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礼和哈利跟着穆迪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虽然说这里每年一变样,但是哈利看着满屋子不知道什么用途的魔法道具,他还是觉得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是最可怕的。
包括教授和学习内容。
穆迪好像是拖着假肢走路太累了,他把手里的拐杖一扔,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转过来正对着哈利和傅朝礼。
傅朝礼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有一封摊开来的信,上面的字迹很眼熟,这让她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你们的上一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寄过来的。”穆迪看到了傅朝礼的动作,他舔了舔嘴角,意有所指地说,“就是那个狼人——我就说邓布利多比我还疯,他竟然敢把狼人招进来教学生——”
“抱歉,穆迪教授。”傅朝礼微微皱起了眉,为卢平说话,“不管卢平教授是什么身份,他都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你这样用一个身份完全代表他,原谅我不敢苟同。”
穆迪被傅朝礼反驳,他的笑容突然消失,用那双眼睛严肃地看着她。傅朝礼没有害怕,而是很平静地对视回去。
哈利在旁边害怕极了,担心傅朝礼惹了穆迪教授生气,万一他下一次课上用傅朝礼实验可怕的咒语怎么办?
他踌躇着,刚打算替傅朝礼道歉,穆迪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那个笑容里面一点笑意都没有。
“是我小看你了,傅小姐。看起来你认识的人不少。”穆迪说着,随手把那封卢平写来交接自已教学内容的信扔进抽屉里,动作一点尊重都没有。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从另一个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本厚厚的咒语书和一本笔记本,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魔眼转向傅朝礼,不容拒绝地命令道,“收下这些,你用得上。”
傅朝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之后,最后还是走上前,把那两个本子拿了起来。
当她随意翻开那本咒语书观察时,她发现这本咒语书没什么奇特的。而那本笔记本是空白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抬头看了一眼穆迪。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傅小姐。”穆迪没有理会傅朝礼的疑惑,他的笑容看起来神秘极了,在他那张布满了疤痕的脸上格外瘆人。傅朝礼留了个心眼。
“我跟哈利一起——”
“他还要待一会。”穆迪替哈利拒绝了,身后的箱子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他烦躁地用拐杖在上面敲击着,“这个东西又出故障了——我要跟他说比赛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把他吃了的。”
傅朝礼抱着两本书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她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实在没有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他对待自已的态度太奇怪了,还有对她身边的人。
傅朝礼摇摇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把这两个本子收进了自已的书包里,打算回去让汤姆看看这上面有没有被施加什么咒语。
毕竟上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本子就是伏地魔的魂器日记本,万一他还有备份呢。
傅朝礼来到了大厅,她撞见了白天的厄尼还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大张旗鼓地展示着自已的勋章,他看起来对哈利的态度更差了,几乎是不留余力地挖苦他。
看到傅朝礼进门,他欲盖弥彰地住了嘴,把书包背到了前面,好用来挡住自已胸前的勋章。
傅朝礼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这反而让厄尼愣在了原地,看到傅朝礼一点反应都没给他,他的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哈利还在穆迪教授那里。”傅朝礼坐在了赫敏旁边,“他们在说关于比赛的事情。”
“那他叫你过去干嘛?”罗恩用吃饭的空隙,问了傅朝礼一嘴,“你又没有参加比赛。”
想起穆迪谜一样的操作,傅朝礼拧起眉毛:“我不知道,他……他真的太奇怪了,我很难说这是好的还是坏的。”
“要去和邓布利多校长说一说吗?”赫敏相信傅朝礼的感觉,她提议道,“你看看我们一年级时候的奇洛,他就是最后才露出马脚的。”
“疯眼汉可比奇洛厉害多了!”穆迪对德拉科露的一手看起来已经俘获了罗恩的心,他现在下意识地开始维护起穆迪来,“而且他可是很厉害的,绝对不会像那个——那个大蒜精一样,随随便便就被附身。”
“我记得你上次说这种话,是在彼得被发现以前。”赫敏回忆道,傅朝礼吃了一口牛排,笑着逗罗恩玩。
“乌鸦嘴应该也算占卜术的一种?你可以去问问特里劳妮教授。”
“才不会,我才没有乌鸦嘴——”就算这么说,罗恩还是害怕地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他郁闷地说,看到了哈利走进了大厅,“哦,你过来了,哈利。疯眼汉和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对付火龙的方法。”哈利说着,语气已经不自觉带上了对穆迪的信任,“他给我提了个新主意,就是用飞来咒召唤飞天扫帚来帮忙。”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方法?”赫敏奇怪地问。
傅朝礼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他很想要你赢下比赛一样。”
“别想这么多,朝朝。”罗恩说,“你都被赫敏传染了,别以为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坏人。”
赫敏瞪了罗恩一眼,但是哈利却赞同罗恩的说法。
“不管怎么样,也是为我提出了一个新的方向。”哈利委婉地说,“为什么不试试呢,就当是为了比赛。”
“可以。”傅朝礼耸耸肩膀,她拿起自已的书包站起身,“我晚上回休息室。”
“你去哪里?”哈利追问了一句,但是傅朝礼只是神神秘秘地看了他一眼。
“去码头整点薯条。”
傅朝礼说着,从餐桌上拿起了一点食物放进书包里,转身走出了大厅。
“朝朝有和你们说什么吗?”哈利不解地挠了挠自已的头发,“还是说她生气了,是为什么?”
“肯定是被你们两个木头脑袋气的!”赫敏哼了一声,“等着瞧吧,那个穆迪就是有问题——谁会在课堂上向学生展示那种可怕的咒语,他看起来想对马尔福用的不只是变形术。”
傅朝礼背着书包走到了禁林,现在临近傍晚,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带着落日渲染的浓浓的橘黄色。
她没有往禁林深处走,而是在离禁林出口的不远处张望着。
她绕着周围转了两圈,没有任何发现。就在她转身打算离开时,身后传来了蹄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急促,而且有些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