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大，你的刀是怎么带进来的？”
林墨说道：“我跟着镇南侯进来的。”
君不见有些羡慕：“啧，不愧是你，这就搭上镇南侯这条大腿了。”
“京城血卫成员有多少？我说的是那种绝对忠心的。”
君不见想了想，最后说道：“我能保证有十个人绝对不会出问题，剩下的……”
君不见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林墨也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体就是人走茶凉，原本身为对自己最忠心的一个部门，现在也没多少人了。
“老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做吗？”
林墨想了想，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暂时没有，对了，注意留意一切有关征北侯的消息。”
“好。”
……
“老哥，你看看你，为了大周征战了一辈子，结果连尸骨都找不到。”
镇南侯坐在地上，苏峰一直到死都未曾娶妻，大周赏赐的宅邸他也不住，金钱也全部赠予了战死者的亲属。
家中不过两老仆，苏峰死后这两人也跟着一起去了。
不算大的房子后面有个院子，立有一坟，便是那大柱国苏峰之衣冠冢。
“快入冬了，南边的蛮族最近又在积蓄实力，想要入冬前破镇南关，大肆劫掠一番。”
镇南侯来这没喝酒，指了指身上的蟒袍说道：“镇南王啊，弟弟我要封王了，你放心，我若不死，不管那蛮族聚拢多少兵力，都休想踏过镇南关一步！”
风吹而过，原本少年的镇南侯再见苏峰已是两鬓斑白，一人永远的躺下，一人坐着，自苏峰死后，他日夜所见都是年少之时。
“蛮族王庭又死灰复燃了，匈奴那边的新单于也稳固住了自己的势力，西边诸国一直虎视眈眈，东边倭寇……呵，他们倒是不足为虑。
你死的早了，真的死的有些早了，黄巾军怎么配让你跟他们陪葬？你的葬礼怎么说都应该用某一国来陪葬。
这才算华丽嘛，你看看你现在，衣冠冢！除我以外恐是无人祭奠。”
风停了，似乎有一中年人在远方穿黑甲执大刀，怒吼着向异族发起冲锋，其身后亦有万千黑甲虎贲追随。
转眼，中年人满头白发，身后虎贲也全都折戟，他转头看向了镇南侯。
“南边蛮族……”
镇南侯站起身，右手握拳狠狠锤在胸口：“镇南军，高雄，接令！”
……
“西方诸国……”
“平西军，欧阳燕，接令！”
……
“东边倭寇……”
“安东军，陆游，接令！”
……
“北边匈奴……”
征北侯手一抬，身后30w铁骑齐齐停步。
“征北军，接令！”
……
镇南侯回去了，顺带着还带回了一坛酒。
苏峰从不喝酒，但在家中却留了四坛酒，镇南侯取了其中一坛。
没过多久平西侯也来了，看到剩下的三坛酒沉默了一下，随后也取走了一坛。
安东侯是在晚上来的，他大笑着抱走一坛酒，嘴中不停的喊着痛快。
四酒已去三，唯留一，静等最后一人。
……
“陛下，您从未说过苏峰还是一名练气士。”
国师下了一白子，对面的姬成空紧跟着也下一黑子。
“哦？朕从未说过吗？”
姬成空面色平静，两人都对天上的异像视而不见，这种异像除去四侯以外，只有少数几人可见，姬成空跟国师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两人。
“你从未说过。”
“那朕便是从未说过。”
国师沉默了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他’有些看不清这位求仙问道的皇帝了。
“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姬成空弃子，面前的棋盘已成死局。
“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散国运吗？国师，你难道能说现在大周国运依旧雄厚？”
国师能察觉到大周的国运，很清楚的知晓已然不足先前十分之一，是真的快散完了。
“你问了朕一个问题，朕也要回你一个问题。”姬成空注视着国师脸上的面具。
“朕相信，你背后的人不光是让你来我大周当一个国师，对吗？朕是这世俗唯一见过你真容的人。
很美。
告诉朕，他们还想让你干什么？”
国师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似乎姬成空的问题触犯到了她的逆鳞。
姬成空叫住了国师，声音平静：“你去做你的事，朕配合，朕是真的想要长生，但同样的，手，别，伸，的，太，长。”
最后几个字姬成空一字一顿，其背后竟有金龙虚影浮现。
国师回身看去，问了姬成空一个问题。
“你觉得什么是天命所归？”
……
“天命所归这种说法不过就是胜利者稳固自身的权利，谁赢了，谁就是天命所归，毕竟这天。”林墨指了指头顶，对着君不见说道：“这天，到现在为止可从未出过错！”
君不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为什么当初我们大秦统一的时候，你们三人不去说什么天命所归呢？”
林墨笑了：“它也配与我等相提并论？就算不是天命所归，又如何？”
……
“哟，本来以为你今晚都回不来，勾栏那些女人竟然没把你留下过夜？”
一号玩味的看着林墨，林墨说道：“本来想的，结果没带钱，被轰了出去。”
一号哈哈大笑，倒也没再去问林墨。
“哎，也不知道侯爷怎么着了，听说现在除去侯爷以外，平西侯，安东侯也被看住了。”
“严格来说倒也不算是看住……就是戒备严了点，毕竟这里是皇城。”
“哎。”
林墨闭上了眼睛，最近他也实在是没休息好，由于游戏中同样能解决一切需求，所以林墨也很长时间没有下线。
【请更换营养液】
系统的提升冒了出来，营养舱内的营养液已经不够，必须要出去才能添加。
“正好。”
林墨离开了游戏，先是把营养液换了上去，又点了根烟，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现实虚拟交错间，林墨越发分不清哪个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
如果有一天他有了能永远待在游戏世界内的权利，他定然会舍弃现实中的一切。
在很久以前有一种病，叫做虚拟现实精神病，病人分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游戏中，甚至用自残来证明，严重点的还自杀了，后来经过一系列的措施，这种精神病才彻底消除。
林墨现在也只是感慨，他还是分的清哪是现实，哪是虚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