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淫贼其人

其二,犯事弟子若是其他三派之人,此事一经公布,便与其他三派就多少有了嫌隙。

其三,若此事传了出去,霁云盟在江湖中可谓名誉扫地,再无威望可言。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谁都不好开口询问。

只听张浪说道“余长老,这淫贼有几人?可曾抓获?”

余艳竹踌躇道“我……我和寒师妹一同看见了他,淫贼只……只一人而已……

“我俩看见之时,有七八名弟子正在合力拿他,寒师妹刚一出手,竟让他逃了!”

张浪一凛,问道“他进到九宫派之内了?”

余艳竹点头道“的确,也不知他怎生进来的。”

张浪眼露精光,说道“这人能潜入九宫派,且众人合力都拿他不住,此人的功夫当真了得。”

他环顾众人一眼,正色道“余长老不必替他隐瞒,请直说此人是哪派之人!”

余艳竹身形一颤,支吾道“盟主,还……还是不说的好,只望其他三派对弟子好生管教,今后莫再出现此事。”

张浪暗道“如此也好,免得事情闹大,给我霁云盟蒙了羞。”

他正待开口,解三聚忽地抢白道“余长老,你明明白白说淫贼只有一人,凭什么就要我霁云三派都蒙上阴影,此事不公啊。”

解三聚暗怒贾重周适才的一席话让他哑口无言,是以一句话说得余艳竹竟无法应对。

贾重周抢声道“解掌门,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有意隐瞒不报,也是保全了大家的颜面。”

解三聚笑了两声,说道“贾掌门此言差矣,你们若真心隐瞒不报,就不该在此时此地说出此事。

“而是该找到盟主,或是那淫贼的门派掌门,私下解决了此事,这才不伤了各方的颜面。

“倘若此事解决得好,盟主和那个掌门也因大家都保住了颜面,心中定会感您的好。”

余艳竹摆手道“解掌门,女弟子被调戏,此事非同小可,怎能偷摸地私下解决?你拿我们九宫派当成什么了?”

贾重周附和道“不错,我霁云四派同气连枝,数百年来交情深厚,还有何事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解三聚身后的祁偌此时也站出来,朗道“我们几派的掌门与长老,都是自幼入门时,便彼此熟悉了。

“算起来,怎么也有二十年的交情,可唯独与贾掌门交情最浅,九宫派可不能因此坏了另外三派的名声啊。”

余艳竹低斥道“祁师兄此话何意?”

祁偌冷冷道“余长老莫要会错了意,小可旨在提醒诸位,莫在这儿瞎攀关系!”

贾重周心中盛怒,立时拍案而起,余艳竹生怕她做出出格之事,忙一把将她抱住。

寒横星见势不妙,脱口说道“那淫贼会使大无妄拳!”

群雄当中立时一声惊呼,谁人不知,能使出大无妄拳的,就是天目派的弟子。

张浪立即道“寒长老,即是我天目派之人,本座绝不会姑息,还请直接说出此人姓名。”

寒横星又踌躇道“此人蒙着面……我们看不清面目……”

余艳竹喝道“师妹,你怎不把话说完?此人不光会大无妄拳,他还拿着一杆银枪,使出‘直捣黄龙’和‘白鹤亮翅’两招。”

厅堂众人同时“啊”地一声,惧惊骇不已。

南霁云当年传下来的四门绝技,每一门都绝难修炼。

自霁云四派创立以来,只有此次张浪整合九宫派的调动最大,他将其他门派的女弟子都派往九宫派,而九宫派中的男弟子也分派至其他三派。

这些调动的弟子,顶多学了两派的功夫,但两派都要学到霁云绝技的地步,定要以强大内力做为根基,否则绝难练成。

是以南霁云当年只让具有天资的弟子习练其中一门,原因也在于此,若要习练两门以上的绝技,实在是难上加难。

就算有人聪明绝顶,天资卓越,也会因门派之规,绝无可能学到他派的功法。

而九宫派的调动弟子,顶多学会了九宫派的纷若剑法,和另一派的绝技,但那淫贼却会天目派和天门派的两门功夫,这人又是从何而来的?

一时之间,群雄们均交头接耳,嘈杂之声四下大起。

金琨此时的寒气,已全部聚拢在躯干之处,虽然四肢不再感到寒意,但躯干里外均奇寒难忍。

他只感五脏六腑翻腾不已,犹如无数的冰刺反复扎刺划拉,直剧痛难忍,使得他面色如纸,不多久便大口地呕吐起来。

但呕吐过后,剧痛依旧未解。

他心急之下,立即调动体内的真气,在躯干之处极速流转,但几番转动之下,只觉疼痛更甚,几要跌在地上。

过不多时,真气转动得愈来愈快,也愈快愈是难受,但此时的金琨,若想让这真气停止转动也已不能。

他急忙扶墙而起,趁众人惊骇争辩之时,从侧门退出了瑞缘堂。

他一路猫腰抱肚,往东走过几条小道,最终找到一偏僻之处,这里的四周有树木环绕,是个较为隐蔽的所在。

于是他立即盘腿打坐,凝神专注体内的真气流转,而身上的冷汗,却如雨点般滴下。

过不多时,忽听一人叫道“怎又练起了内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听!”

金琨顿时睁开双眼,瞧见是天目派的齐腊,正向自己跑来。

金琨满脸不屑道“连盟主都不让我习练内力,可你们管得着么?老子偏要练!”

这齐腊在十数日前,于青原派见到金琨打坐习练内功,此刻又见他习练内功心法,正恼怒当初被金琨的好一番戏弄。

遂喝道“叫你不许练内功,你没听见么!”

金琨见齐腊来得毫无善意,便心知不妙,但这四处罕有人迹,上次已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身边可不会再有个师兄出来相救。

想到此处,他只得立马拔腿便跑。

齐腊边追边怒道“我还没打你,你怎就跑了?”

金琨快速绕过几棵榆钱树,想起上回还捉弄过他,一时孩童心性又起,笑道“爷爷在此,乖孙儿快来!”

齐腊一怔,脚步缓了缓,心中盘算,若继续追他,便成了孙子,若是不追,可就连孙子都不如了。

他心中着怒不已,只一个起落,已追至金琨身前,将他一把抓住。

金琨大惊,暗道“他好快的身法,都快赶上师父了。”

齐腊抓起他的衣领,上臂猛地上抬,将金琨双脚离地举起,再举起另一拳,正要作势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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