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瑛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忍不住摇头,“一群饭桶,跟着我来吧。”
他凭着记忆向西边而来,经过了正阳院之后,向东南方向走,他之前也没有少下功夫,那时侯大王子权势滔天,他不被人注意,这倒是给了一层保护色,他干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在意。
他那时为了讨圣上欢心,就一直在琢磨着圣上到底喜欢什么,曾经跟踪过国王一段时间,后来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院子。
他当然没有进来过,只是远远地看见国王进去,他为此好奇的很,专门找人打听还趁着黑夜没人的时侯专门过来探路。
这些记忆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如今它的主人竟然回来了。
想着这些往事,他们已经到了这附近,但他在这里转了好几圈,竟然找不到入口。
他记得就在这里啊,“你们都散开去找找,有线索了马上回报。”
他身边的侍卫马上散开了去,但就在此时他有了新的发现,荒草连天之中竟然有人走过的痕迹,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人从这里走过,还不止一次。
“找到了,一定是这里。”
他拿着剑开道,找到了一处藤蔓掩映的地方,这里也有人翻动的痕迹,竟然还有血迹,他冷笑一声,“还以为你们藏的挺深,想不到还是被我们发现了。”
他将藤蔓拨拉开,露出了一个石门样的东西,他推了推竟然推不动, 他
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旋扭一样的东西,他试着转动了一下,石门竟然打开了。
他们鱼贯而入,这里的景色果然很美,进去没有多久就有一个石桥,他的脚刚踏上那座石桥,就感觉石桥像是在动一般,然后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最后脑袋一痛他才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跌倒在石桥的下面,一摸头上全是血,他心中一惊,他的那几个侍卫顿时围了过来。
“三王子你怎么样?”
“三王子你没事吧。”
他伸出手来,脸色一沉怒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将我扶起来。”
他们这才惊醒过来,一起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
瑞瑛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晕倒了,但他再也不敢大意,“你,上去试试,这个石桥一定有问题。”
他身边的一个侍卫苦着一张脸,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三王子从桥上摔了下来,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见,就算是有机关,但这机关也神奇了,像是会隐身术似的。
但他怎么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向上走。
他闭着眼睛豁出去了,反正不过是一死,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平安无事地走上了这座石桥,一步步确实是踏在了石阶之上。
瑞瑛也觉得奇怪,但此时也顾不上想太多,“还有你们都过去。”
他身边的侍卫一个个都安全地到了桥那头,“三王子,没事的,我们都安全过来了。”
瑞瑛再次小心翼翼踏上了一
个石阶,好像是真的没事。
他提心吊胆走上了石桥,此时心中有点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确实是有机关,但被他误打误撞破坏掉了。
等他下了石桥,心中的怨气又重了一层,带着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就向里面闯,但他还没有走两步,前面就迎上来一大批的侍卫。
为首的正是瑞长老身边的心腹石砚,他拧着眉看着三王子,并不行礼反而面无表情地道:“三王子,你这是何意,无缘无故闯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王子知道他的身份,他虽然是在瑞墨名下做义子,但他一直都是圣上的贴身侍卫,之前三王子见了他都毕恭毕敬,不过是想让他有机会就在圣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干掉了大王子,他现在就是血蚶国王子之中最有权势的,就算是圣上也要顾及他的救驾之恩。
他眯着眼睛看着石砚,“这不是石砚兄吗?好久不见啊,原来你到了这样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当差,确实不错。”
“承蒙三王子多多关照,不过是混口饭吃。”石砚还是面无表情敷衍他。
“去将你现在的主人叫出来,我们在追查两名刺客,听说他们往这个方向来了。”
石砚心中明镜一般,但他是不会承认的,“三王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在桃花林中,并未见什么刺客,还请三王子回吧。”
三王子觉得自己脸上无光,竟被一
个侍卫挡在门外,他刷一下子抽出剑来,眼神凌烈起来,“大胆,你可知我的身份,竟敢以下犯上,还不快去将元莫寒叫出来。”
石砚一见三王子动怒,他也不敢再硬扛,连忙拱手施礼,“还请三王子稍等片刻,我马上派去去通报。”
他随手指了一个小兵,那小兵飞快地回去回报了。
片刻之后元莫寒带着两个侍卫出现,他已经换成了他们当地的服装,王子的衣服自然看起来贵气,更映衬出他龙姿凤章玉树临风一般。
瑞瑛见他如此气质不凡,再想到圣上对他的独宠,这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他脸色阴沉语气如从地狱里传上来一般冰冷,“元莫寒,想不到你真的住进了桃花林,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其实就是一个陵墓,是你母亲的坟墓。”
元莫寒听他如此一说,心里马上咯登一下,虽然他没有见过但他想象中有过一个美好妇人的样子,如今三王子这样一说,他心中如被刀刺一下一样难受。
“瑞瑛,之前的事情我暂不和你追究,但是今日你为何气势汹汹杀到我的府上,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不客气。”
瑞瑛冷哼了一下,“自然是查找刺客的下落,听说你的府上来了两人,我怀疑是刺客逃到了这里,还请你配合一下,如若不然放跑了刺客有什么后果都由你来负责。”
瑞瑛一双眼睛似两把刺刀一样紧盯着元莫
寒,恨不得将他当场刺两个窟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