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着京城那高大的城墙,不由得想到了那在此折戟的40w黄巾军。
镇南侯已经换上了一身蟒袍,周边所有人,除去林墨,都换了一套衣物。
原本一号(一有些奇怪,后面全改成一号就完事了)还问林墨要不要换一身,林墨给拒绝了。
毕竟游戏中他的脸还不是那么憔悴,依稀间还是能看出曾经的样子,自己身上穿的黑袍能遮盖信息,放下兜帽也能遮住大半张脸。
一号说道:“侯爷,马车什么的实在是整不到了,实在不行属下给您当马?”
镇南侯没吭声,一号还没爬下来就被一脚踢开:“滚滚滚,就这么着吧,走,入京!”
没遇到阻碍,守城兵见到那一身蟒袍,连例常询问都没有,直接退至一边,单膝跪地。
他们可能认不出镇南侯,但并不妨碍他们认不出这一身蟒袍。
林墨早在之前就让血卫成员通知任行,让其继续带领黄巾军,并且能扩大多少就扩大多少。
豫州有名有姓的黄巾方人物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任行除去资历比不上以外,硬实力绝对不差。
至于任行会不会继续服从林墨的命令,这其实不重要,本就是意外收获,有便有了,没有也没事,对此林墨看的很开。
“侯爷,我是否需要在城内找一处地方住?”
“不需要,虽无法去见那皇帝,但你总归是我的人,进皇城还是没问题的。”
上京城极为庞大,中心就是皇城所在地。
林墨也不再说了,问题问过一遍就够,凭镇南侯的身份,也不用跟他客气什么,按人家说的去做就行。
禁卫军拦下了镇南侯,他们的眼里没有蟒袍,不管是谁都需要出示证明。
侯令被镇南侯拿出去晃了晃,两旁禁卫军退开,林墨等人跟着走了进去。
“站住,兜帽摘下来。”林墨被单独拦了下来。
拦住林墨的禁卫士卒手一直摁在刀柄上,一有不对立马会抽刀。
林墨没有反抗,摘下兜帽后禁卫军便让开了路,其中一人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林墨。
一号小声说道:“看吧,我就说最好换一身衣服,你的样子已经被这些人记住了,恐怕还会上报。”
林墨摇了摇头:“没事,毕竟我不犯事不就好了?”
一号不再说话了,跟在镇南侯的身后,双眼不停的观察四周。
林墨能看出一号很紧张,似乎周围的禁卫军会对他们不利一样。
“你们先下去,我总归是要先去见见陛下。”
林墨等人跟着一名宦官离开,镇南侯身后站上了几名禁卫士卒。
“呵呵,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一个四品武夫,难道还能行刺陛下吗?”
红衣宦官走出,一只眼瞳孔是绿色,另一只眼则全黑。
“侯爷就莫要为难我们。”
镇南侯突然说道:“陛下知道吗?”
红衣宦官不说话了,只是微微闭上那只黑色眼睛,镇南侯闻到空气中带着丝丝甜味。
“无毒,但若是侯爷您想要运转气血,便会化为最猛烈的剧毒席卷全身。”
镇南侯神情冷了下来:“呵,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红衣宦官点了点头道:“对,我就只有这种能耐了。”
林墨等人跟着宦官来到住处,这里本是那些侍女宦官住的地方,现在被清了出来,给他们住。
至于那些原本住这的人现在住哪,没人在意。
“你们便先住这,切记不可乱跑,若想出皇城,必须要跟咱家说一声……”
一号一把将宦官推了出去:“滚。”
“你!咱家必会如实上报!”
“哈哈哈,你们看这下面没卵子的,竟然还想威胁我们?”
那名宦官气的面红耳赤,却毫无办法,他也明白,如果事情闹大了,自己绝对是那个最讨不到好的人。
“行了,走了一路也没睡个好觉,咱先休息吧。”
林墨说道:“一哥,我还没来过这京城,能出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要去跟那个没卵子的说,不然会很麻烦。”一号告诫了一声就去休息了。
林墨找到还没走远的宦官,又在两名禁卫士卒的带领下走出了皇城。
整个上京城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外城,二是皇城。
外城居住的是普通百姓和贵族世家,这些贵族世家算是最弱的,基本上也就只有几个钱而已。
皇城内全都是在大周站到顶峰的人,其中随意一个世家都能压的外城那些世家喘不过气来。
镇守皇城的是五万禁卫军,有小道消息说禁卫军其实不止这么点人,还有更多的禁卫军被藏了起来。
外城的防御交给了赤甲军和守城军,赤甲军就不用多说了,守城军其实不顶什么用,也就是当个炮灰或者运输伤员跟守城器械,寻常时候城内的治安也是他们来负责。
林墨重新戴上了兜帽,毕竟现在皇城的玩家是真的很多,现代人与古代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极好分辨。
“老大。”君不见早就在约定好的酒楼等林墨。
林墨坐了下去,君不见起身一边倒酒一边说道:“我前不久看见百晓生那货了。”
“百晓生?看来京城马上要发生的事情会更大,封王已经不是秘密,百晓生也没必要刻意来看这些。”
君不见小心翼翼的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征北侯那30w大军?”
林墨暂时没说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淡了。”
……
“淡了,高雄,你对朕真的就没话可说?”
姬成空与镇南侯相对坐着,两人一个不再威严,另一个也收起了轻率,统统面无表情。
“从哪开始说?”镇南侯放下酒杯,玉制的杯子裂开了一条缝。
姬成空略显无奈:“倒还真不知从何处说,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对吗?那不如我来起一个话题?”镇南侯给自己倒了杯酒,酒水从裂缝中慢慢渗透出来。
“一定要起?”姬成空把玩着酒杯,似乎这玉制杯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苏峰葬在哪里?”
“尸体没找到,只在其家中立有牌位。”
镇南侯起身离开,一句话也不愿意跟姬成空说。
“陛下……”红衣宦官从阴影中走出。
姬成空用另一只没拿着酒杯的手指向镇南侯那只酒杯,问道:“那道缝能补吗?”
“补不了了,但还有三套。”
姬成空又说道:“可朕是个念旧的人,这酒杯有感情了。”
红衣宦官低着头站着,绿色的眼睛闭了起来,独留一只黑眼。
姬成空手一松,酒杯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朕是个念旧的人,可若是其中一只不完美了,不能用了,那朕还不如砸了它,重用一套!”
红衣宦官挡在了姬成空身前。
今日一身紫袍的国师慢慢走了过来,声音还是那么的雌雄难辨。
“陛下,谁说不能补的?”
国师抬起手,一直被袍子笼罩的手显的洁白如玉,单单看手都知道此人定然美艳无比。
摔碎的杯子恢复了原样,正好端端的放在了桌上,裂了一条缝的杯子也被修复。
姬成空大笑道:“国师当真好手段!你看看你看看,这阉贼还说补不了!这不是欺君吗?”
红衣宦官跪在了地上:“奴才万死。”
啪!
杯子又被砸碎了,姬成空直视着国师说道:“他是欺君,你是如何?”
朕要它碎,所以它就必须要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朕对着来?
国师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姬成空看了眼唯一完好的杯子。
“带走,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