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牧野一辉出现,顿时点燃了上条希乃心中积攒许久的怒火。
论起战力,他们这边的人手明显要比多方多,每个人都配备了武器,但并不是枪,而是刀。
虽然电视上经常会出现各种黑道持枪杀人的剧情,不过上条希乃他们是得到政府认可的正规家族,就算有一部分人可以持枪,也还没到人手一把的地步。
更何况,这里总共有将近四十个人在场,如果到最后只剩下几个人还活着,那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到时候,要是政府介入调查,那他们两家都得遭殃。
别说什么可以靠钱解决,是否要把消息打压下去,还得看高层的意思。
各地家族的威望越来越大,这对高层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总得找个机会制裁一下他们,就看谁会先给这个机会。
如果只是死一两个人倒还好,可如果死得人太多,而且还是枪械所导致的,那便是高层想看到的机会。
毕竟日本对枪械的管理及其严格,所以枪杀的严重性远大于其他所有杀法。
掀翻一个家族,高层不知道能从中获取多少利益,而他们只需要稍微动手,就可以让另一个家族代替被掀翻家族的位置。
所以,没有带枪这件事,是上条希乃和牧野一辉达成的唯一共识。
“上条小姐,在这种节骨眼上把人手分散,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牧野一辉看了一眼上条希乃身后的保镖,在现身之前,他就知道了对方把人手分散成四路的消息。
“对付你这种杂碎有什么好担心的究竟谁才是需要担心的那个,已经很明显了吧”
上条希乃说话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这便是胜券在握的表现,当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高傲的样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感到不爽啊。”牧野一辉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他回想起了某件事,那是他这辈子所经受的最大的痛苦。
一个男人,当他失去了某样东西,那他就不再是男人。
而牧野一辉,就是因为上条希乃而失去了那样东西,这使得他无论走到哪都会沦为笑柄。
“恒川家的大少爷也要来插一脚吗”
忽然,牧野一辉把目光转向恒川新北,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我只是站在自身的角度去考虑该如何让自己的家族获得利益而已,牧野少爷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无所谓了,反正你也只是个喜欢背刺自己盟友的家伙。”
说完,随着两人一声令下,双方的人手顿时缠斗在一起。
虽然每个人都配备了武器,不过他们一开始用的还是拳头。
这里毕竟是博物馆,用刀容易留下大片的血迹,那样很难清理干净,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动用武器的。
上条希乃、恒川新北和牧野一辉退到安全距离,他们看着场上的局势,三人的脸上皆是显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其中大部分都是晕了过去,只有一小部分人倒下后呼吸变得微弱,看样子已是命不久矣。
直到最后,场上只剩下七个人还站着,他们浑身是伤,身体摇摇欲坠,并且全部都是上条希乃这边的人。
这场对决的结果已经很明显,是上条希乃获得了胜利,而单枪匹马的牧野一辉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翻盘。
“真是厉害,同样是家族中的精英,实力却根本不在一个级别,看样子是我输了。”
牧野一辉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而是如同胜者一般的鼓起手掌。
“到此为止了,准备好在东京湾度过你的后半生吧。”
说完,上条希乃正准备下令让剩余的七个人动手,可是这时,却忽然有十多道人影从四面八方出现,将他们团团包围。
“你说得没错,到此为止了。”
就像狐狸露出了獠牙,牧野一辉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底牌。
上条希乃明显没有料到还有这一手,所以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按理来说,这十几个人此时应该分布在剩余的三个根据地才对,牧野一辉不可能把所有人手都召集到一起,因为那样他就无法从其他地方获得消息。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上条希乃会来这里,那样就不需要把人手分散出去。
那么,他是如何知道上条希乃会来这里的难道是她的手下中出了叛徒那不可能,因为这次被调到奈良的人,全部都是她信任的心腹。
也只有他们,才不会向上条诚一郎暴露自己的行踪。
如果不是手下的人给牧野一辉通风报信,那剩下的就只有...
上条希乃把目光看向不知何时退到远处的恒川新北。
“哎呀,被发现了吗。”
察觉到上条希乃的目光,恒川新北笑了笑。
“是你把我的行踪和计划告诉他的建议让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
上条希乃的被气得浑身颤抖,之前就是恒川新北提议让她来这个地方,她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对方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
然而她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恒川新北和牧野一辉暗中串通好的。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哥吗”
上条希乃为什么会选择和恒川新北合作就是因为羽宫拓的缘故,她从来没有见羽宫拓这么信任一个人,所以这份信任也带动了她。
“这么快就把阿拓给搬出来了啊。”恒川新北说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情谊都会变得无比脆弱。”
“上条小姐,作为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的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我知道你喜欢阿拓,也正是因为这份喜欢,才会像现在这样给你带来灭顶之灾啊。”
恒川新北不再掩饰,把自己私通牧野一辉的过程一一说出,每句话都如同刀子一样割在上条希乃的心上。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遭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