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是怎么来的呢?
钟小军是喝多了胡言乱语,其他人确实七分醉三分醒……听到钟小军这话大多都是一个激灵清醒了一大半,纷纷阻止钟小军别再说下去。
谢温忙着去拉钟小军,郑弯弯则挽紧了连景言的手臂说:“你看他喝醉了那德性,别理他……疯子!”
“别……别……别扯我裤子!”钟小军拉了拉自己的裤子,往旁边挪了挪……挺搞笑的。
他错开了谢温的手接着说,“长大了……再见景言,我这儿还没来得及表白呢,明儿个就要结婚了!嗨!这也就算了……左坤却抢了先先把连景言给拿下了!”
大家都笑呵呵的打着哈哈把钟小军从茶几上拽了下来,说小心让媳妇儿听见了明天晚上不让他洞房盥。
钟小军的话,无疑在连景言的胸口上给了一闷刀。
可越是这样,连景言却越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样子,如常照旧的说笑着。
看连景言神色如常,大家伙儿也都松了一口气泷。
钟小军最终刚还是喝多了栽倒了一旁,几个人把钟小军给抬走了,说明天钟小军还要结婚,可不能把大事给耽搁了。
超不多吵吵嚷嚷的人也开始散了,都知道明天还有事儿得早起就也都起身告辞。
谢温这两年开始做生意,除了原来的这些院里的好朋友和左坤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也都认识,两堆人他都说的上话。
许是喝多了酒……谢温这才搂着左坤的脖子说,自己特别生左坤的气,他掏心窝子的拿左坤当好兄弟,可是左坤领证都不说一声他挺不高兴的。
几个人也都起哄说为这个一定要让左坤罚酒,左坤倒也没有推辞……几杯酒下肚几个人又开始揶揄谢温,问谢温怎么没把自己那个小女友带来。
谢温笑笑让大家伙别闹。
当天晚上,郑弯弯非赖着要和连景言住,说是部队宾馆好是好,可是就是出入有人守着还不许喧哗,不喜欢。
谢温干脆也没回部队招待所,跟着左坤他们一起回了酒店,随即就去前台开了个房间,说是要和左坤彻夜畅聊。
说实在的,谢温挺在意连景言的,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和左坤说清楚,不能让左坤以后欺负了连景言。
今天有好多话,都是因为人多谢温不好和左坤说,这会儿人少了,又借着点酒劲,谢温想好好和左坤说道说道。
一回房间郑弯弯就贼眉鼠眼的问连景言:“我看那左坤对你挺不错啊!知道你胃不好还替你挡酒……你们俩发展不错嘛!”
连景言一把推开使劲把脸往自己肩头蹭的郑弯弯道:“来之前爷爷专门叮嘱了左坤,说我为不好让他照顾着点。”
见连景言不喜欢郑弯弯说她和左坤的事情,郑弯弯便不再开玩笑,她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我今儿个看见你哥了,我说你们家里人也奇怪……你都来了怎么还把你哥也给派来了?”
连景言没好意思给郑弯弯说,自己这一次是跟着人家左家来的。
来之前连景言听说,连景墨应该是和连爸爸一起来的,穆淑珍之所以没来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让连景言难做。
说头上是人家左坤的妈妈带着景言来参加婚礼的,自己来了……女儿黏在身边,岂不是让人家难堪了,女儿跟着人家……自己又不好看,索性还不如不来。
穆淑珍这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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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国宴酒店的停车场,一眼望过去水清的黑色车牌。
门口警卫员严格把关,没有请柬一律不放行,光是跟随着各位首长而来在外面透气抽烟的警卫员,几乎都成了建国国宴酒店门口的一道风景了。
钟家在南京混的风生水起,婚礼的规模自然可以称得上是盛大,更别说……新娘的娘家背景也是可不小觑。
会场里面更是奢华的让人咋舌。
看起来酒店真的是精心布置过了,几十米的红地毯从宴会厅入口处直达主持台。
地毯两侧是用香槟玫瑰扎成的花团点缀,头顶上的灯光经过水晶的折射,让这宴会厅显得更加璀璨。
这还没到时间,大家都各自散漫的站在一旁聊天,有的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名字落座。
连景言老远就看到了连景墨和自己的父亲,他们和那些身着军装的叔叔辈男人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站在一旁说话的正是钟小军的父亲,那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进门,岑妈妈就被不知道哪位首长的夫人给叫走了。
岑妈妈叮嘱左坤好好照顾连景言,就忙着去和众人打招呼去了。
连景言目光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林叶凡的父母心当时就放下来一截。
“连景言!谢温,郑弯弯……这边!”
