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木叶上空盛放的烟火

精通五大遁术,精通封印术,木叶搜罗的各种秘书禁术皆尽被猿飞日斩学会。

作为木叶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弟子,继承了三代目火影名号的猿飞日斩在实力上绝对是够格火影之位的,甚至将他放在五大忍村之中,他依然能够身在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名单之上。

五遁·大连弹之术是他浓缩了毕生所学的万千五行忍术的精华所在,虽然无法做到类似于血继限界一般,多种查克拉融合而成的特殊遁术的效果,但相互配合相互增幅的五遁·大连弹在破坏力上绝对不逊色它们丝毫,甚至犹有过之。

没有人质疑水门的速度,因为那是整个忍界都公认的事实,但现如今,水门距离猿飞日斩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了不过十米之遥,并且在猿飞日斩爆发攻击的同时,水门是闭上眼睛的。

这不得不让人为此生出一丝担忧,起码不是每一个木叶村的忍者都愿意对波风水门动手。

这位曾经的四代目,曾经在战场上与他们一同战斗杀敌的杰出忍者不仅仅是杀戮万千敌人的金色闪光,跟是救出了无数木叶同僚的金色闪光。

每一个木叶的忍者都需要承他的情,有多少人的手足亲友是被这个男人救下性命,是有多少死伤惨重的战斗由于他的加入而变得摧枯拉朽。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忍者,他们的心也不是冰凉冷血的,他们的胸腔中跳动的心脏流淌的依旧是热血。

与猿飞日斩一同进攻的人并非是没有,作为在位时间最长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确实是培养了一批属于他的死忠,不论是任何情况都会站在他身旁的亲卫。

爆炸的轰鸣随着五遁·大连弹之术的命中而响彻,一个巨大的结界在爆炸的余波刚起的时刻升起,村子终究不是最合适的战场,建立结界防止战斗规模无止境的扩大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被结界隔绝了视线的人们心中是焦急的,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这次碰撞的结果,是复仇而来的四代目大获全胜的摘下猿飞日斩的头颅,还是三代目风采依旧如故,以五行遁术镇压一切反对的声音。

就在众人望眼欲穿的这一刻,本应该坚不可摧的结界被一个庞然大物撑得凹凸不平,顷刻间,结界就被撕碎成了不可计数的亿万碎片。

大地在颤抖,人们在惊呼,爆炸的轰鸣被更加狂暴的力量撕碎,粗壮的枝干贯穿了结界的封锁,一颗遮天蔽日的巨大树木拔地而起,令人肝胆碎裂的庞大查克拉威压在木叶中心的火影大楼前无止境的向外扩散。

阴影将村子笼罩,名为木叶的村子在木叶五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的这天被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的的枝叶所笼罩。

阳光挤不进茂密的树叶,屋楼蔽不了那参天的树干,无数的惶恐与迷茫在这大树屹立在木叶中心的此刻荡然无存。

在忍界之中,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只有一人,也唯有一人。

暗红色的战甲被树木苍绿的色泽映衬得鲜艳到刺目,乌黑的长发在猎猎风声中肆意的飘扬,代表死者的黑色眸子此刻盯着身前不远已经陷入崩溃的三代目猿飞日斩。

“初代目大人.....扉间老师.....”

颤抖着下跪的猿飞日斩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他喃喃的开口,千手柱间身上爆发出的杀意让他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来自建立木叶忍村的初代火影的否定给了猿飞日斩一个无法辩驳与更改答案,身为一个火影,这样的答案所带来的最终结果就是抹消他曾经做出的一切事迹,他将被钉在木叶的耻辱柱上世代接受唾骂,成为木叶村永远铭记在心,也永远无法翻身的耻辱。

“这就是你选择的火影,扉间?”

但千手柱间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心神皆丧的猿飞日斩,而是看向了出现在他身侧的亲弟弟,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这就是你培养的弟子,扉间?”

“轰!”

一记重拳直接击溃了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爆散成万千碎片在一旁重新凝聚身体的千手扉间冰冷着脸,对于来自兄长的一拳,他不闪不避的受下了,虽然忍界没有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的说法,但有很多道理是共通的。

作为自己选定的接班人,三代目猿飞日斩的所作所为确实伤透了了他和柱间的心,而这一切也确实与他有关,因为三代目是他培养长大的弟子。

“我记得,我说过。”

柱间的声音向着外界不断的扩散,被这巨大动静吸引来的人们听到了,虽然许多人没有亲眼见过千手柱间的模样,但每一个人都看过他的画像与雕塑,火影岩就立在木叶的最高处,初代目的画像就录在忍者学校发下的课本之中。

没有人会不认识他,不认识这个亲手平定了战国乱战,亲手建立了木叶村,镇压忍界一世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我说过,我建立木叶村是为了变混乱为有序,使秩序长存,能够守护孩子,避免无谓的战争,实现最后的和平。”

“我也说过,漩涡一族是木叶的兄弟盟友,他们有自己未完成的使命,他们替木叶守卫着远方的海域边界,与我们相互守望。”

“我还说过,每一个为村子而战的英雄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待遇,让他们用生前的英勇,换来他们死后的无憾。”

“但我看到的是什么?”

