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被九余轻易就封住法力，没法发挥多少实力。
愤怒了刹那，渐渐平静下来。
他算是见识到强者对待弱者的残酷，只要看你不顺眼，就可以弄死你。
这就是没有法律的修行者世界。
宋石感觉到修行界糟糕的一面，思索如何脱身，或者……弄死这家伙。
“小子，很郁闷？”
九余嘿嘿一笑：“其实看你不爽是一回事，缺祭品才是真的，不然还是得给邀月宫几分面子的。”
“祭品应该会死吧？”
宋石面无表情，他已经将复活点设置在刚才的位置附近，只要死了就有机会逃走。
“肯定会死，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九余怪笑，让宋石很想一拳头把这家伙打爆。
余光瞥见对方脖子处有伤疤，宋石心中微动。
看这样子，此人在之前的战斗中，应该吃过亏。
宋石心思活络起来，在考虑时，他被带到一个漆黑的屋子前。
“九余，这么快就找到祭品了？”
黑暗中，两个绿色的火团浮现。
宋石仔细一看，又急忙低头。
这绿色火团竟然是一个黑袍人，脸色都是在发绿，竟是当初用毒坑死他的家伙。
“刚好遇到个不顺眼的家伙，直接抓过来，绝对一个顶十个。”
九余嘿嘿一笑，就像丢垃圾一样，将宋石丢在地上。
哗啦。
宋石脸着地，感觉自己掉在一团粘稠的液体之中，鼻孔之间传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周围浮现一股冰冷邪恶的气息。
他急忙闭嘴，恶心地想吐。
“这什么玩意儿？”
昂着头看了一眼，是一团黑色的东西，有阴冷之气在流淌。
在黑色粘液之中还有上百个人影，有男有女，不过全部都是昏迷状态
“居然是个练气圆满的家伙，气血很充沛，确实不错，完全足够召唤邪神投影了。”
绿脸人看了宋石一眼，满意地点头。
由于后者的脸被黑色粘液覆盖，修为又对不上，他并没有认出这人是当初在万毒山脉随手毒死的小子。
就在宋石以为能少一个麻烦时，绿脸老者忽然目光一凝，落在宋石腰间：“咦，这储物袋怎么有点熟悉？”
他抬起干枯的手，对着空气一抓，一个储物袋被他拿到了手中。
随即绿色毒气一闪，强行破开禁制，取出来一个钵盂。
“该死，真是我那徒儿的！”
绿脸人眸中火焰炽盛了一些，多出了怒意，他盯着宋石：“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宋石暗叫倒霉，怎么这家伙还是黑毒子师傅。
也是，附近用毒的厉害家伙就这一个，两人有关系也不算太意外。
“不说话？”
绿脸老者脸色阴沉，抬手一挥，砰的一声，宋石就被打非出去，整个人在粘液上弹了几下，轰一声把一栋木楼砸穿。
“有什么好问的，这人不就是把你的徒儿杀了之后抢过来的吗？”
九余皱眉：“一个练气圆满，杀不了你那个报仇的徒儿？”
“哼，无忌是我几个徒弟之中，对毒道最有天赋的，结果死得不明不白，老夫遇到凶手，怎么会不生气？”
绿脸老者哼了一声。
“他马上就要死了，灵魂会被邪神吞了，彻底魂飞魄散，还不够你出气？”
九余挥舞扇子：“所以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好不容易潜伏过来，特别是我本就受了伤，还是借助养伤的掩盖过来，若被发现，这次偷袭可就功亏一篑。”
“九余说得对，这次偷袭很重要，绿蛇你就不要因为个人的事影响大局，到时候教主可不会客气。”
一个很悠远的少女声音出现，黑暗之中浮现一个纸人，正常人大小，少女模样，穿着绣花红色小袄。
它看起来像邻家女孩，但眼睛黑洞洞的，嘴唇通红，还发出人的声音，看起来格外渗人。
“护法！”
两人立马恭敬行礼。
宋石在破烂的木楼之中看到这个独特纸人，心中吃惊。
两个金丹级别都如此客气，这家伙身份怕是不简单。
“你们快点启动仪式吧，我已经让纸人监控各处要点，随时给你们当眼线，特别是府衙处的老家伙被本姑娘重点照顾着，只要逼出龙脉之气斩掉，就能大功告成。”
少女纸人幽幽开口。
“老蛇皮，你准备激活祭阵，我去把压轴祭品捡回来。”
九余一闪，化作一阵清风就出现在宋石身边，将之一把提起，又丢回到黑色粘液之中。
“我尼玛……”
第二次脸着地，宋石有种把这家伙挫骨扬灰的想法。
“咦。”
第二次有人发出咦声，这次居然是空中漂浮的纸衣少女。
她飘到宋石身前，看着对方已经变成脏衣服之中，怀中叠着的的纸衣：“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
“朋友送的，老妖婆，有问题？”
宋石心情很不好，语气很冲。
“老妖婆？”
少女纸人盯着宋石，眼睛似乎在笑，实际上很冰冷。
“看来真是个老妖婆，不是老头子。”宋石撇撇嘴，他觉得能让九余这么可气，这纸人的主人没有五百岁，也有八百岁了。
九余和绿蛇对视一眼，都有点无语，居然有人敢这么称呼四大护法之一的红罗护法。
“愣着做什么，马上开启邪神祭灵阵！”
少女纸人声音明显冷了一些，要不是正事重要，她绝对要把这家伙皮拔下来制作纸人。
两人急忙分开，同时念咒，地上骤然出现一道道黑色符文，化作一个邪恶诡异的阵法。
这阵法纵横有上百丈，其上的冰冷的黑色粘液就像有了生命，开始剧烈蠕动。
宋石感觉黑色粘液向自己涌来，死期不远，他也不再客气，继续嘲讽：“老妖婆，你晚上照镜子吗，会不会被自己给丑到？”
“哼，弱者的咆哮，就跟狗死之前狂吠差不多，以为本座会跟你置气？”
少女纸人讥笑。
“狗能不能看上你？我看你模样，狗见了都得躲开。”
宋石这话一出，刚恢复一阵高人风范的少女纸人身体扭曲了一下，随即一闪。
噗呲！
她一巴掌将嘴巴糊成一团肉泥，随即双手一撕。
宋石嘴巴就分成了两半鲜血直流。
“我把你嘴巴撕烂了，再给我叫嚣看看？”
“……”
宋石疼得要死，但他还是不服气，以眼神继续鄙视这老妖婆。
下一秒钟，他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