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将军阁下敬礼!”克鲁格一声令下,亚利桑那团的军官,连同刚刚抵达北普拉特不久的几个普军军官齐刷刷地向梁耀敬礼。
这些普军军官头顶铜制军盔,军盔上饰有银色八角星,头盔中央刻着一只雄鹰。上身着白色军服,贴边的颜色为粟红色,肩章的颜色与纽扣的颜色相同,都是黄色。肩章上带有银色流苏,下半身则是着一条灰色马裤,饰以红色条纹。
从他们的着装上就能判断出,这些军官来自普鲁士最为精锐的第一禁卫龙骑兵团或者第一龙骑兵团。
1866年10月之前,普军龙骑兵尚未进行扩军,只有8个龙骑兵团。
普鲁士各龙骑兵团军服各有特色,使用粟红色贴边和黄色纽扣的龙骑兵团只有第一禁卫龙骑兵团和第一龙骑兵团。
这些普军军官是梁耀雇来负责训练骑兵的。
梁耀不是没有骑兵,美利坚常备骑兵团有三个,他就拥有其中的一个骑兵团。这个骑兵团的正式番号为美利坚第三骑兵团。
目前第三骑兵团驻扎于梁州,用于防范北面英属哥伦比亚领地的殖民地英军以及威慑爱达荷、蒙大拿等地不友善的白人民间武装。
但以未来内战的规模而言,一个团的龙骑兵连塞牙缝都不够用。
因此梁耀打算以第二次福寿膏战争期间从英法联军手里买来的蒙古马队,索伦马队俘虏为班底再成立一个蒙古龙骑兵团和索伦龙骑兵营作为未来的机动力量使用。
只不过无论是此时的蒙古马队还是索伦马队,他们都尚属于古典骑兵。作战方式与理念皆以落伍。
要对他们进行现代化训练改造,才能形成适应北美战场的近代龙骑兵。
梁耀在众军官的注目礼中走下车厢,向他们回了一记军礼。
“这位是赫尔曼·冯·斯佩克少校,我的老友,曾在第一龙骑兵团就职。”克鲁格向梁耀介绍了赫尔曼·冯·斯佩克。
赫尔曼·冯·斯佩克是这些普鲁士教官中军衔最高的,余下的几名军官都是尉官。
赫尔曼·冯·斯佩克又板板正正地向他行了个军礼:“见过将军阁下。”
梁耀微微点头会意,随即在北普拉特要塞视察了起来。
克鲁格的工作还是到位的,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整个要塞已经初具雏形。
仓库,医院,简易的营房和食堂都已经建好,要塞的基础设施已经比较完备。要塞两旁的半山腰也开始为炮台筑基。
“北普拉特要塞位于河谷,虽然交通便利,但地势低平,易守难攻。如果敌军在两旁的半山腰上架炮居高临下炮击北普拉特要塞,就算北普拉特要塞修得再坚固也守不住。”克鲁格向梁耀说明他的想法。
“所以我计划在半山腰上修建炮楼,一来可以防止敌军占据有利地形攻击北普拉特要塞,二来可以与北普拉特要塞遥相呼应,形成交叉火力。”
克鲁格口中敌军,自然指的是初西部旅之外的美军。
如果单纯为了防备印第安人修建如此高规格的要塞,实在是过于铺张浪费了。
“一个要塞不够。”梁耀登上塔楼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说道,“北普拉特河的河谷最窄处也有15公里宽,就算我们占据河谷两旁的山腰,也无法完全封锁住河谷。一座孤零零的要塞不够,还是在普拉特河两岸修筑一个要塞群更为稳妥。”
目前萨克拉门托炮的有效射程为2公里出头,仅凭一座要塞和山腰上的炮楼,无法实现对普拉特河谷的完全火力覆盖。
至于梁耀的另一大杀器手摇机枪雷霆M60,有效射程也才600米,再远射击精度就随缘了。
“确实如此,只是我们没有这么多劳工,那些战俘未来是要把他们当做士兵训练,成为职业军人的,我总不能一直把他们当做劳工使用。”克鲁格说道。
“劳工的问题你不必担心,要多少有多少。但我要你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建好能够完全封锁住普拉特河谷的要塞群,你能做到吗?”彭顿看向克鲁格。
普拉特河谷土地肥沃,水草丰美,安置个几十万人完全是没问题的。
除了修筑要塞群外,梁耀也有在此地安置移民的想法。征召来修筑要塞群的劳工,也可以就地安置。必要的时候,这些移民中的青壮年也能充当后辈兵源使用。
“只要劳动力,原材料,补给,资金充足,肯定没问题。”在得到梁耀的许诺后,克鲁格下了军令状,“如果一年半之内无法修筑好可以投入使用的要塞群,我也没有脸面在您的麾下效力,届时任凭您处置。”
“一年半之后,我会再来这里。”梁耀望着正在牧羊放马的蒙古人与索伦人,“届时我故地重游,我不仅需要看到一个完整的要塞群,我更要看到我的蒙古骑兵团和索伦骑兵营。”
这些正在牧羊放马的蒙古人和索伦人不是太年幼,就是上了年纪,或者带伤不适合继续从军的老弱病残。让他们照料牲畜也算是专业对口。
“定如您所愿。”克鲁格应承道,说着他递上了已经翻译成英文的蒙古骑兵团和索伦骑兵营训练计划。
“这是我们的讨论后的训练计划,请您过目。”
经过和赫尔曼·冯·斯佩克的商讨研究,他们决定以四个月为一期,分批对这些蒙古人和索伦人进行训练。
第一批先训练一个连的蒙古龙骑兵,一个排的索伦龙骑兵。随后再以这些训练完毕的兵员为基层军官,接着训练下一批的兵员。
如此一来,既不耽误现有工程的建造,也不会降低训练水平。
“准了。”在仔细看过训练计划书后,梁耀同意了这份训练计划,掏出钢笔在计划书上签了字。
骑兵的训练难度和成本都要比步兵大,他也不指望短短几个月内就能拉出一个一个团又一个营的骑兵队伍。
他要的是真正的近代龙骑兵,而不是一群只会骑马的乌合之众。
在普拉特河谷周围视察一圈后,梁耀来到了工地上。
梁耀来到工地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此时哪些蒙古战俘和索伦战俘早就结束了午休,重新回到了工地上,被一群工匠吆五喝六地指挥着干活。
该搬砖的搬砖,该砌墙的砌墙,该打灰的打灰,秩序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