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举话头变了,魏英齐只不屑一笑道:“既然都撕破了脸皮,那就不要试图挽回,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真敢伤了宝珠一根汗毛,别说是你们了,但凡跟你们有关系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不要怀疑我言语的真实性,你们明白的,对我来说,这并不是难办到的事情。”
张举几人闻言,对视一眼,不由长叹口气道:“我知道,刚刚想要威胁你,是我们做的不地道,可你也要为我们想一想,你看到了我张家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不用些非常手段,只怕就要灭绝了。”
嗤笑一声,魏英齐只冷漠的言道:“那与我们父女有什么关系,别说,你张家村的事情本就与我们无关,且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如此恩将仇报,你们还指望我能向着你们不成。”
不想此时突生异变,那张言,竟然将张举手中的弓箭夺了过来,一时间,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张举恨不得敲死张言了事,当即紧皱着眉头道:“张言,你个混蛋,这是做什么,快把弓箭还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长出口气,张言眼神却是越来越坚定了起来,只死死的将箭头指着魏宝珠道:“你们才是个傻子,正如他刚刚所言,如今已经撕破脸皮了,你们竟然还想粉饰太平不成,被开玩笑了,如今已经走到这步田地,就该一鼓作气玩到底,一定要让他们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不然,左右是个死,我可不想憋屈的死去。”
张峰此时都快恨死张言了,不由怒道:“言叔,你够了啊,如今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人家已经摆明了,不肯帮忙,不管怎么说,他是官啊,言叔以往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如今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张家村不死绝了,你就不肯罢手吗。”
“张峰,就是因为想要保住张家村,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左右村子里那么多人的性命,才让这黄金屋重见天日,你倒好,轻飘飘的一句交出去,我们这么多人便白死了吗。”
魏英齐正要开口,魏宝珠忙拽了拽父亲的衣袖道:“爹,与他们多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收了那份心,如今,咱们怎么离开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这话被张言听了去,只见其当即便嗤笑道:“做什么梦呢,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然还想轻易离开,别开玩笑了,识相的话,就给我将事情都给应下,挡不住我还能饶了你们,若是不照办,只怕,你们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我承认刚刚你那话,真的吓着我了,可是,这总得有人知道,你们是我害死的吧,你进来的事情,估计知情的都在这里了,所以,便是你死了,又有谁知道,与我们有关,更何况,我们会处理好的,保管让人根本不知道你们遇害。”
听明白了对方显然是要毁尸灭迹的意思,魏宝珠是真的怒了,直直的盯着几人言道:“亏原来还觉得,你们有多无辜呢,如今想来,能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你们便也不是个好东西,看来,这件事情还真不该管,宝珠是爹爹对不起你,可你要相信爹爹,无论如何,爹爹都会照顾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魏宝珠紧紧抓着父亲的手,只坚定的言道:“爹爹,你便放心吧,便是真有人要出事,也绝不会是咱们。”
这边魏宝珠话音刚落,便见站的好好的张言竟然身子一个踉跄,摔了个倒仰,可关键是,一直箭矢竟然恰好,插入了张言的身体内,一时间,张举和张峰二人的眉头都皱的死紧,神色惊恐的望向魏宝珠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魏宝珠闻言,只淡淡的瞟了几人一眼道:“我能做什么,不过是说了句话罢了,分明是他运气不好,箭矢插中了自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张言几人虽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可不知怎么的,几人总觉得这事和魏宝珠脱不了关系。
见几人如此有精神,魏宝珠不得不道:“你们不帮他看看吗,再这么下去,只怕真要交代了。”
张举二人,赶忙围了上去,只是他们不过是普通村民,并不懂怎么救治,张举见张言的血根本就止不住,只得言道:“张峰不要闹了,快去将大夫找来,如今你言叔这个样子,怕是不好移动的。”
张峰闻言,望了魏英齐二人一眼,很是有几分犹豫,张举忙道;“放心好了,我这边并没有什么问题,看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边张举话音刚落,张峰忙跑了出去,张举忙将张言手边的弓箭拿了过来,直直的盯着二人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的箭矢可是不长眼睛的。”
魏英齐不由望向了宝珠,宝珠见状,也没了在这里待下去的意思,直望着张举言道:“你莫非也想跟他一样的下场,我劝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再说。”
深吸口气,张举死死的盯着魏宝珠道:“可是刚刚你分明说过,张言如此,跟你没有半点的关系。”
轻笑一声,魏宝珠斜睨了张举一眼,只冷冷的言道:“我竟是第一次知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徒,原来竟然如此单纯,我说什么就信什么,那让你们将黄金屋交出去,你们为何不听。”
瞳孔一缩,张举恨恨的言道:“够了,别一副恩人的模样,看着我们,你们心里清楚,说到底,你们帮了我们什么,到最后,还不是让我们妥协吗,可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让我们像我们的仇人妥协,你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深吸口气,魏英齐将女儿牢牢的护在身后,只道:“是我是让你妥协,可也不过是暂时的,我已经说过了,等以后,会让你找机会,将一切要回来的,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先保住性命吗,可我这番苦心,你们却丝毫不曾动容,你们可知道,我们进来,是冒着多么大的风险,在这期间,说不定就跟你们一起交代了,如今你们竟然觉得我可笑,是啊,我是可笑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绝不管你们的破事,若是有本事,你们只管两样都要便是。”
