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无言。
他不怕困难。
可怕这种死结一般的困难。
很显然……
现在的血影老魔对他来说就是个死结。
丹玄子全力出手,他自己也同样全力出手。
可两人出手的结果,血影老魔依然屁事儿没有。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大岗!
杨凡一直以为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可现在……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血影老魔还真有资格说这句话,这种强大让人无语。
相比普通修者,杨凡的战力自然是不算弱,可面对这个老魔,他的战力仿佛无用。
这还怎么打?
你打他一下,他完全没事儿;他打你一下,你却得小心翼翼的防御,否则可能重创。
杨凡总算体会到了他那些对手的绝望,这样的绝望也是他平生第一次享受到。
对手强大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不仅强大,而且你的攻击落在他身上,他却啥事儿都没有。
以前杨凡境界低微之时,知道那个造化门的清玄子不好惹,可他当时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杨凡刚刚飞升之时,得知祝森的半步通天境,明知打不过,同样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
以前,杨凡遭遇过很多,可没有任何一次能和这一次相比,这一次的教训,让他真的难受。
这个对手,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让杨凡就跟吃了死耗子一样,恶心得不行。
“杀!”
丹玄子暴喝,他依然元气满满,似乎并不觉得这个血影老魔有什么可怕的地方,那因为异变而产生的羽翼,依然如同剑雨。
“杀!”
杨凡收敛心神,既然这个对手难缠,那就更加不能小觑。这么一个强大存在,至少也要让他无法破坏接下来的计划。
两人都倾尽全力出手,可两人的攻击落在血影老魔身上效果却不大,连事倍功半都做不到。
这个血影老魔的特殊,让两人明白什么叫牛皮糖,这种存在,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当然……
要是两人的攻击完全没有效果也不尽然,毕竟两人都是元始境以上的佼佼者,他们的攻击对血影老魔也多少有点影响。
至少……
战斗这么久,血影老魔的气息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大了,而这一点,同样是杨凡和丹玄子能够坚持下去的底气。
他们不知道这个血影老魔能坚持多久,但他们暂时不会放弃。如果有机会斩杀这个怪物自然是更好,实在不行也要让他短时间内不能作怪。
一个血影老魔就仿佛是压在人类心头的一座大山,这样一个存在,让杨凡和丹玄子没有丝毫放松的可能。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劣势越来越明显。他们即便是修者,可毕竟也是人类,他们灵气的吸收速度已经赶不上想消耗了。
而血影老魔,依然是那么生龙活虎,这样的局面让两人心中都颇为绝望,这样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世上?
“道友,你先调息一下!”杨凡只能出声,如果两人继续这么高强度攻击,可能血影老魔还没有陨落,他们自己就累垮了。
丹玄子没有和杨凡客气,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如果他还强撑,那不仅无法帮忙战斗,反而可能成为累赘。
丹玄子离开之后,杨凡的压力比之前更大了。
血影老魔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太上境强者,而杨凡的战力才半步太上境。
他有不是丹玄子那种远程攻击的弓箭手,他的屠龙刀每一次和血影老魔碰撞,他自己也会承受一些冲击。
这也是因为他拥有不朽金身,如果是普通修者,恐怕早已经陨落了,太上境强者之所以被称之为老祖,自然有他们和寻常修者的不同之处。
一次次攻击,可杨凡的收获却很小。这个血影老魔和他以往的对手都不同,攻击落在他身上确实有效,但这种恢复速度让人太无语了。
战斗这么久,两队剑仙都已经鸣金收兵打扫战场了,可杨凡这里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甚至他还中途跑去杀了那么多半步太上境妖修。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即便是杨凡的心态都有点绷不住了。
他不可能一直被拖在这里啊,但如果他们离开……
这个血影城就会以最短的时间恢复,毕竟血影老者的名头还是很有用的。
这样一个强者,其实有不少妖修想要依附。
血影城之所以没有成为妖族最大的那些城池之一,主要还是血影老魔的脾气太怪了,他有时候干脆敌我不分。
如果有足够的人类鲜血,他还不至于杀戮手下的妖修。
可如果人类鲜血不够的时候,那他就只能选人头了。
也正因为这样,堂堂一个不死不灭的血影老者,身边的妖修并不算多,而且这些妖修大多都是无法在其他地方混下去的。
妖族内部太庞大,自然也有权利纷争。
而那些争权夺利失败,又侥幸活下来的妖修,有不少会选择血影城。
而今天,血影城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破灭了。
除了这个血影老祖还未陨落,其他的妖修都已经死得七七八八。
可只要血影老祖没有陨落,以他的资历想要再拉起一杆旗帜还是轻而易举的。毕竟他的境界和战力都摆在那里,很多妖修也会自认为自己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杀!”
杨凡暴喝,再一次出手,他已经无法等待下去了,如果继续拖延,他感觉自己可能吃亏。
屠龙刀生猛斩下,再一次斩开了血影老魔的身躯,而这一次……他还是很快愈合了,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可这一次,杨凡却发现了稍微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神目大张,一直死死的盯着刚刚被他斩开的地方。
很快,他便发现了一缕缕的黑丝仿佛缠绕在一起,好像这些黑丝才是血影老魔能够很快愈合的真正底牌。
“这个是什么?”杨凡心中惊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这种黑丝他感觉很熟悉,但他又无法确定这种黑丝和自己想象的是不是他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