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装着两包烟。
一包前进牌香烟，供销社卖2分钱。
一包华子。
华子在后世，都是高档香烟，在这个年代，要么出口，要么特供。
就连李怀德李主任，不靠自己的岳父，都弄不到一包华子。
傻柱的这包华子，是把大领导的胃给哄好了，讨要来的。
兜里装着高低两种烟的人，能傻？
不傻！
反而很精明。
棒梗能获得回来，靠的就是傻柱的这包华子。
秦淮茹听到，街道有回城的名额，就去求傻柱。
秦寡妇的事，那就是他傻柱的大事。
带着礼物就找到负责的，可那么多人都在抢那么几个名额。
比傻柱有钱，有本事的人，多了去。
但最后，傻柱拿到了一个名额。
就靠着他敬给负责人一根华子。
先敬一根华子，在那人震惊的目光中，再说几句模棱两可，意有所指的话。
剩下的，全靠那人脑补。
事情，就这么简单办成了！
谁说傻柱傻，那谁更傻！
傻柱是一个嘴贱好面子臭显摆的人。
他走到李富贵的面前，故意让他看到自己手里的两包烟。
重点不是两包烟，而是那包华子！
他冲着李富贵一挑眉，说道：
“来一根？”
大小一块尿尿和泥巴长大的，李富贵能不知道，傻柱是个什么人？
李富贵很配合傻柱的表演，故作惊讶道：
“哎吆，柱子。”
“这可是华子啊！大领导才能抽的烟！”
“咱们院，还就是你何雨柱最有本事啊！”
李富贵一家，是四合院里，少数不喊傻柱的人。
这是李家的家教，又不是人傻柱的长辈，喊人外号，降低的是李家的素养。
不过是几句捧人的话，能当上车间副主任，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会的。
李富贵的惊讶，让傻柱的臭显摆，得到了满足。
‘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语气！’
傻柱的心，一下就飘了。
脚底下，像是踩着云。
他故作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嗨！什么本事啊，我就是一个厨子。”
“这是人一个大领导，爱吃我做的饭，送我的！”
傻柱眉飞色舞的，显然，他的内心不像是他说的话那样平淡。
李富贵早就习惯傻柱的爱臭屁了。
他故作一副震惊羡慕的表情。
“柱子，会做饭也是本事啊。”
“真好，我当了好几年的车间副主任，连华子的味都没闻过。”
“今天，算是见到真家伙了！”
李富贵的话，让傻柱很受用。
他的魂，都已经飘到了外太空，弹奏起了莫扎特。
尤其是，李富贵故作表现出来的那种羡慕眼神。
这让一直都羡慕李富贵妻儿满堂的傻柱，飘飘然的大脑一热。
把前进牌香烟一收，手腕一抖，只剩下五根的华子，跳出来一根。
“富贵哥，来根华子！”
傻柱这时候，有些上头。
但是易中海却没有。
他见状，眉头一皱。
傻柱的华子，那可是有大用的！
办成的事，不光是棒梗回来。
剩下的五根华子，易中海一直都替傻柱盘算着呢。
计划用在自己的退休，棒梗接班，还有傻柱升食堂主任等事情上。
怎么能，浪费在李富贵这个车间副主任的身上？
然而，不等易中海阻止，李富贵就接过那根华子。
刺啦！
直接划火柴，引燃了华子。
李富贵深吸一口，满足的吐出一道白烟来。
不住的点头。
“不愧是华子，这烟真润！”
只是随口捧人几句，白漂一根华子。
易中海的脸一黑，少了一根华子，那就少办一件大事！
‘傻柱，别人夸你两句，你就飘了！’
“让我说你什么好！”
华子的烟味，把傻柱扯回了现实。
他的表情有些懵，眼神有些愣。
‘我怎么就把华子给让了一根？’
‘我可就这最后的五根了！’
‘富贵哥啊，我就让让，你咋就这么不谦虚！’
傻柱的那个心疼哦！
他人大气，但只是在秦寡妇的身上。
对别人，他可不会大气了。
可华子都被李富贵抽了一半了。
傻柱因为棒梗而产生的情绪都没发泄，现在又因为一根华子，郁结了更多。
他把华子收起来，再掏出前进牌来。
点燃一根，吞吐烟雾，就着李富贵吐出的华子烟雾。
他仿佛在抽华子。
‘不行，这口气必须出出来！’
傻柱吞吐着烟雾，冲着李富贵说道：
“富贵哥，你家李秉国这次回来，要呆几天？”
傻柱并不知道，李秉国拿到了回城的名额。
虽然棒梗带给他不少的幽怨，可自己没有亲儿子。
棒梗这个后儿子，就是他跟李富贵炫耀的唯一资本。
他深吸一口烟，笑道：
“我们家棒梗这次回来，就不再走。”
“街道还真给面，我一说，就把名额给我们家棒梗了。”
他的笑容里，有些幸灾乐祸，也有自己为棒梗拿到回城名额的骄傲与炫耀。
李富贵点着头。
“我家秉国也不走了。”
“哈哈哈！”
傻柱闻言大笑，易中海，秦淮茹都忍俊不禁。
他们给棒梗拿到这个名额，费了多大劲！送了多大礼！
最终还是靠着傻柱的华子立功。
李富贵是车间副主任没错，但就是车间主任，在轧钢厂都没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好使。
他们自然不信。
傻柱以为，是李富贵好面子，觉得被自己比下去。
他觉得自己看透了李富贵，认为自己终于赢了他一回。
更加的炫耀！
“棒梗打小就聪明，对妹妹们那叫一个疼爱。”
“他这几年在东北插队，可是没浪费他的聪明劲。”
“带领村子发家致富不说，还当上生产队的队长！”
“很多插队的人，都认他当大哥。”
“有好几个漂亮的小姑娘，非要给他当对象！”
“说不定这次回来，就带回来一个漂亮儿媳妇呢！”
傻柱吐出白烟，此刻的棒梗，仿佛就是他的亲儿子。
让他终于在李富贵面前，赢得了尊严和面子。
李富贵吞吐华子白烟，脑袋机械的点头。
“哦，这么巧。”
“我家秉国也带对象回来呢！”
“呵呵呵！”
这次，贾家众人笑的更大声，更不信了。
不是谁都是他们的棒梗，聪明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