深吸口气,张举却是沉默了下来,魏英齐不由拉着宝珠默默后退,计划,沿着原路返回,不想却听张言言道:“阿举,别闹了,人都要跑了,不管怎么说,先将他们留下,决不能让他们离开,不然,若是黄金屋的消息传了出去,对咱们可是十分不利的。”
魏英齐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两人道:“你们该不会以为现在人家还不知道黄金屋找到的消息吧,我说你们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若是我猜的没错,如今人家早已经知道了。就等着看你们的决定呢。”
此言一出,张举只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就知道了,莫非是你们通风报信不成,这就是你们当官该有的态度,我们是百姓就该死吗。”
魏英齐深吸口气,只瞪着张举道:“呵,你休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真以为张家村里安全的很呢,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如今,你就只有两条路,一,交出黄金屋,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要知道,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你们脑子清楚的话,就该这么血。二拒绝交出黄金屋,那你们的性命便一定保不住,便是幸运的跑出去一两个,你们以为能有什么用。”
“哼,我张家村都是大好男儿,便是跑出去一个,说不定几年过后,能帮我们报了这个仇呢。”
嗤笑一声,魏英齐只道:“别开玩笑了,我也是农家出身,一个农家子,想要混出个人样来,有多难,我比你清楚,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在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如今我还是得受制于人,那你们的人呢,便是逃出去了,又如何,不如听听看,我给你讲讲他之后的人生,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见张举并不言语,魏英齐便要开口,不想这个时候,忽听张举言道:“够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你也不必在这里与我说这些,黄金屋是张家村的,便是要交,也得全体村民商量之后再说,哪里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你也别想糊弄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深吸口气,魏英齐笑道:“其实我不说,你而已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了,不过是想要骗自己罢了,行了,你也不必在这里与我强辩,我说最好的办法,也是你们暂时的保命之举,我劝你们早下决定,不然,再拖下去,想活,也迟了。”
死死地咬着嘴唇,张举神情都恍惚了起来,趁这个机会,魏英齐竟是上前,将弓箭抢了过来,魏宝珠见状,忙上前抓着父亲的衣服道:“爹,你怎么样,没事吧。”
摇了摇头,魏英齐忙道:“没事,宝珠,我看这些人也不必救了,咱们回家去吧,左右是一群白眼狼,我可不想,哪天被他们反咬一口。”
魏宝珠点了点头,忙抓紧了父亲的衣袖道;“我听爹爹的,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既然要走,咱们就快点,不然,一会那些人回来了,走的时候,就不容易了。”
魏英齐点了点头,忙垮了宝珠两句,便要拉着人离开,不想却见张举挡在了几人身前道:“想走,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告诉你们,我左右这条命,也是留不下的,若是你们动手要了我的性命,想来也该有些愧疚,如此,便帮着我看护张家村了吧。”
翻了个白眼,魏宝珠再忍不住言道:“你们未免想的有些太简单了吧,竟然想要用什么愧疚感,来绑住我们父女一辈子,简直异想天开,也不想想咱们现在的关系差到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还一心想要我的命来威胁我爹,这么看来,咱们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了,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这么大方,能够什么都不追究吧。”
张举闻言,不由一阵尴尬,忙道:“我知道,刚刚我们的做法不对,可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便是我想挽回,也很是无力了,我知道,当时你们能跟着张峰回来救人,心地一定很善良,就当我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吧。”
魏英齐抽了抽嘴角,直望着张举言道:“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说白了,对你来说,我们会怎么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算了,我们要离开了,也懒得和你废话,现在,就请你们让开吧,不然,我就真如你所言,要了你的性命。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亏欠之情,更不会为了这所谓的亏欠之情护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见魏英齐说话如此狠心,张举当即神色一冷,便要将魏英齐的弓箭夺回来,可此时魏英齐的眼神就不错眼的看着张举,眼见对方冲了过来,赶忙撤过身子,将弓箭对准了张举,看着对方惊讶的模样,魏英齐只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教我之人实在太厉害了,虽然我只学了点皮毛,可这不妨碍我施展了,很显然,比起你来强的太多了,我也劝你,现在老实一点,放我们离开,我可以向你保证,出去之后绝不会乱说,而且,也绝不会参合你们的事情。”
张举闻言,身子丝毫未让,只死死的盯着两人道:“要杀便杀,不必说那么多无谓的废话,我是绝不会放你们离开的,因为,不管你怎么保证,我是半个字都不信,若是你想,就老实待在这里,我可不想给自己再找一个麻烦。”
还未等魏英齐答话,就将张峰带着大夫终于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