左侧靠中间的一桌,突然有人站起来叫连景言。
定睛一看……是小时候的同学,郑弯弯纲要拉着连景言过去。
右边靠后的一桌也开始叫:“谢温!左坤……小嫂子!这边!”
往右看,是昨晚要敬连景言酒的那几个……左坤的盆友,正在热情的对连景言和左坤、谢温招手。
还有一个昨晚上和郑弯弯玩的好的,一个劲的喊着郑弯弯的名字意思让郑弯弯也坐过去。
这些个人,都没有按照自己的名字坐,他们前面长辈按规矩坐也就成了,他们小辈好久都不见了,自然是熟络的凑在一堆,基本上也没有人回来说什么。
连景言看着左坤有些为难的样子,却见左坤的朋友已经起身过来邀请连景言他们:“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啊!叫你们怎么不过去!小嫂子……走吧!和我们一起坐呀!”
谢温看了眼发小那一桌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就道:“那景言你和左坤坐那一桌吧,我和弯弯过去招呼一下他们就过去……”
“算了,景言也去吧……”左坤突然开口,他轻笑着看了眼连景言道,“咱们那一桌都是男人,她刚回国和自己的发小儿也都几年不见了,让她过去坐坐。”
“哟……这么护着小嫂子!怕是你担心我们灌小嫂子酒吧!”左坤那朋友挤眉弄眼的用手肘撞了撞左坤。
“我们景言可不怕喝酒,上学那会儿酒量就好着呢,就怕你们喝不过!”郑弯弯没心没肺的笑嘻嘻道。
左坤谢温那朋友一副大惊的样子:“看不出来啊!小嫂子柔柔弱弱的不像是能喝酒的样子。”
“没听说过女人不喝酒,会喝的酒量都不会差吗?”
“那有一会儿可一定得和嫂子喝上一喝!”
左坤交代连景言不要喝酒,便和自己朋友过去坐了……
临走前,那人还拉着谢温说一会过来坐。
果然,连景言做过去一瞧,这群人果然都没有按照名字落座,都是按照自己的系好随心所欲的坐在和自己相熟的一堆。
几个昨晚没见着连景言的见了连景言都很激动,问连景言这三年都在哪儿。
连景言只说在美国学习,旁的也不多话。
他们一起讨论原来小时候的事情哄哄而闹的笑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来现在自己原来那些发小儿都过的挺不错的,当兵的也都混出了个头,女孩子大多都在部队医院,倒是挺符合他们这种家庭结构的。
当初连老也是想让连景言要不然靠军艺,要不然靠军医大学……可是谁成想连景言最后却进了传媒大学学新闻。
几个人正聊着,郑弯弯突然就像是被惊了魂儿一样一把抓住连景言的手臂。
“怎么了?”连景言看着郑弯弯微微发白的小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岑森!
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岑森?!
岑森的外公是当朝掌权者,出现在这种场合并不让人意外……
只是他为人一向低调,最不喜出席这种场合,钟家虽然现在在南京显赫但说到底不是什么根基深厚的大户,怎么他会亲自来呢?
