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千雪发现,在古道的前方不远处,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在哭泣。
“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有女子在哭泣。”陈千雪本来还有些不安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碰上了类似黑影和会动的尸体那样的诡异,原来只是一场虚惊。
随着面包车的前进,白衣女子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晰起来,看她的装束,不像是现代人,反而像是古代的女子装扮。
“这里为什么会有国风装扮的女子?”
陈千雪心里暗暗奇怪,目光也不自觉的看向了白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看她的面容。
终于,随着车子的前进,陈千雪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背影,她的背影看起来很薄,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走。
而且她的腰也很纤细,欲揽仙家,细腰如素,形容的也不过如此吧。
陈千雪的心里愈发好奇起来,这名女子的容貌该是怎样呢?
不知不觉间,陈千雪已经忘记了其他,只有想看女子容貌这一件事来。
当车子经过女子时,那名女子终于被惊醒了,她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和陈千雪正好相视在了一起。
只见那女子脸白如雪,除此之外,再无一物。她竟然没有脸。
陈千雪只觉得心脏一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想要躲开对视,却发觉怎么也做不到。
而且,很快的,那名女子的脸上竟隐隐约约出现了眼睛。
这双眼睛很美,陈千雪也很熟悉,这分明就是她的眼睛,一股不祥的征兆涌上心头。
如果这名女子的脸上出现了自已完整的容貌,那么自已会怎么样?陈千雪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诡异的女子。
只可惜,她的身体像被固定了,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变成自已的样子。
就在陈千雪绝望之时,她的手心忽然传来了一阵滚烫,猛然间,她收回了目光。
再看时,既没有了哭泣声,也没有了白衣女子,只有黄山和冯维焦急的面孔。
“千雪,快醒过来。”
“千雪姐,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是做梦吗?”
陈千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看向了手中,只见那里只有一枚带血的指南针。
只是现在这枚指南针上的血迹已经没了一半,而且还在飞快的消失着,指针也在疯狂转动着。
她心有所感,朝着后视镜一看,只见车子的后面正有一个白衣女子从不远处朝这慢慢飘来。
“快开车,快,后面有东西来了。”
陈千雪大叫起来,黄山虽然不知道原委,也迅速发动起了车子,面包车迅速向前冲去。
直到开出了一段时间后,手中的指南针也没有再发烫,陈千雪才稍稍放下心来。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已的后背已经全部被打湿了。
“千雪姐,你刚刚怎么了?好像魔怔了一样,我们怎么叫也叫不醒。”
后面的冯维见程千雪终于恢复了过来,这才询问起来。
正在开车的黄山也担心的看了过来,刚刚陈千雪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担心。
“我之前不是问过你们,有没有听见哭声,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白衣的无脸女子,刚刚她就在我们的车后。”
陈千雪惊魂未定的解释起来。她又摊开了手中的指南针,如今,这枚指南针上的血斑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
“幸好这东西救了我,否则我就……”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条山道,我总感觉这条道路有些怪异。”听到陈千雪的话,黄山也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了,他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只是,这条山道似乎年久失修,再加上路况不好,又曲曲折折,黄山车技再好,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毕竟,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一但掉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了。
随着车辆的前进,车上的人也提心吊胆,不光是怕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怕两边的悬崖,在这上面行驶实在是太危险了。
“前面好像有人。”
正在开车的黄山突然提醒了一句,别让车里的人立刻紧张起来,在这种荒山野地里,前面的真的是人吗?
陈千雪握紧了手中的指南针,仔细的观察着前面的“人” 。
随着汽车的行进,前面的小黑点也越来越清晰,的确是一个正在行走的人。
这个人全身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背后背着一个用黑布盖住的竹篓,正在山道上缓慢的行走着。
黄山稍稍放慢了车速,山道就这么宽,他也怕冲撞了这个奇怪的人,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汽车的靠近,陈千雪手中的指南针也开始滚烫起来,她心里一惊。
“这个不是人,尽快过去。”
黄山稳定住心神,尽量从黑衣人的身边经过,陈千雪也紧握着指南针,她不敢直视黑衣人,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
果然,从后面看,黑衣人还算正常,可问题是,这个黑衣人头上也被一块黑布包裹住了,那么他是如何看清前面道路的。
车上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在这时,陈千雪发现黑衣人突然抬头看向了他们。
他后背竹篓上的黑布被一只苍白的小手给掀开了,然后指了过来。
黑衣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又疑惑的看着正在远去的面包车,然后一把扯开了自已头上的黑布。
黑布下是一张腐烂的,布满獠牙的可怖面容,他朝着空气中嗅了嗅,突然露出了一个扭曲可怕的笑容。
陈千雪手中的指南针瞬间灼热起来。
“他发现我们了,快跑。”
听到这句话,黄山没有一丝犹豫,他一脚油门将车速提了起来,面包车像箭矢般加速冲了出去。
黑衣人在车后拼命追赶起来,他的速度极快,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紧紧跟在车身后不放。
“黄大哥,再快点,那个怪人还在我们后面。”冯维都快吓尿了,对方的面容实在吓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丑陋凶恶的人。
“别吵了,已经很快了。”
黄山怒吼了一声,不是他不想快,而是快不起来,山道又不是水泥马路,全是石子泥土,换个人来开,早就翻下悬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