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挣扎,蚂蚁也拧不过大象。
面对顶级巨头,一只触手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不愿意交出主导权。
可以。
自那天起。
金翔宇父亲的公司突然遭遇了很多莫名的攻击,也想过要积极应对,合作厂商却都不买账。
资金链出了问题,产业被不断吞噬,眼看着就要彻底完蛋。
明明白白的“暗示”。
二选一。
三天后,BLOOM公司的收购迅速尘埃落定。
新官上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预备出道的、练习中的,都被重新安排。
来不及伤春悲秋,严格的考核占满了大家的生活。
“时青,出来一下”。
所有人看了过去,好奇的,担忧的,探究的,了然的目光,充斥着整个练习室。
“时青xi,以后你的练习就主要由我们来负责了”。
面前是三个教导老师,都是女性,持着和蔼的笑。
履历极为漂亮,在各大娱乐公司有过为时不短的工作经历,甚至学历也是顶级名牌大学。
“第一天见面,我们就简单认识认识,其他的也不多做什么了”。
有老师这么说着,却不自觉去注意崔时青。
长相。
身材。
尽管极力隐藏,打量的意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像是聚会般聊了聊,半小时后,老师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开始正式的练习好吗?”
“内”,崔时青跟老师们道别。
练习室很快变得空荡荡的,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郑书贤的声音有些失真。
“时青xi,老师们已经结束了吧?”
崔时青没说话,走到窗边。
楼下,一辆黑色商务车早已停在那儿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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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欲求都被满足,有人会不断追求刺激。
酒。
麻痹人的感官。
性。
让人飘飘欲仙。
年轻时,总也玩乐不够,但经历得越多,就会越无动于衷。
所以,那晚的感受才如此珍贵不是吗?
为此,他特意空出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城北洞高级公寓内,英明的猎手正在等待他的猎物。
仆从们四处奔波,为他分忧。
来了。
仿佛能听到车辆碾过蚂蚁时迸溅出的汁液,还有树叶沙沙间轻浅的说话声。
到了新的地方,女孩还很茫然。
手有些冰。李在容捏了捏崔时青的手,感受到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我们进去说”。
没有排斥,乖乖被牵着。
李在容的心情又好了一分。
“下去吧”
“是”
偌大的空间迅速只剩下他们二人。
应该做些什么呢?
好像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呢。
在崔时青不知道的时候,身边已经处处都是他的影子了。
三兴实权掌门人,举手投足都会带来巨大震动。
“刚刚和她们说什么了”。
并排坐着还是有点远,李在容轻轻伸手就将女孩揽进怀里,手也交握着,完全掌控的姿态。
“就问这里是哪儿,很漂亮”。
城北洞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同学们偶尔提起过,羡慕的神色,现在还记忆犹新。
“以后就住这里吧,特意为你准备的”。
三两句话。
多少人几生几世也换不来。
崔时青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兴奋,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距离陡然拉进。
面对面似乎有点太亲密?
脸颊被摩挲着,别有意味地对视。
清晰的日光下,他的肤色是养尊处优才有的白腻。不像大多数大腹便便的商人,腿下的肌肤厚重而踏实。
褪去面对外界时西装革履的严肃,李在容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宛如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做法。
昏黄的夕阳,在她脸上镀上一层绒绒的金边。
素瓷胎也有了灿灿光辉。
没等到她主动。
自己却是先忍不住了。
先是呼吸相交的浅浅试探,见不抗拒后再嘴唇碰触,然后舌尖探进来。
喘不过来气了。
后脑勺被按得发疼,只是稍微想挣脱一点,手掌的力却更强硬。
大手摸索上她的衣扣,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疼”
舌根被吮得发麻,连带着那天不太好回忆一起涌上心口。
崔时青很少见地有了小脾气,抗拒地推了一把。
热潮被剥离。
身上的人怔愣了一瞬,清醒过来,刚刚要升起的暴虐情绪消退得一干二净。
见女孩不高兴,只好耐下性子,重新披上儒雅的外皮,“是我的错,弄疼我们时青了”。
“生气了吗?”
男女间的推拉是一门学问,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崔时青不需要。
自有人看她的眼色。
“有点,下次别这样了”。
直白得有些可爱了,要是其他人,再痛也要笑着说感谢。
李在容笑着将人搂紧了一点,低着头,说着私密话,“因为有点太喜欢了,时青可以原谅我吗?”
“嗯”,崔时青点点头。
“今天见到新来的老师了吗?”
见到女孩脸上惊讶的神色,李在容低笑,“不合心意的话就跟我说,我们时青值得最好的”。
甚至不算是手段。
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反而是别人要争先恐后地抓住这个机会。
“金社长去哪儿了?”
崔时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以前金翔宇总会给她“开小灶”。
李在容把玩着女孩的头发,语气别有意味,“可能是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做好一个公司吧,这样的人总是很多”。
“哦”
有点冷淡。
“今天时青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怎么有点像父亲和孩子的对话,崔时青想着,露出一个笑模样。
天色逐渐暗淡。
屋内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刚刚还在沙发上的人,转眼就换了地方。
大床上,是一双交缠的蛇。
被冲击得神色迷蒙的女孩,手指不自觉抚上身上人的脸。
雾蒙蒙的眼睛,痴痴缠缠。
能把人溺死。
李在容爱死这股子劲儿了。
脸上,下巴上,腿上,处处落下他的痕迹。
男人短簇簇的头发,蹭得人发痒。
她抓着。
毫不在意地以下犯上。
不过最后关头,崔时青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阻止了他,“不要,医师说不可以”。
这种时候,男人不一定是强势都一方。
当所有的欢愉都被拿捏。
即使不悦。
也只能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