“我看到的是五六岁就上战场的稚童,和我在的战国时期所见的一模一样。”

“我看到的是变成废墟的涡潮隐村,那里距离木叶边境驻军只有不到两小时的路程,但他们等到的支援却是在五个小时之后,云忍与雾忍开始打扫战场之时。”

“我还看到了被称为木叶白牙的英雄死于流言和污蔑,四代目之子被称为妖狐,甚至于我和扉间的坟墓,你们也撬开偷偷摸摸的研究了。”

说着,一条被柱间打得半身瘫痪的只剩一口气的大蛇丸被他丢到了地上。

“要记得打招呼,我可以同意你的研究,但是要问过我才行。”

他低头看了眼大蛇丸轻声说了一句,随后便挪开了目光。

“身为火影,你背叛了我曾经立下的誓言,你背叛了木叶忠实的盟友,你背叛了木叶的英雄。”

“还有,你背弃了属于我们木叶的傲骨与荣耀。”

“从什么时候开始!”

柱间的声音传递出了沸腾的怒火。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木叶需要跪着!需要求着!需要以出卖同村的同伴作为代价!以他们的生命去交换来自他国的和平!”

“告诉我,猿飞日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攥着拳头的千手柱间几乎想要一拳打碎面前这个跪着的老头,他不配当木叶的火影,更不配活着。

但柱间忍着没有动手,等不到猿飞日斩回答的他背过身将舞台交给了身旁的弟弟,作为猿飞日斩的老师,二代目千手扉间才是最合适做出对他判决的人。

二代目和初代目不同,哪怕是身处于暴怒的阶段,千手柱间依旧会保留着一份独属于他的温厚,也正因为如此,就算他做出裁断,也不会牵涉太多,作为主谋的几人是活不成的,但多半也只会仅此而已。

可作为二代目,千手扉间的果决更甚于他的兄长,在必要之时,他的心肠要比柱间更硬,下手更狠,宇智波斑的亲弟弟宇智波泉奈便是被他抓住机会破局,以飞雷神斩重伤后身死。

而在看着自己老师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猿飞日斩,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但是至少,他绷住了最后的一丝奢侈的念想,并没有开口对千手扉间求情,希望他看在自己师徒的份上而有所宽宥。

他了解自己的老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千手扉间,以木叶隐村二代目火影的名义宣布,剥夺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一切荣誉与称号。”

“志村团藏、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出列。”

在千手扉间冰冷的声音中,三人不敢有丝毫违逆的走出了队列,来到了猿飞日斩的身侧一同跪下。

“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木叶的忍者,你们四族全部忍者,即刻集结。”

扉间看向了一旁的暗部,这是他亲手组建的,用为保护木叶、执行火影意志的部门,但哪怕他的旧部大多都已经不在,可暗部依旧愿意听从他的命令。

有数名暗部摘下了面具走出了队列,而其他的则消失在原地,向着村子其他地方前进。

没有让扉间久等,只不过数分钟,暗部就将一干人等寻找找齐。

“共有六百七十九人,其中一百三十二人有任务在身并不在村子。”

带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对扉间汇报着。

“发出调令,在外全员赶往雷之国边界战场集结,我允许你们四族为木叶死战不归,可入陵园。”

“其余族人剥夺姓氏,离开也好,留在木叶也罢,但至此,猿飞、志村、水户门、转寝四族不复存在。”

“四代目。”

扉间侧身转头。

“这是我给你的交代。”

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四人,千手扉间向着水门走去。

“他们已经不是木叶的忍者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话毕,扉间在胸前结印散去了秽土转生之术,魂灵重归净土。

在千手扉间离开之后,站在了他原本位置上的水门抬手前挥,飞雷神术式在他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篆刻他们身上,不待他们继续开口污染自己的耳朵,飞雷神导雷之术便将他们送入了木叶的上空。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九尾的查克拉外衣将腐朽的御神袍覆盖,九条舞动的狐尾向水门的身体注入了浩瀚的查克拉,风暴也在此刻瞬间聚集。

被抬起的手掌手心出现了一枚酷似螺旋丸的巨大查克拉球,尾兽炮在水门的掌心凝聚,可怖的风压将身后参天大树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彷如送葬的音符,它编织成了通往死亡的歌谣。

木叶的上空炸开了一团极致恐怖与璀璨的烟花,在这狂暴的一击之下,没有纷飞的鲜血与尸骸,一切存在的痕迹都在这极致的暴力中被彻底的抹灭。

水门静静的等待了片刻,不过此时并没有移植写轮眼的团藏是没有办法使用伊邪纳岐之术逃生的,他所有的野望都在尾兽炮的轰鸣中化为了尘埃。

就如火之意志所说的一样: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只不过让树芽生长的不是火光,而是这枯萎树叶化为的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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