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赶紧去做午饭,炖了一锅的肉菜,主食发面烧饼。
大家就在阿婆的屋里吃的饭,周氏和王峰吃着热乎的肉菜,感动的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走的时候,一人背个筐子,王峰的筐子里是米面,周氏背的棉花布啥的。
两人走的时候,一直不停的抹眼泪。
肖南叹口气,他们苦日子过惯了,稍微对他们好点,就这样子。
也算是有良心的人,若是这个村的人,哼,哪怕把家底都给他们,不但不会感动,反而觉得你还藏私了。
不过,日久见人心,日子长着呢,是螺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别看肖南对阿婆的人不错,但她的心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孟飞,
从末世出来的她,只相信自己。
一点东西,她不放在眼里,若是给出去,能获得一分真心,值,若是假意,也算看清人的本性,两者都不亏。
下午,她和孟飞把屋里种的蒜黄,全都割了打成捆,在筐子里垫了棉被,把蒜黄放进去,上面又盖了棉被放在仓房。
晚饭,三人包了许多的蒜黄馅饺子,吃不了冻起来。
至于炒菜,得明天一早才行,放一夜肯定不新鲜,味道也差上许多。
准备好后,三人这才得闲休息。
第二天,周氏和王峰如约而至,周氏和两个儿媳,连夜把棉衣做出来。
所以,她和丈夫,都是穿的厚厚的,再也不象之前那样瑟瑟发抖了。
孟飞和肖南也都准备好了,他们把盛菜的筐子放在牛车上,阿婆怕王峰没吃早饭,给他怀里塞了几个热馒头,里面夹了几个咸蛋饼。
阿婆和周氏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处,这才转身回了家。
肖南被孟飞裹的厚厚的,他和王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孟飞怎么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头看看媳妇,猛的拍了下头。
“南儿,卖了蒜黄,咱们去成衣铺子。”
“咋了?”
“我就说差点啥,我给你和阿婆,一人买件披风,不,两件,这么冷的天,没有披风怎么行,买两件棉披风。”
“穿这个就行。”
“不行,这样太冷,那个有帽子,挡风。”
“好吧”
肖南有些怀疑,到底是他入赘,还是自己嫁人,有些分不清了,这家伙太强势了。
不过,她很喜欢,自己强势了一世,也该躺平了,处处依赖男人的日子也不错。
王峰羡慕的不行,只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不好意思插嘴,心里话,等以后赚了钱,也给自己媳妇买件。
争取家里象姑姑家一样,新家俱,处处整的挨挨实实,他就喜欢阿婆家的样子。
这次盖房,他也是照着阿婆家的来盖的,只是多了几间房,毕竟自家比阿婆家人多。
一路上,王峰思绪万千。
不知不觉,牛车到了正德镇,柳掌柜不忙的时候,就爱看外面。
今天药铺刚开门,没什么病人,他托着下巴,看着外面,期望能见一见肖南。
虽然不打仗,药材不紧张了,可天太冷,生病的人多。
他希望再从肖南那里搞些药材,没想到,愿望成真,一眼就看到了牛车上捂的严实的肖南。
刚要冲出来,看到车上的两位男子,他的脚步顿住,这时肖南也朝他看过来。
并冲他做了一个手势,柳掌柜的脸立即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妥了,肖姑娘过几天就来了,肯定有药材。”
肖南知道柳掌柜是因为药材的事,她不想断了这条财路,一千多亩的荒地,可以适当种些药材,柳掌柜的药铺是她首选的销路。
她可不是为了赚钱种地的,但种地的同时,可以赚钱。
路过房家时,肖南看了一眼,不知道张庭予怎么样了,那场泼天大粪留没留后遗症?以后怕是都不敢上茅厕了吧。
一想到这个,肖南差点呕出来。
这时,龙龙这条蛔虫说话了:“主人,张老二被偶泼粪后,病倒了,半个月才从炕上爬起来,房氏都不近他的身,嫌他臭,哈哈。”
“你怎么知道的?”
“嘿,他爹和他娘,想去房家沾点光,打着看他的名义,空着手去的房家,是张老二跟他们说的。”
肖南轻哼一声,怪不得那天我带着镯子去显摆的时候,她的眼神怪怪的,除了眼红好象还有些伤心呢。
“那天,他们去房家,不但没得了东西,还被房家好一顿说,灰溜溜的走的。”
“怎么没病死他呢。”
“嘿,病死了以后还能有戏看吗?”
“对,不能病死,好好活着吧。”
“主人,您变了。”
“咋变了?”
“以前您视金钱如粪土,现在竟然去显摆一个破玉镯。比这好的玉,咱空间要多少有多少。”
肖南抿着嘴儿笑起来:“你懂个啥,以前末世,有钱没地方花,没人认钱,现在就不一样了,钱可以通神,明白不?就连阎王都能收买,你说它香不?”
“嘿嘿,怕是这镯子是您的夫君送的吧。”
“那当然,我选的男人送我的,喜欢的紧,不显摆对不起我男人的一片心意。”
“想吐!”
“我带着山楂,你吃点?”
“呸”之后再也听不到龙龙的声音了。
肖南想到什么,问孟飞:“咱们龙国有卖红果糕的不?”
“没有吧?反正糕点铺子没有,酒楼也没有,摆滩的也没见过,媳妇你问这个做什么?”
肖南勾起唇,她突然想到个买卖。
不过,得等等,等荒地整理好,种上果树后才行,不过呢,可以少量的做些自家食用。
她咽咽口水说道:“我会做红果糕,酸酸的甜甜的,特别解腻。”
“咱家不是有红果吗?回家做。”
“好”
不能想了,再想腮帮子酸的不行了。
想吃果酱,想吃果冻,想吃山楂了,想喝果茶,奶茶,一系列美食被勾出。
肖南看他俩朝着前方望着,于是背过身,从空间取出一小块山楂糕放进嘴里。
顿时象被电到一样,眼睛紧闭,差点脱口而出,好酸呀。
这个真是提神,顿时精神多了,要不然,在牛车上晃当晃当,都想睡了。
一路上,孟飞都惦记着媳妇想吃红果的事,进了县城,啥事不干,冲着糖葫芦就去了。
王峰不吃,他只买了一根递给肖南:“媳妇,吃,一会儿,你就待在车上等我们,进去卖了菜就出来,不多待。”
“好!”
孟飞赶着牛车,来到一家叫蓬莱酒楼的地方,他把牛车停好,跟王峰拎着筐子进去了。
肖南咧着嘴笑看着糖葫芦,开心的象个孩子。
她记得,前世还没到末世时,自己还是个小姑娘,每到冬天,就会去超市门口摆滩的地方,买一串糖葫芦,还特意裹层糯米纸。
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一个人品尝酸甜的滋味。
没想到来了这里,有人惦记着她想吃山楂的事,还把这件事当做要事来办。
幸福的感觉,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