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一次炸开了群:“柏君,可以啊!你们老板还挺器重你的,刚回来就效仿曹操对关羽的‘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这个可以有,这个可以有。”
沈柏君看着我:“还不是因为林凡?要做他们公司生意,我们老板无所不用其极呀!就差没有送人了。”
我摆摆手:“这个人情不可收。难做!服务员,这顿饭的账单我看看。”服务员拿了来,3000多元。
我说:“这个钱还得大家出,AA吧!钱给柏君,到时她给回她的老板。大家觉得如何?我们的聚会不需要赞助。这次是设计院,如果接受了,岂不是可以叫做‘设计院杯’同学会?万一来个安全套赞助商,那就真不好说出来了。”大家纷纷称是,便按照比例将费用微信或支付宝发了给沈柏君。
康少强说:“林凡,你不食人间烟火,怎么玩得转啊?”
我说:“人间烟火还是要的,不过不是这样来,尤其是我都快要递交辞职书的时候。”
康少强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笨?既然就快离职了,做个顺水人情嘛!何况我们同学沈柏君也还要继续混下去的呀!”
我摇摇头:“设计工作来不得一点徇私,在其位一天谋其政一日。其实沈柏君他们设计院的水平很高,不用做这些额外的动作都没问题的。所以我才不想欠人情。工作关系,又不能直接挑明。哎,柏君,你懂的。”
沈柏君点点头:“我知道的。本来我们就不差,如果给人觉得是这样的话,我在国外学的也没什么意义了。何况过了林凡这一村,下一店难道还有同学和朋友能帮忙吗?我对林凡的举措表示支持。”
康少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个测试有点意思。过了,值了。”
同学会吃了一顿饭,就这么的准备散了,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好像和期望值有点远,不过也不完全是,毕竟这几年来,大家聚聚散散的同学会此起彼伏,也就习惯了这样的聚会,无他,只是一群从小就很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饭,也是一种心情上的松弛。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离开的时候,刘小玲叫住了我,这也是我想的,我还是很想和她再多待一会儿,就像邝美云的那首老歌《再坐一会》一样,不说什么,走走就好。
刘小玲说:“林凡,有时间不?我好久都没回来这个城市了,这次刚好有时间,说什么都要回来走走,哪怕是就这一顿饭。你有时间的话,带我走走,重温一下这个城市给我的美好记忆,好吗?”大家见状,都会意的打了招呼就各散东西了。
只有三斤姐凑了过来:“林凡,带我一路。可以吗?”
我和刘小玲彼此对望了一下,我从她依然漂亮的眼里看到了肯定,便说:“上车就是了,都是同学,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一听这样,三斤姐马上钻进了副驾驶位置,刘小玲见状便坐到了后排。三斤姐绑好安風雨文学:“小铃铛不好意思啊,我在后排要晕车的。”
刘小玲笑着说:“那你更要坐前面了。”
从弄荷出来,刚拐上大路没多远,三斤姐就嚷着下车了:“林凡,我还是坐不惯你的车,开得和拖拉机一样颠簸。”
我无奈的说:“那你等等哈,我叫其他同学回来。”然后我打了额电话给杨建华:“赶紧回来,你的粉丝三斤姐坐不惯我的车,你来接她。”杨建华答应了便往回开。我和刘小玲便下了车陪着三斤姐,等杨建华来。
我看到河中心的那块大石头,便对刘小玲说:“你记得那块石头不?那一年学校来这里野炊,河里没什么水,我们几个都爬上了这块大石头,副班长拿着相机给我们照相。一张很经典的相片,记得不?不过我那张相片在搬了几次家后不见了。”
刘小玲看着那块石头定了定神:“啊?就是这块石头啊?我这次回来还想问大家这块石头在哪里呢!没有方位概念时是女人的专利,果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我点点头:“那张相片还记得不?”
三斤姐说:“我不记得了哦!”
刘小玲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和当年没分别,依然和当年那样银铃般清脆:“你当然不记得啦!当时我站在石头的最高处,林凡在我右边,杨建华在我左边,三斤姐你刚准备爬上来,然后副班长就咔嚓一下照了。”
我接过话题:“然后冲洗出来的相片,一看,嗯,副班长果然有水平…”
刘小玲接力赛般:“…构图比例、人物比例都很好,好照片。”我和她就要笑出来了,看三斤姐还一头雾水,便强忍着笑。我知道她一定要问的。
果然,三斤姐问刘小玲:“怎么不说了?”
刘小玲突然就忍不住了,掩着嘴大笑了起来:“不行不行,还是林凡你来说,你会表达。”
还没说呢,杨建华就到了,停了车,走了过来:“怎么,在说啥呢?哦,你们在说河中间这块石头是吧?那时候我们来过野炊的呀!我们还照过相的。”
我说:“你记得相片吗?”
杨建华摇摇头:“没印象了。”
我说:“副班长的那张相片构图:你和我在刘小玲的旁边…”
杨建华打断了我:“嗯,你这么说我就有印象了。”
我说:“然后三斤姐正准备爬上来,副班长就咔嚓照了相,然后刘小玲在相片里是没有头的,狄仁杰里的无头将军一样,而三斤姐留给我们的背影却是刚好屁股翘起来准备爬上石头的那一刻,啊,青春的屁股!”
三斤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哎呀,我记起来啦!杨建华赶快走,我不好意思啦!”说完看也没看我们就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我对刘小玲说:“走,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