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律在几十年的研究当中,根据田玉生的讲诉,付新判断,他就是在基于自动化开关设备相互配合的馈线自动化系统上面有不少心得罢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付新也很开心了。
如果,如果华兴能把他请过来,抢在日本的东芝公司和美国的cooper公司之前把以日本东芝公司的重合器与电压时间型分段器配合模式和美国cooper公司的重合器与重合器配合模式为代表的基于自动化开关设备相互配合的馈线自动化系统这一阶段性重要技术弄通并且注册下来,那华兴可就赚大了!
“师傅,麻烦问一下,这个地址怎么走?”付新进入了一片城中村,转了几圈之后,实在是弄不清方向了,无奈之下,付新只好在路口停下了车子,拿着田玉生递过来的纸条,往窗口外面的路过的居民问路。
车里面的四个人,都没有到过这个叫做“平凉路”的地方,田玉生倒是隐约知道,浦杨区政府就在一个平凉路附近,可是平凉路比较长,这一块儿,还真是有点大,大的令人晕头转向。
“平凉安德里啊,哦,我知道,那地儿确实不大好找,而且也不算是在平凉路上了,那地儿快到黄.浦江边上了,又在这很里面,侬几位找不到很正常……侬几位打这一直往南,看到一个水塔的地方再奔东,往前大概两里路左右,那有两个烟囱,侬走第二个烟囱底下,有一胡同,顺那胡同再往南……”还很热情的海上城老头连说带比划,没等他说完,车上的四个人已经晕了。
走过了无数的水塔和烟囱,付新四人终于找到了地址上的那个小区,那是一个由十几幢建于五十年代的六层单元楼组成的小区,小区里种着高高的杨树,遮天蔽曰的,在盛夏的午后,显得十分荫凉。
“同志,侬几个找谁啊?”
在小区门口,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太警惕地凑上前来,拦住吉普车,看着车上坐着四个大男人,警惕的问道,她老人家的胳膊上戴着一个*箍,看着像赤卫队员似的。
“十三号九门二零二,孙正律。”田玉生拿着纸条,照着上面的内容念给老太太听听,念完,他还把纸条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让老太太查看,同时问道:“大妈,麻烦问一下,这位老先生还住在这里吗?”
老太太很敬业地从一副口袋里掏出一副老花眼镜,戴到了鼻梁上,凑着太阳光线,老天太把上面的字看清楚了,于是又一脸警惕地问道:“侬几个和他是什么关系,侬几个要找他做什么?”
田玉生老老实实地交待:“大妈,我是他的学生,我是特意来看他的!”
“学生?哪里的学生?”
“呃……”田玉生看到老太太的警惕之色更加多了,脸色一囧,这个孙正律只是客座教授,当老师的时间很少,或许这大妈不知道孙正律还做过老师,所以才这么警惕吧!不过解释还得继续进行下去的!
田玉生继续解释道:“大妈,我是他以前在海上电力学院,哦,以前叫海上电力专科学校的学生,孙老是我的导师。对了,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西江省华兴实业发展公司下属华兴机床厂的电工。”
老太太接过田玉生递过去的工作证,非常仔细地看了看,说道:“不错啊,小伙子,还是一个处长级别的电工,那侬几个进去吧!那个谁,是司机吧!侬把侬开过来的车停到前面的树荫底下去。”她的后一句话是对坐在驾驶位上面的付新说的。
这田玉生作为一个电工,还真的做不到处长的位置上,这个处长的位置,不过是付新前不久给他安上去的,毕竟,他现在是华兴参与西电东送工程项目联络组的组长。
“那不是司机,他是……”田玉生马上就要解释。
“呵呵,我就是司机。”付新嘻嘻笑着。以他俩的年龄来看,说付新是田玉生的司机,那是最合情合理的。毕竟田玉生要比付新大上七八岁,如果说付新是田玉生的上级,估计老太太立马就要报警,觉得这四个年轻人肯定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难听点说就是不是好人。最简单的一个证据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老板给员工开车的道理?
