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
等牛无羁走后，香火分身开口询问。
香火分身虽然自己也可以操作使用，但心意却不相通，相当一个绝对忠诚的打手。
“你安心修炼即可，此事我已有定计。”
“是”说完香火分身重新化作神像在庙中央盘膝而坐，吸食香火，如今这份香火他可完全用于自身神道修炼，不必再分给自己。
顺着因果指引，罗天来到了人族的一处大型部落，规模至少是黑牛部落的三倍。
此刻部落正举行祭祀仪式。
跟黑牛部落每次期待祭祀不同，这个人族部落，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麻木。
篝火围绕之中，三千名身着白衣的妙龄女子被赶上祭坛捆绑起来，之后又有一千百名新生婴儿被摆在了祭坛中央。
在部落祭祀诵读完仪式后，他便一刀法力打出，化作飞刀划开了场中所有‘祭品’少女的手腕。
一时间祭坛中央血流不止，人族少女的哀嚎响彻云霄。
这是....活祭？
看到这一幕的罗天直接一愣，黑牛部落一开始也想给他进行活祭，但他给制止了。
一是他心里有点接受不了，二是因为他怕哪天路过一个名门正派就给他当邪魔恶神给处理掉。
十几个元会过去，罗天也没想到人族文明推进的这么慢，依旧有活祭存在。
听着那场中的哀嚎声音，还有婴儿的哭喊，罗天有些不忍，就要出手干预。
就在这时，罗天心中一紧，出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因果示警？
罗天眉头一皱，洪荒生命修为到一定程度，如果发生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自身大道便会给予示警。
这也是修士异常相信冥冥中的指引原因。
这种示警，根据事情大小和所修大道的不同示警的准确度也有所不同。
而命运与因果就是这方面最强的两条大道，修炼这两条大道的修士也因此受益，异常难杀。
罗天顺着指引推算一番过后，很快便知晓了答案。
仙人可以引导人道发展，但绝对不可以强行干预，需顺势而为。
眼前部落的活祭，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决定。
通过因果罗天看到，那两头妖怪虽然索取的是活祭，但多次违背天地自然秩序运转，强行以大法力调节此处天气、地貌。
甚至在与其的部落冲突出手相助，帮眼前的部落拿下了硕大的地盘。
人族内部有独特的交流方式，这部落不是不知晓有不需要活祭的野神，但还是选择了与两妖交易。
知晓其中因果的罗天，一时间有些沉默，这着实有些难以评价。
罗天神识一扫，部落中有那些女孩的父母，此时正痛哭不已，那些新生婴儿的母亲更是悲痛欲绝。
这部落的选择对吗？
罗天展望过去，这部落在一个元会前还是一个弱小部落，差点被吞并，在那两妖的帮助下，有了如今的规模。
人口是之前的亿倍，粮食资源是黑牛部落的百倍不止。
跟庞大的部落利益相比，活祭死的这点人，似乎很微不足道？
在他的推衍下，这种发展似乎还符合天道秩序，毕竟人族的结果确实更加繁荣。
罗天似有所悟，但对于这种做法异常不爽。
思考的这段时间，这场活祭已经进行到了尾声，那些少女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一阵黄凤刮过，场中心的那些个婴儿被卷走。
顺着因果看去，罗天终于看到了来黑牛部落的那两名“仙人”。
洞府之中，这两妖锦衣华服，乃是一黑熊与一蛇精，酒杯中还盛满了方才活祭少女的血液。
“兄长，这血尚温，好喝！”
“别浪费，这些都是助你我修炼的资粮啊。”被称作兄长黑熊，将杯中血液一饮而尽，只感觉对道的领悟快了十倍不止。
“这人族不愧是先天道体，想当年上古妖庭之时，那些前辈想吃多少吃多少，如今咱们还得给那些蝼蚁干活，才能拿到祭品。”
说着抓起一个啼哭的婴儿就往嘴里放。
下一秒，手中婴儿突然消失不见，洞府之中，一黑袍青年突然出现，正看着他俩。
“你是何人！”两人被突然出现的罗天吓了一跳，他们的神识之中根本没有发现罗天的到来。
短暂的慌乱后，发现罗天不过真仙圆满修为后立马冷静下来，他俩玄仙初期修为还真不怕他。
见罗天没有说话的意思，那蛇妖率先开口，“这位道友，你突然擅闯我兄弟洞府，有何贵干？”
“嗯，想要了解一番因果，为了不麻烦，打算弄死你俩。”罗天诚实的说道。
“你！”
蛇妖正打算动手就被黑熊拦下，“敢问道友师承何处，今日之事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兄弟二人与阐教有些许联系。”
他不傻，如今可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出来混先要看背景，罗天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不像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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