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贺县长既然反对,他就不会任由你们胡来,而且他在县常委会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劝说宋缺放弃绿色乡村建设计划,回头到贺志翔那里请功,住建局局长的位置也就更稳了。
“宁叔,可他毕竟不是书记,我们也只能听领导的指示了。再说了,拿下胡尧澜和杨友隆,要不是有沈书记,怎么可能做到呢?”
这下宁安剑突然就明白了些什么,在吉塘推行绿色方案,胡尧澜和杨友隆确实是阻碍,只有清除掉这些障碍物,也才能有路可以走下去。
“那沈书记会一直在长兴县吗?”
宁安剑一直以为沈若雪只不过是来镀金的,用不了多久就会高升调走了,到时候贺志翔在长兴又拥有绝对的权威了。
可照宋缺刚才的话语中的意思,以及最近在长兴县发生的事,沈若雪似乎不是来走过场的,而是来干实事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处境就尴尬了,一方面不能得罪贺志翔,另一方面又要靠宋缺和沈若雪拉近关系,而沈若雪和贺志翔又是面和心不和的。
“那是肯定的,沈书记可是很有魄力的。”
看着宋缺一脸的崇拜,一旁的宁怡却有些嫉妒了,她也听说过这个新任的县委书记是个绝色大美女。
之前只认为自己和县委书记是不可能扯上关系的,如今听自己的未婚夫在讨论这个女书记,似乎未婚夫和这个女书记还挺熟的。
一想到这,宁怡心中便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你和沈书记很熟吗?”
宁怡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害得宋缺和宁安剑都不由地一惊。
“没,就是去向沈书记汇报过几次工作而已。”
宋缺解释道,他和沈若雪的关系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哪怕是宁怡也不行。
宁安剑虽然心中一声冷笑,但没有戳破宋缺的谎言,并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受伤害,而是担心宋缺会越来越疏远他,到时候要再想和沈若雪拉近点关系就更难了。
“好了,你们只顾着聊天,菜都凉了,赶快吃饭吧!”
纪华锦岔开了话题,今晚宴席的正题都还没提到,反而讨论起另一个女人。
这下,宁怡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酒过三巡,宁安剑又跟宋缺碰了一杯后才切入正题:“宋缺啊,宁怡的堂爷爷上个月才刚过世,这事你也应当知道的,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家里有亲人过世,家里人是不能办喜事的。”
宋缺一听,眉头不由地紧皱了起来。
“宋缺,你和宁怡的原本的婚期是定在国庆的,可出了这事,我和你叔叔的意思是想让你们等过了三年的守孝期再选个好日子结婚。这件事我昨天已经去医院和你妈妈谈过了,她也表示理解,你千万不要误会宁怡,就是事情凑巧都赶在一起了。”
纪华锦说得有理有据的,甚至把周洋都搬了出来。
既然母亲也同意了,那宋缺也不能再坚持,可如果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是不是就会让宁怡觉得他也对结婚这事不怎么上心呢?
“既然家里有这个习俗,我是应该要遵循的,但是推迟结婚这事,还得问问宁怡自己的意见,她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我都听她的。”
宋缺把眼睛转到了宁怡的身上,尽管猜到这件事宁安剑夫妇肯定事先就跟宁怡说好了,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应由宁怡来做最后的决定,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心里至少是问心无愧的。
听这么一说,宁怡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刚才她是真怕宋缺会强势反对,那她夹在中间会很难受。
眼下,宋缺把决定权交给她,无疑是在展示她在宋缺心中的地位。
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那咱们就听爸妈的?反正我早晚都是要嫁给你的,再说了,你现在处于上升期,要是官当得越大,那咱俩结婚时的排场也就越大,也就更难忘了,说不定份子钱也会越多。”
宁怡说着说着就自个儿笑出了声,在她心中始终坚信,她和宋缺的婚事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行,就听你的,回头我就跟李镇长他们说一声,今年这婚就不结了,但是结婚的时候他们的红包要翻倍。”
宋缺也陪着开了个玩笑,既同意了宁怡一家的提议,又让自己的内心少了一份自责。
只不过,宋缺的爽快倒是出乎宁安剑夫妇的预料,他们原以为想要劝服宋缺需要下一番功夫,毕竟他们几次三番的破坏这桩婚事,想来宋缺是迫切地想要结婚的。
看来,他们的女儿宁怡真是把宋缺拿捏得死死的。
吃完饭后,喝了口茶后,宋缺就提出要去医院看母亲。
宁怡将宋缺送到楼下,认真地看着宋启动车子,把车从车位上倒出来,然后开着车离开小区。
看着宋缺的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宁怡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失落,推迟和宋缺结婚的决定,让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手中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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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时候,宋缺的心情比在宁怡家要好得多,他也莫名地感到自己似乎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和宁怡的欲望似乎就已经没有从前那般强烈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县医院。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想着再来跟母亲周洋说一下,明天就接她去新房子休养一段时间。
结果,当他进到病房里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惊住了,病房里非但没有母亲,甚至连一干的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而且房间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了。
怎么回事呢?
宋缺着实吓了一跳,急忙跑去护理站询问。
值班护士这才告诉他,母亲周洋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了?
宋缺急忙拨通了电话。
“妈,你在哪里,护士怎么说你出院了?为什么没通知我?”
“儿子,妈已经回家了,你庆红阿姨帮的忙,你工作那么忙,我就没跟你说了,反正只是出院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宋缺这下才稍微放下了心,说自己这就回家,就挂了电话,他知道母亲肯定是回糕点店了。
这段时间,宋缺已经让于庆红暂时把店关了,想必也积攒了不少的灰尘。
可等宋缺赶到的时候,却看见楼上楼下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而母亲周洋和于庆红俩人正坐在楼上客厅里的沙发上喝茶聊天,周洋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以后每年定期去复查就行。
看着宋缺上楼,母亲忙招呼着他也坐到沙发上。
宋缺有些无奈,坐下来便说:“妈,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出了院就去新房子先修养一段时间,糕点店就先不着急开,你倒好,不去新房子也就罢了,还瞒着我提前出院了。”
“儿子,有你庆红阿姨在,我没事的。再说,我又住不惯那种商品房,一点人气都没有,整天就只能待在家里,哪有这里住得舒服呢?”
“妈,现在主要的是你的身体,而且我买房子不仅仅是为了结婚,更是为了让你生活得更好。”
这些年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生活的那么艰辛,如今又大病了一场,宋缺只希望母亲以后能身体健康,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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