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进到府邸里,在书房找到林相。
林相在喝茶,十分淡定,对刚刚御史们登门搜查,毫不在意。
“世伯,有个情况。”范贤皱眉,“刚刚我与李恪谈了几句,他跟我透漏,刚刚御史们在袁先生书房,找到一个盒子。当时刘锐面色大变,喊出一个名字:北凉李义三。”
咣当!
林相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他眼中惊恐闪过:“他们这是要把老夫和北凉联系起来?诬告谋反?陛下心中嫉恨北凉了。”
“世伯,那你有没有和北凉联系过?”范贤问。
“怎么可能?”林相面色凝重,“但袁先生是老夫的门客,他与北凉联系,我就脱不了干系。”
“陛下当时已然同意你离京了,怎么还要搞这些?”范贤不解。
林相猛地站起来,沉声道:“走,我即刻离京!归乡之后,我再上一道折子,大不了把我的门客名单给到陛下,总能保命。”
范贤面色担忧:“这时候走?”
“对,立刻走!”林相目光锐利,“陛下准许我离京归乡,不会有人阻拦。而且,我这么多年的宰相,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死在路上,将来史书不好写,那会影响陛下的圣名。老夫感觉很不好,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世伯,我送你出城。”范贤点头。
他相信林相,这么多年官场摸爬滚打,对形势是有正确判断的。
林相看着范贤,慎重道:“我走后,你和婉儿,好好照顾大宝。”
“世伯放心。”范贤点头,“大宝是婉儿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林相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
李恪来到御书房向庆帝复命。
庆帝坐在那,埋头拾掇火药,头也不抬的问:“白跑了一次吧?林相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陛下,好像没白跑。”李恪一拜道,“贺宗纬在袁先生书房找到个盒子,刘大人看了,惊愕无比,喊了一个名字:北凉李义三。”
咣当!
庆帝手中的小锤子掉下,他猛地抬头:“你没听错?”
李恪肯定的点头:“绝对没听错,他们当时就把盒子抱走了,像是怕我看到。”
“北凉李义三!”庆帝冷哼,“这倒是让朕意外了!”
“陛下,这李义三是……干嘛的?”李恪假装疑惑的问。
“呵呵,当年的四大谋士之一,最毒的那个,辅佐徐晓,才有了如今的北凉王。”庆帝眼中杀机毕露,“北凉迟早是大庆心头之患。”
李恪听了,假装惊呼出声。
这时,候公公急急进来,禀报:“陛下,刚刚收到消息,林相离京了,范贤亲自相送。”
“如此仓促?”李恪惊道。
“这老狐狸要逃啊。”庆帝冷哼,“李恪,朕命你把林相抓回来。但是,要注意影响,不能捆,毕竟案子还未明。”
李恪一脸苦笑,一拜:“陛下,你这不是为难臣么?臣一个文弱书生,林相的一个护卫就能把臣宰咯,何况,还有小范大人在,他可是高手。”
庆帝拿出一块令牌,抛给李恪道:“这是朕的金牌令箭,你拿着它去找京都守备叶重,带兵去截回林相。持此令箭,如朕亲临!”
李恪拿着手中令牌,满脸疑惑:“为何不直接找禁军?”
“禁军从城内出动,动静太大。”庆帝无语瞪眼,“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李恪一拜,转身急急出宫而去。
庆帝手敲着桌子,眼中寒芒不断闪烁:“朕想错了,林相,他真是个奸相!”
他手猛地一挥,殿上的箭篓子瞬间化为齑粉。
……
城外。
范贤和林相坐在马车中,马车急急在官道上快速前进。
“世伯,太匆忙了,来不及安排婉儿和大宝来送你。”范贤惋惜道。
“让他们少经历离别,也是好事。”林相轻叹一声,“老夫的那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世伯放心。”范贤重重点头。
忽地,前方传来战马嘶鸣声。
范贤一惊,打开车帘看,面色大变:“大皇子?他怎么来了?”
阵阵马蹄声传来,大皇子带领大队禁军到了他们的面前,范贤走下马车,问:“殿下,你怎么在这?”
“哟,范贤,这么巧?”大皇子一笑,“我不是领了宫中侍卫副统领的差事么?瞧着禁军懈怠,带他们出来练练。”
“怎么跑这里练来了?”范贤好奇。
“陈院长安排的啊,在这练了好几天了。”大皇子道。
范贤心中一紧。
难道院长早有猜测?是让大皇子来帮我们的?有禁军送一程,那更是无人敢拦了。
“殿下,一起走一程?”范贤挥手,“可能有刺激。”
“你要这么说,带劲啊。”大皇子笑道,“那走着!”
两人相视一笑,策马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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