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踩着一地的积雪来到了霍格莫得村,却发现往日热闹无比的街道这一刻在白雪的覆盖下竟然显得孤寂凄凉。
他们找到了难得开着的一家店铺,就是位于街头上的猪头酒吧,原本不常被同学们所光顾的酒吧这一刻却算是最热闹的店铺。
“都没什么地方好去了。”进门之前,罗恩抖了抖自已身上的雪,他呼出一口白气,“猪头酒吧的味道还是这么——呃,但是没有别的地方好避雪了,至少有个地方坐坐,我们还能喝点黄油啤酒。”
傅朝礼拉了罗恩一把,因为猪头酒吧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
听到罗恩的话,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几人。
“我去给你们点单,朝朝,你——”
“我可以喝点黄油啤酒吗?”傅朝礼看着哈利,“就一点点,我一直想要尝一尝味道。”
“那你待会想怎么回去?”赫敏瞪了一眼看着别人桌子上的黄油啤酒跃跃欲试地傅朝礼,“等着我们把你抱回去,或者让其他人看见你喝醉酒了说醉话。”
傅朝礼摸了摸自已的鼻子:“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难道是因为我酒精过敏……为什么斯内普不能研究出一种魔药,能够帮助一下喝不了酒的人呢,比如说我。”
“你喝热可可就行了。”哈利站起身,他把自已的外套搭在座椅的靠背上,整理了一下自已里面的毛衣,就准备前往柜台,但是他的动作很快就顿住,眼神不善地看向酒吧的另一边。
“给你的,里面加了一点可以保暖的魔药材料。”德拉科把一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放在傅朝礼面前的桌子上,他低头看着傅朝礼,“别想着去喝什么黄油啤酒了,你喝不了。”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罗恩带着敌意地看着德拉科,质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霍格莫得村可不只有你们格兰芬多的可以来。”德拉科看到傅朝礼把自已拿过来的饮料抱在手里,这才满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黑西装,烦躁地瞥了一眼罗恩,还有站着的哈利。
他往后面招了招手,身后的两个小跟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三个。
傅朝礼觉得多出来的那个男生有些奇怪,他佝偻着身子,用一个大大的黑色兜帽遮住自已的脸。
察觉到傅朝礼的视线,德拉科隐蔽地朝她投去一个眼神,傅朝礼恍然大悟。
恐怕这个人是伏地魔派来的,不是为了辅助他完成刺杀邓布利多的任务,就是为了过来监督他。
傅朝礼觉得两个都有,德拉科咳嗽了一声,转身往门口走去。
看着他打开门之后,甚至都无法被外面的雪白一片照亮的黑色西装,傅朝礼就很想问问他,在这种下着大雪的日子,他是怎么能做到只穿着一件西装就出来的呢?
她被施了三个保暖咒,都觉得自已有些冷得发抖。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是从来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吗。”转过头的哈利看到傅朝礼还在扭头看向德拉科离开的方向,他伸出手,有些不满地把傅朝礼的脸移了回来,“你在看着他做什么呢,朝朝?”
“我在想他那件衣服是哪里买的。”傅朝礼喝了一口德拉科拿给自已的饮品,浓郁的甜蜜味道带着温暖,驱散了她刚刚一路走过来的寒冷,她满足地吐了一口热气,“这个味道不错,也许你们可以尝一尝。”
“你怎么就直接喝了?”罗恩把自已的硬币拍在桌子上,“我才不喝他给的东西!我要喝黄油啤酒。”
傅朝礼看到赫敏一直看着自已手里的饮料,她把饮料移向她:“你想要尝一尝吗,赫敏?喝起来和热可可差不多,但是确实好像更保暖,里面可能加了点什么魔药。”
她原本朝赫敏伸出去了自已嘴没有碰到的那一部分,但是赫敏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傅朝礼,只是伸出手来接过了这杯饮料,却转动了它的方向,故意就着傅朝礼喝过的那个地方抿了一口。
“味道不错。“赫敏眯起眼睛,“是甜的。”
“这是猪头酒吧的新品吗,还是……”
转过头来的傅朝礼没有注意到赫敏的动作,她只是在眯着眼睛去看猪头酒吧挂起来的菜谱。
“我还是想喝黄油啤酒。”看着赫敏手里的黄油啤酒,傅朝礼凑过去,“赫敏,可以给我尝一口吗,就一小口。”
“一滴都不行。”赫敏感觉到傅朝礼把头搁在自已的手臂上,她用酒杯挡住自已弯起来的嘴角。
“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出去看一看,我觉得马尔福有些太反常了……”
这句话应该是一个借口,因为罗恩已经在这个酒吧里面看到了好多对手拉手,或者亲吻在一起的小情侣了。
他的手指抠着酒杯的外壳,表情像是很局促,又带着一些好奇和期待。
他刚要去看对面的傅朝礼,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和人影打断了。
“天哪,真是太巧了。”斯拉格霍恩带着他招牌的笑容走过来,他乐呵呵地对着坐在桌子前的哈利他们说,“我优秀的学生都在这里——那可真不错,因为我想要邀请你们来参加我举办的一个圣诞晚宴,先生,还有小姐们。”
斯拉格霍恩指了指哈利,傅朝礼还有赫敏,被排除在外的罗恩无奈地撇了撇嘴巴,刻意移开了视线。
“我觉得那个晚宴没什么好玩的。”等到邀请完毕的斯拉格霍恩离开猪头酒吧,罗恩不满地嘟囔道,“肯定很无聊,我猜没几个人去。”
“为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要来邀请我们?”
傅朝礼有些疑惑,虽然说教授亲切一点没什么不好,但是这个太亲切了。
“邓布利多校长说,他比较喜欢优秀的学生——”哈利观察了一眼罗恩的表情,继续说,“应该说是喜欢拉拢他们,这对自已的名声有帮助。而且他和当时的伏地魔也有些关系……”
几人走出温暖的猪头酒吧,就在傅朝礼正在把纽特给自已的那一只手套戴上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