“大妈,孙老这个时候在家吗?”田玉生关心的问道,至于孙正律是否还活着,这不用问了,从这老太太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到,孙正律一定还在世,没必要徒增烦恼了还被人误解诅咒孙正律死了。
“侬几个甭上他家找他去,每天这个时候,他都在楼下给一帮学生们上课呢。侬看那边没有,在那给学生们上课的就是他。”老太太指着小区里一片树荫说道。
“上课?上什么课?”付新四人都疑惑了,根据田玉生的讲诉,孙正律这个时候早已退休,怎么可能还在给学生上课,这不大可能啊!而且很重要的一点,田玉生之前就提过她为什么没有来过孙正律的家里,因为孙正律在海上电力专科学校上课的时候,都是住在教工宿舍的。
付新四人带着满肚子的狐疑,向老太太道了谢,停好了车,提下上面的礼物,向着老太太指引的那片有树荫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果然见树荫下坐着六七个高中生模样的半大孩子,正在聚精会神地听课。在他们前面的树上,挂了一块似乎是用床板刷上黑漆改成的黑板,黑板上用熟石灰写着:“楞次定律:感应电流具有这样的方向,即感应电流的磁场总要阻碍引起感应电流的磁通量的变化。”
而黑板前面,则站着一个头发稀疏切花白的老头,他正在给那些高中生模样的孩子讲解:“楞次定律的表述可归结为:‘感应电流的效果总是反抗引起它的原因。’
如果回路上的感应电流是由穿过该回路的磁通的变化引起的,那么楞次定律可具体表述为:‘感应电流在回路中产生的磁通总是反抗(或阻碍)原磁通的变化。’
我们称这个表述为通量表述,这里感应电流的效果是在回路中产生了磁通;而产生感应电流的原因则是‘原磁通的变化’。
可以用十二个字来形象记忆‘增反减同,来阻去留,增缩减扩。’
如果感应电流是由组成回路的导体作切割磁感线运动而产生的,那么楞次定律可具体表述为:‘运动导体上的感应电流受的磁场力(安培力)总是反抗(或阻碍)导体的运动。’
我们不妨称这个表述为力表述,这里感应电流的效果是受到磁场力;而产生感应电流的原因是导体作切割磁感线的运动。
从楞次定律的上述表述可见,楞次定律并没有直接指出感应电流的方向,它只是概括了确定感应电流方向的原则,给出了确定感应电流的程序……”
付新四人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去打搅这个专心的老师和几个专心的学生,只是站到了大树背后,付新怕打扰到这几个人,压低声音向田玉生问道:“这个就是你的老师孙正律老先生吗?”
田玉生点了点头,回答:“这个就是我的老师孙正律老先生了,不过老师他看上去,比七八年前我还跟着他学习的时候,苍老多了……”
付新打量着孙正律,只见他大约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身体很是消瘦,像根竹竿一般。他的头发稀疏已经花白,眼睛似乎也有一些白内障的样子,看不出太多的光彩。付新的眼睛很好,他还看到孙正律头上的青筋血管暴露了出来。
由于周围有七八个学生,而且是在室外讲课,没有墙体的阻挡,音波扩散的很快,所以他竭力地提高了嗓门,但毕竟中气不足,往往说几个字之后,声音就弱了下来,不得不停下喘一口气,偶尔还喝上一口水,然后再接着说。
“孙老还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这么大年纪了还给学生们补课,真是了不起啊!”付新赞叹地说道。
田玉生点点头回答:“老师他一直都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来我们学校做客座教授了,毕竟他真正的职业是电气研究所的研究员,他因为喜欢老师这个职业,喜欢传道授业解惑,所以才来到我们学校的。不过,对比起当年来,他现在的声音,远没有当初那么洪亮!”
“也给你讲楞次定律。”付新嘿嘿的问道,脸上露出的笑意,证明他是故意的。
田玉生脸色一红,“付总,您别说,这个还真有,楞次定律现在虽然是高中的内容,但是那个时候,高中哪里学得到什么太多科学文化的知识啊,都是由那个委.员会编写的,内容简单,我们读高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学过楞次定律。”
这个付新也不好在故意嘲笑了,对那段特殊时期的教材,他了解是怎么回事儿,那时候的教材和其他时候大不相同,全部是由那个委.员会统一编制。
当时的教材,几乎所有书封面上都是“最高指示”。无论是数理化,还是文史地,里面全都是大段大段的语录和批判性套话,真正的知识点少得可怜。
由于教材中知识点不足,所以课本也就不像其他时候那么一样循序渐进,而是非常简略。简略到什么地步呢?
简单地说,物理书内容被浓缩为“三机一泵”,也就是拖拉机、柴油机、电动机、水泵!生物则被归纳为“三大农作物和一头猪”!这样的教材用来教书,哪里学得到什么楞次定律。
ps:才发现把第六章章节名给弄重复了,不过内容没有,现在跳跃过去。所以没有漏掉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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