂一二,公子的乔装术虽然高明,但仍有诸多破绽可寻,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玉春眉头一皱,正思索其中关键,那张文成笑道。
‘我听说,最近天下位新娇,号称魔子,乃是魔尊传人,在小世界中同代无敌,在蜀山一战,更是战资凌天,只是听说他不知为何,染上最为邪恶的诅咒,命不久矣,真是天妒英才。’
玉春听他这样说,显然已经之大自己身份,故没有坚持下去,在脸前一抹,露出原本模样,看着自荐而来的张文成道;
‘先生可说明来意了。’
张文成初见之下,对玉春甚为好奇,仔细打量,神材高大,无黑长发,脸型刚毅,菱角分明,皮肤有些黑,但嘴角微微翘起,一股耐人寻味的笑意,让人十分有好感。
关键是玉春的双瞳,此前张文成从未见过双瞳双色之人,赞叹道;
‘少侠之态,真乃天人也。’
‘奥,哈哈,你不是知道我身中诅咒,命不久矣,哪有这么短命的天人?’玉春笑道。
‘哎,少侠此言不实,我观少侠形厚、神安、气清、眉阔、面方,鼻如悬胆,眼如丹凤,声似鸣钟,背阔胸平腔垂,五岳朝归,有龙来吞虎之势,绝不是短命之人。’转头又道;
‘少侠这慧根之眼,可是传说中,琉璃界最为强大的一种传承之一,他日自可证实在下所言不虚。’
‘琉璃界?慧根之眼?’玉春大惊,他对自己这双眼,其实也非常好奇,还有那琉璃界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的双眼,还有什么神通不成?
‘慧根之眼?真有这种东西?那琉璃界不是传说吗,有几成可信?况且他现在身中诅咒,你说的神乎其神,可有办法救他。’夔牛也是吃惊,想不到玉春的双眼,竟然是传说中的慧根之眼。
张文成笑道;
‘自古好事多磨,预成大事者,必有常人所不经之历,所不思之苦,所不惑之难,正所谓困龙得水好运到,谋望如意,向后时运才渐高。’
玉春喜道;‘先生知我这双眼的来历?’
张文成哈哈大笑道;‘自古眼为日月,或明或暗,莫测如天。世间有重瞳,凤瞳,白瞳,魔瞳,花瞳等五瞳之眼。每一种都是大道之瞳,有无穷威能,神秘莫测。
‘先生博学,单是双眼,竟然有这么多神通,小子受教了。’玉春道。
‘呵呵,少侠赞誉,这些不过是文献记载,算不得什么。但像少侠的慧根之眼,似乎比起五瞳,来自遥远的琉璃界,更加神秘,具体的详情,在下也不知。’
‘原来如此,先生想必走过不少地方,博学多识,小子敬先生一杯。’玉春笑道。
与张文成喝了足足一大摊子酒,张文成带来的酒都快喝没了,玉春又拿出两坛美酒道;
‘先生与我初识,想必不是来叙旧,所为何事,尽可直说。’
张文成也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道;‘送你一言,可去齐都。’
‘齐都?先生何不说的明白一些?’玉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呵呵,少侠大可放心,在下绝非歹意。诅咒这种东西,太过可怕,但我想齐都之地,或有一线生机。’
玉春一听他说那里有一线生机,想必知道什么,可是似乎又不愿说的清楚。
自己与这张文成素不相识,更他不上交情,他为何助自己?难道他真的是出于一时心血来潮?
‘你真知道解除这诅咒的办法?不会是吹牛吧。’夔牛嗤笑道,他才不相信这什么张文成有办法,看他样子虽然不像大骗子,但跑江湖的有几个不是骗子?
‘天机不可泄露,少侠放心就是,我看你今次虽然祸不单行,但却是有惊无险之局,大可放心就是,龙要升天,岂能碍于无水?哈哈。’张文成故作神秘的一笑。
玉春当然不会全信,但他却是想不出更好地办法,这人不知底细,功力深不可测,真要对自己行凶,从刚才到现在,机会太过,连忙抱拳道;
‘多谢先生指路,小子定会前往齐都一行。’
‘哈哈哈,少侠客气,凡事不可尽,少侠一切随缘便可,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别过。’张文成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天道不可违,天意不可测,更不可说。玉春深深一鞠躬道;
‘大恩不言谢,先生好走不送。’这一躬可是玉春真心实意。
张文成头也不回道;
‘少侠无须客气,将来有缘再会。’话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已在百里外的张文成,看着玉春的方向眉头紧锁道‘虚…无…哎,这东西不知是福是祸’说完人又消失在茫茫天地中。
只是百里外的玉春与夔牛,正想着要怎么去齐都之地。
‘你真相信他?’夔牛问道。
‘你有办法?’玉春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有办法,那还需要这么麻烦。’夔牛不悦道。
‘那不就得了,你我都没办法,不妨就信他一次,反正也无所谓。’玉春道。
‘也是,他估计是算准了你必然会去,所以才上门来,你说他会不会告知其他家族,半路截杀你我?’夔牛惊醒道。
‘这点我可以肯定,不会。’玉春笑道;
‘那人实力可怕,刚才出手,你我根本避无可避,所以没必要费这样的功夫。’
‘屁,这话你可别跟我说,人心隔肚皮,黑白难分,尤其是你们人族,最是喜欢背信弃义,充当小人,切。’夔牛讽刺道。
‘唉,是啊,你说的对吧…’玉春这一次真的与夔牛观点一致。
虽然见得不多,但是像孤氏的内斗,敬天道众人间的不和,其实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缘故造成,还有巫蒂被封印,人族,确实因为太过聪明,反而已经不太可信。
第二日两人打探出悬空城阵的位置,准备妥当后,便虽生意团队,启程去往被称为苍界文首的齐都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