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不可描述之事

直到几日后,唐宋试毒晕了神智时,圆圆看出不对劲,才敢出来。

不想她刚一出来,就被晕了神智的唐宋扑倒,因为药效,也因圆圆对自家主子的爱慕,半推半就下,两人就那么在阿照的旁边,发生了些不可描述之事。

那时的阿照,醒不过来,神智却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

而恰恰那晚,她虽睁不开眼,醒不过来,却是能听到周围发生的一切的。

这一点,就连唐宋也一直不知道。

所以后来,他骗她说,唐恨是她所生的孩子时,她才会那么疯狂地将计就计,装疯卖傻骗过他,让他,甚至让整个唐家对她放松了警戒,最后得以逃脱。

而那晚之后,唐宋翌日清醒过来,发现了圆圆的存在,盛怒之下他本想杀了圆圆,却恰巧看到激战了一夜后,散落在地的一本古籍被风吹开了一页上。

那一页,正好记载了苗疆一种极其残忍的换血秘术。

于是,一个可怕的计划在他脑子里疯狂滋生。

他将圆圆留了下来,并以秘术给她洗髓,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忍着触碰她身体的恶心,让她怀上了一个体质特殊,且血液与阿照的不会相互排斥的孩子。

在那段时日里,唐宋对圆圆腹中的孩子格外上心和温柔,而圆圆也以为自己能母凭子贵,怀着这个孩子,在少主心里能占有一席之地。

不想在孩子出生前夕,还在做少夫人大梦的圆圆,偶然听到唐宋对着昏迷不醒的阿照自言自语时,得知了自己腹中孩子,不过是别人的解药。

那一刻,圆圆方才大梦初醒,愤怒害怕之余,她企图打开静心小屋的机关,想冒险出去找长老们庇护。

因为若是唐家长老们知道,她怀的是少主的孩子,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不想她还没找到开启机关的地方,就被唐宋发现,惊恐之下,导致了难产。

而在唐宋的计划里,本就不想此事被旁人知晓,所以在圆圆生下孩子后,他给她吃了颗药,任由她在睡梦中血崩而亡,尸体也直接成了小屋外的院中花肥。

总的来说,唐恨,其实就是唐宋为阿照备下的解药。

哪怕这个解药,是他的亲儿子。

他原本想等唐恨长大些,身体里的血液,凝聚得足够支撑起一个成人的量,他就会换到阿照身上。

可惜,他所有的计划,最后却输在了低估阿照对他的恨上。

而唐恨是唐宋造出来给阿照当解药的事,别人不知道,但去过唐宋密室里的唐恨,在看到阿照第一眼时,便隐约能猜到了。

其实在寒山寺时,哪怕不用慕容烬的心头血,他也是有办法压制住蛊毒扩散她全身的。

可他在发现了自己父亲的秘密之后,他故意说出服用龙根,或千年霜草的人的心头血才可以救她。

因为他知道,人都是自私的,每日取心头,无疑是在以命换命,没人会那么傻的。

而那时,他也有那么一瞬间,不希望裴银能活。

可他没料到,真的有人会那么傻,傻到一刀捅了自己的胸膛,傻到真的想以命换命。

那一刻,小小的他,其实是触动的,也隐隐起了恻隐之心。

然而说出去的话,已经无法圆回来,他甚至感觉,都已经有些掌控不了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起了父亲密室里,那本完善的苗疆秘术。于是他想试一试,被龙根服用者的心头血温养过后,能不能换种不伤及人性命的方法。

所以他勒退了天启的人,跟着他们来了玉兰居。

可惜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被人识破了。

而现在,唐恨知道,裴银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的,虽然她没有说出,半个让他停止那种可怕做法的话,可她的每一句话里,却又无不在告诉他,别那么做。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出生,一直与她息息相关,一时间,唐恨迷茫了。

因为在天启,没有人教过他,遇到不能用杀死对方解决的事,该怎么做?

……

与此同时,玉兰居门口。

唐雅已经坐在台阶上快一个时辰了,看着时不时路过的几个行人,她无聊地双手撑着下巴,脑袋都已经开始一晃一晃地,在打瞌睡了。

她还是没明白,公爹到底让她在门口候着禅悟什么啊?

越想越困,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哪知正要睡着之际,突然感觉身前有个黑影挡住了面前的光。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去,刚仰头,就直接碰上一个冰凉凉的,还带着淡淡青草味的唇。

唇与唇触碰到的瞬间,吓得她一个激灵,猛然睁大了眼睛。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去的人,唐雅傻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立马环住他的脖子,直接让他将自己托抱了起来,还不忘在他唇上再狠狠地啵上一口。

她喜道:“裴浔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来公爹让她到门口等着,是等裴浔阳啊,早知道,她就直接去城门口接他了。

其实裴浔阳在启程回洛阳当晚,就传书回来了,只那时阿照还未醒,接到儿子传信的裴元华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告诉他们。

裴浔阳难得不顾形象一回,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回道:“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唐雅一听他是事情办完了才回来的,立马摊开小手问:“那你去了那么多日,可有给我带礼物?”

裴浔阳像是早知道她会要礼物一般,笑着从身上摸出一根桃花金簪,没给她看一眼,就直接温柔地给她簪到了发髻上。

“盛凉的每个小娘子,每个都要有一根夫君赠的桃花簪,别人有的,你也不能少。”

说完,唐雅没什么反应,裴浔阳自己倒是耳根子更红了。

不过他难得说一回情话,唐雅咧着小嘴,还是配合地娇羞了下。

抬手摸了摸那簪子,没有取下来看,只戴着高兴地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裴浔阳,下次你去哪儿我都要跟你一道去,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去长安的这大半个月,我都想死你了。”

说完,又往他脸上使劲啵了一口,啵完自己嘿嘿地傻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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