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她是叛徒?”
“我不敢说,也不敢判断,云总您也别逼我表态,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只说事实,具体由您自己来判断。”
“你?你……好吧,没别的事了吗?”烟凌云很无语地看着静飞芸,有种特别无助的感觉。
静飞芸带上门的哪时起,烟凌云的脑子中把开标前后的所有事情,有如电影快进一般都过了一遍:
有跟委局的承诺及其的答应;
有跟中处闲聊、想法、考虑及其拍胸脯的状况;
有跟少科居酒屋、醉酒、麻将和K歌的一派详和;
有跟梅姐吃饭、咖啡、在其家火锅时对她的承诺:阿增这人呀,只要我们中标,我一定在三个月内,按末位淘汰的方式,处理好……
电影快进很快就到了现状:我被淘汰了!淘汰的原因有:
价格分,别人比我们低;
商务分,我得,别人也得;
技术分,我做了三年,别人居然写得比我好?
重点是难道别人比我还熟悉场馆、别人比我更了解服务的全过程、别人的图片比我还丰富还真实?不然,为什么技术分比我高?
烟凌云一下子吓了一跳:她真是间谍、叛徒!
我她妈的,这、这、这都是咱当领导的,我烟凌云半辈子了,做公司也有十多年,真是跌了大跟头,头破血流!!!
自责、自责,烟凌云一下着陷入了这个无底洞中,有一种求生无望的虚弱感包裹了全身,一如红军战士过草地时陷入了泥潭,无法自拔!
这个现实,再一次击破了烟凌云的底线,直接把他打到了一无事处的境地,这比起海总一而再、再而三打击还要厉害,因为这是烟凌云完全的责任,甚至连个借口都找不到。
她是叛徒,她有公司运营所有图片,她是美工+讲解员,她处理图片没问题,再加上讲解员也做了一年多,对每个区域、每个展项、场馆每个细节都了如指掌,有她协助、再加上一个文字功底深厚的人员,写出来的标书、不,技术部分,要超过我们常规思维来写标书的办法,哪肯定不是一个档次,而且我们写标书的人没来过现场、没有直接接触展项、图片处理人员更对现场不了解,这些加起来、这些加起来,的确、的确……
这段内容在烟凌云脑海中,已经一遍又一遍地闪过、再闪过,每闪过一次,绝望就增加一分、每增加一分绝望、自责就更深一层,只感觉眼前一黑,烟凌云重重地晕倒……万幸的是,他站在沙发前倒下,只是倒在沙发中……
……“妈——救…”一口水立即灌进了黑狗的嘴巴,直接呛满了气管!
“不准喊!不准喊!闭气!闭气!”爸爸就站在塘边,黑狗无助地在塘中扑腾、再扑腾!
黑狗的确不叫了,不是他不想叫,是喝的水太多,也有些出不了气,这种滨死的绝望,只有通过他一双血红的眼表达出来。
爸爸仍没有动手,只是眼不转睛地盯着在扑腾中的、在水中沉浮的黑狗,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丝着急、更没有一丝丝害怕,只是静静地看着。
绝望的黑狗只好闭着气,绝望地扑腾,心中升起的对爸爸的恨,哪真真的无以复加:
难道爸爸真的想淹死我吗?
我不是爸爸的亲儿子吗?而且是大儿子吗?
爸爸呀、我快死了、你拉我一把吧,拉我一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