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坎坷何为乎来哉,皆自作孽耳!
却也是说那邪丐龙阳猛然见到徐子瑜的真面目也是一惊,可紧着这家伙就又放肆了起来!
小辈,老祖当是哪一个,原来是你小子,当初尔占一点地利,硬是折了老祖的面子,几是差点叫老祖在丐门无有立锥之地。
此番老祖尸神大道功德圆满,正好你我的恩怨这就一并了了罢!
咦!
可也是见这老贼真不愧是在这俗世打混日久的老东西,别看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一双贼眼在徐子瑜身上这么一踅摸。
看他惊咦之后显也是发现了徐子瑜身上的不凡,尤其是看徐子瑜浑身里若有若无透露出来的金色光辉,显是一身的正宗的性命双修之道具在妙境。
灭尽定极之余,露出性光,静中外视紫霞祥烟满目,顶中下视一团金光罩体。
炼身成气,气绕身光,存亡自在,光明自照,昼夜常明。
好小子,这是距离炼成金丹也仅一步之遥了,莫不是当初自己招惹到的是哪家大派的嫡传,要不然怎么小小年纪就有这等修为。
当初……当初自己个不就是看到那三元大丹炼成之时的天地异象,然后想顺一把了事嘛,再说最后不也没成,何至于苦苦相逼啊!
好嘛,这家伙自己个倒觉得委屈了,真真也是够无耻的了。
看这老贼真也不含糊,既然明知事情没有了转寰的余地,他也就当先一步动了。
却是见这老东西爆喝一声以后,竟自见在他身后猛然浮现一口血淋淋的大红棺材,霎时间便是见这不大的院落当中充斥了无数的阴煞鬼气。
旁侧满心戒备的贾家鸠老眼见这般一抬他手中的鸠杖就自准备出手,谁知徐子瑜忙的传音一番,才是教这老先生先用法网之力护住了场中的一干百姓。
看这邪丐龙阳的动作,显是动用了他本命大法尸魔血煞法,也就是其口中所提到的尸神大道,而那一口血棺当中就是当初连他都颇有些垂涎的的一道铜甲尸。
而所谓尸神大道就是养尸,僵尸本就是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只可惜单就炼成铜甲尸也无比困难,尤其是尸身本体的命格必须是位极人臣的文官,以及沙场立功的大将。
而一旦铜甲尸打开九大玄**道的命门,再由炼尸者施法抹去铜甲尸的神识,然后用七星换体大法,将自己的神识附着在铜甲尸上。
再寻找一处玄阴地穴,闭关修炼,最多一甲子铜甲尸便能够由阴转阳,化为旱魃,同样超出五行,不入三界,成就尸神大道。
而自古出现的十几具铜甲尸大部分都被三山符篆等精通尸道的道门正宗给收走了,其余的一些漏网之鱼也被一些不是修炼尸道的高僧真人给毁了。
要说徐子瑜的师门也通晓一点炼尸之法,至今徐子瑜也知道他师门密藏当中就有一副炼尸图,可惜他们师门上下好像并没有太过在意的样子。
虽说这外道之法确也有独到之处,可要说如果常人强行抢夺过来修炼尸道,最终也逃不开个走火入魔心神具灭的下成。
这也就是三山符篆收了那么多铜甲尸却没有出现过一个尸神的原因,只因为三山符篆的修行大道是金丹大道,而非尸道。
只可惜这龙阳现在尸道并未大成,即便是他附神于那铜甲尸之上以后能尽得那甲尸的种种神妙,却依旧未能超脱三界,是以不管他手段如何,也难离三涂五苦。
果是徐子瑜灵目所及之处,却是出现在场中的是一道铜甲玄尸,而邪丐龙阳的身子也到了那尸身背负的尸魔血棺当中。
附阴万物,鬼影浮行,刀枪难近,还有就是浓的化不开的尸气阴气煞气怨气!
近了,更近了,却是那铜甲玄尸一记玄阴大手就直奔徐子瑜面门而来,可也不知怎的,那玄阴大手还未有靠近便被消减大半,紧着竟然在徐子瑜身周浮现一道身影。
绯红袍服、长有牛鼻子,一只脚穿鞋着地、另一只脚挂在腰间,腰里还插有一把铁扇子,这竟然是一道恶鬼虚耗。
看那铜甲玄尸也隐约传来莫名的愤怨,虚耗虚耗,不单能损人精气,更能吞食阴气怨气,记得当初这小子不是玩笔的嘛,这怎么整这么多花活了。
可他的惊讶还不算完,这在那虚耗身边又出现一道身长数丈,形状象牛,青色的眼睛,闪亮的眸子,四只脚插在泥土中当中的身影,这竟然是一道患鬼,而传闻患鬼是监狱的愁绪怨气郁结而产生的,竟是能食怨气。
还有无影无形的螭魅,莫说是常人了,就算是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干尸也能被这螭魅勾的软了。
罔象,产鬼,讹兽,傒囊,猫鬼,山魈,魖……
林林总总百多余,却尽是传说当中的鬼怪,而这些鬼怪看来虽稍显虚幻,可偏生又无比的真实,就连传说当中的诸多能为都确实存在。
而这就是徐子瑜精心准备的这三涂五苦百鬼抄,注意这里既不是图跟画,而是抄跟仿,却是他这些年他翻阅师门的诸多典籍画卷抄取而来,既有含道映物的诸多大道,也有传说当中百鬼的真形真意,哪怕就算是不得其形,他也就运以道炁赋以真形。
果然,果然这三涂五苦百鬼抄并没有辜负他的厚望,而且他看着那铜甲尸一步步陷入癫狂跟虚弱当中,却是对周匝的变化根本好无所觉,身在画中也不自知啊!
全是见场景一变的时候才觉这贾秀才家里浓郁至极的阴气煞气早消散一空,而是能见到负手站立在院中的徐子瑜正仔细端详着这他手中那副画卷,其间里不住闪动的画面也正代表着些什么。
其实他今番能有如此收获,倒也并不是侥幸,一则他提前布下的这三涂五苦百鬼抄却是对那邪丐龙阳的尸神大道极为克制,二也是因为那邪丐龙阳分神到铜甲尸身上本来就是个大大的破绽,除了应对徐子瑜之外,他还要分心照应他的肉身,这又岂能不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