可能是因为郑弯弯的反映,竟让几个人都顺着郑弯弯的目光看去,几个还待字闺中的姑娘忙询问:“呀……那是谁呀!好大的气派……钟政-委都亲自过去和他握手,他竟然一副理所应当稀松平常的样子。”
岑森的不可一世是与生俱来的,他浅笑点头和那些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一一握手,姿态却是一副高深莫测。
钟政-委和其他几个南京的要员也都是去询问岑森,他外公的身体如何之类云云……
岑森一一回应,最后他竟然被请去了最前和连景言爸爸一桌,可见钟家对岑森到来的重视程度。
连景言不仅仅只是见过岑森,自然不觉意外……谢温也是在电视台见过岑森和孙茜也没有那么惊讶,当他把目光转向连景言,看到连景言一脸镇定时,他便明白……关于岑森和孙茜估计连景言也是只晓得,所以并未多言。
倒是郑弯弯竟然像是撞了鬼一样,回过神来……郑弯弯把头低下,抿唇不语。
连景言亦是没有吭声。
当年郑弯弯那么热烈的追求岑森,只是岑森心属连景言……郑弯弯只能眼看无望。
到后来,发生了在林叶凡和连景言的婚礼上发生了那档子事儿,岑森就回美国了。
郑弯弯不死心屁颠屁颠的追到机场,她只要求留在岑森身边当岑森的女人,岑森只要想随时都可以赶走她,她绝不缠人。可是岑森却对她说,没有办法把郑弯弯当作女人来对待,在他的心里郑弯弯无论打扮的多成熟……他都只能当她是个孩子,要是她真的向她说的那样听自己的话,就乖乖的回去,别再给家里人添堵。
所以郑弯弯听话回来了,可是这么多年……追郑弯弯的人不少,不管是因为郑弯弯的家世还是因为郑弯弯漂亮,可她却没有和其中任何一谈上哪怕那么一阵子。
为什么,连景言清楚的很。
郑弯弯心里有一个岑森,不论在外界看来她们俩多么的不匹配,可是她就是死心眼的认准了岑森。
她嘴上不说,也按照家里的安排去相亲见面,可是心里总是用岑森的模子去比较别人,以至于到现在都嫁杏无期。
到后来她听说岑森回来了,可是不论自己怎么想办法都见不到岑森一面,久而久之……郑弯弯也就放弃了,她以为自己死了心……可是没想到今天在见到岑森,她的心里竟然还是这样难以抑制的躁动。
连景言回来,郑弯弯总是刻意的想要忘却岑森和林叶凡两个人,不提也就不想。
而今天碰到岑森,竟然是自己和连景言在一起的时候。
那么……岑森会不会又会对景言恋恋不忘?!
毕竟林叶凡已经去世那么多年,眼看着连景言似乎是放下了……那么,如果这一次岑森再次追求她……她会和岑森在一起吗?
郑弯弯更多的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她是连景言最好的朋友知道连景言和岑森是彼此相爱的,可是她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喜欢岑森。
即便是郑弯弯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对不起连景言的事情,还是难以平复自己心里的愧疚。
那顿饭何止是郑弯弯,包括连景言都吃的食不知味。
左坤自打看到了岑森开始,目光就不自居的往连景言那边瞟,却见连景言似乎没有多大的起伏,心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哟!怎么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想念小嫂子了!”
左坤的朋友揶揄左坤。
左坤只是笑笑具备搪塞了过去,也没多说别的。
岑森坐在连景墨的右手边在过去一个就是连景言的父亲,这个位置很好,能让岑森恰如其分的用余光瞄到连景言,他唇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笑意。
连景墨自然是以照顾父亲的名义坐在了这满是贵宾的第一桌,岑森能来代表的人不同却因只是个晚辈,所以为不显唐突……钟政-委才把连景墨安排在岑森旁边,很是妥帖。
这要说……岑森是怎么来的呢?
当他得知连景言从电视台里辞职的事情后便没有机会见连景言,这些日子思念的胸口闷疼。
又是特别偶然的机会,他突然知道了连景言要来南京参加钟家独子的婚礼,回去吃饭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向他爸爸提起钟家婚事的事情,岑森爸爸忙肯定是没时间。
他妈妈是科学院的院长,最近有一个研究项目特别紧,也没时间,弟弟岑术最近有军演也不能请假,岑妈妈这会儿正在遗憾说是让岑森帮忙挑个礼物送去钟家表示歉意,岑森倒是不紧不慢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说,正好他要去趟南京,不如就代替父母出席好了。
这简直让岑家双亲喜出望外,他们的大儿子优秀是优秀,可是却十分不喜欢那种交际圈……这么多年,轻易不出席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这倒让外界对他这个儿子的描述多了几分神秘色彩,他能代替父母去自然是再好不过。
岑森席间用余光看向连景言,她今天穿了一条藕粉色的长裙,让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了。
一头乌黑宛如海藻一般的长发垂落腰际,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