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听我这么一说,应验心里反而打起了鼓,继而在表情上反馈了出来。
我多少能看出来,除了庄家铭之外,在他们面前,我的年龄和阅历还有身份一同营造出来的气场还是能镇住他们的。我问:“应验,是不是有点担心自己的摄影作品给人指指点点呢?然后对比起来,画家的画是实力的体现,老庄的石雕更是硬实力的具象,就你自己的作品好像谁一拿起手机和相机就能做到了是吧?你是不知这样想的?”
他连连点头:“凡哥就是凡哥,连我怎想都知道。是的,我有这感觉。”
我指指他的手机:“你的手机里总有作品吧?不然你不会提出这个申请的。自己有没个底儿,你一定是经常在揣摩作品的创意构图的,所以我断定你手机里一定有作品。来来来,给我们看看!我可不要在你手机上看,投影!你去!在露台上看。”
他如同拿了皇恩浩荡的圣旨,就差没说谢主隆恩了,马上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他出声了:“凡哥,你来看看。”
露台的三分一给荔枝林遮住,三分一能看到刀削般的悬崖,还有三分一则能仰望着仲夏夜的天空,半夜在这样的露台上看投影,是一件有很奇妙感受的事情。树林里还能隐约看见时明时暗的小黄点高高低低的显现,那是萤火虫在树林里游荡着,这样具有诗意的夜晚时空,却是蜗牛们最恐惧的时间与空间了。这样的恐惧是无所不在,空中打着双闪灯的萤火虫,随时会将针喙插入蜗牛的体内,对于蜗牛来这就是死神在游荡。
顾不上蜗牛们的恐惧了,我只欣赏优雅的一切。
应验打开了图片,指着投影:“凡哥,你看看。”
投影上几十张作品,我说:“就从第一张开始吧!”我的想法是,一般将作品放在第一位的,一定是最满意的作品,而且在讲解的情绪上,一定是饱满无比的。
应验显然是将最满意的作品放在第一位的当他将第一张作品放出来的时候,我眼角余光有留意他实在观察我的表情的。说实话,我一看到第一张作品的时候,瞳孔是放大了许多的。
作品名字被命名为“起舞者”,字体就是之前我和庄家铭说的藏文体字,和这张作品的已经非常相配。应验不知道去从哪里摸出一支激光笔,指着投影上的作品解说:“我这幅作品是飞拍的,构图背景是夕阳下的金帆顶,位于c位略偏向左边金帆顶位置的是水晶广场,右边上角是水库的一角,刚好也将水库对岸的一小部分拍了进去;这位芭蕾舞者的定格动作就是芭蕾中的二位中跳,如同剪影般在水晶广场竖立;构图的右下角刚好是现在准备做飞机客房的悬崖边,也是伊万设计的其中一条攀岩路线,我让伊万特地身穿一件红色的背心,以便突出他的存在,而他攀岩的那个位置,刚好能以一个俯瞰的角度拍摄到他,就是获得奥斯卡奖的那个的封面的标准动作;与此同时的广角镜里的芭蕾舞者则是能以平视的角度拍摄,定格的动作是二位中跳。伊万的力度显现与芭蕾舞者的美度展示,一刚一柔,加以金帆顶的‘山就在那儿’的存在感,这张照片让我很满意,最为神奇的是,这张照片没哟uNG,我只是用了连续拍摄,一下子拍了几十张,然后在电脑里都没有进行任何数据处理,就选到了这张极为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