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婉儿自然出成了这初计谋里的一粒棋子,事先,皇上并没有告诉婉儿这是一个计谋,或者说这粒棋子,皇上是有心想要其灭掉的。在皇上的心里,只要是会危及江山的,不论是谁,他都定会除之,而一界女流,虽然得宠的婉儿亦不在话下。
看着婉儿一脸温润模样,皇上只是轻抚其颊,如是温柔。
“爱妃最近气色不错,不如朕带你出宫玩玩。”
听到此话,婉儿微愣,似若不相信般。看着婉儿这般质疑神色,皇上回应。
“怎么了,爱妃如此表情,是不愿意去吗?”
微微回神,婉儿却是一脸的笑意起。
“皇上,不是不愿意去,而是臣妾受宠若惊,这……”
轻轻的将婉儿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了婉儿的头顶。
“朕……就是想带你出去,看看宫外的世界。”
一直,皇上都有怀疑赵靖与外勾结,而对于婉儿,虽心有喜爱,但到了关键时刻,皇上依然只是将其当作一粒棋子。
“那……臣妾谢地皇上。”
不知道为了什么,婉儿一听出宫,就莫名的开心,那喜悦的神色自然自是眉梢。看着婉儿因为可以出宫的欣喜模样,皇上却是一脸的微忧:婉儿,你如此的开心,是因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怕万有不测。
待皇上离开后,婉儿只是牵过站于一旁莹玉的手,一副喜悦模样。
“莹玉,你知道吗?皇上终于要带我出宫了,好想念外面的风景,这宫中虽美,却只是如若鸟笼般。”
莹玉无法之语,但是看着婉儿那般高兴的模样,也是替其欣喜。
而婉儿却是不知,皇上带她出宫,并不是真心带其出去游玩,实则这只是一个计谋只是一初调虎离山。而婉儿只是这计策里的一粒棋子,如遇不测,则替帝亡!
看着锦绣宫的牌匾,皇上却是一脸的忧郁模样,微垂眉目,只是黯然离开。
到了出宫之天,婉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喜悦的模样如若花开。看着婉儿如此开心的模样,莹玉只是微笑着替其梳理着青丝。
“莹玉,等我出去看了外面的风景,我一定回来告诉你。”
轿撵早已在外候着,婉儿跨步出宫。原本以为与着皇上是各坐一个轿撵,却不想入轿之时,入目却是惊诧。
“皇……皇上!”
看到那轿撵之上的皇上,婉儿微惊。看着婉儿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皇上却只是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将手放入了皇上的掌心,婉儿只是依其而坐。
“爱妃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婉儿,婉儿是受宠若惊。”
“你是朕的爱妃,如何能说受宠若惊的话。”
轻掀轿帘,看着那轿外的风景,婉儿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那些原本在宫外的种种竟然袭上心头,莫名的,婉儿又想起了赵靖,想起了当时的种种,想起了那时何畅洋的话语,想起了那时……
风景是一样的风景,而心情竟是不一样的心情。
看到婉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皇上只是瞅着婉儿。
“爱妃,怎么
了,在想什么?”
唇角微抿一笑,婉儿却只是一副淡然模样。
“臣妾是在想,这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风景了。也不知道,从今以后又能否再看到如此唯美的风景。”
“爱妃若是想看,机会会有很多。”
淡然一笑,婉儿却只是一副认真模样。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臣妾只是后宫一枝花,这出宫之事,也怕是万年一次,哪能奢望呀。”
“只要爱妃喜欢,朕愿意常带爱妃出宫。”
听闻此话,婉儿不再搭语,只是淡然一笑。皇上的此语不过是一番讨好的话,又岂能是当真。
而行至宫外不久,皇上得到通传,说是太后病危,而婉儿也知道刘太后身体抱恙之事。看着皇上微有犹豫的脸,婉儿便知道,一方面皇上想要出宫游玩,而另一方面又担忧宫中的刘太后。
“皇上,不如,咱们回宫,太后要紧呀。”
看着皇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脸,婉儿轻轻的拉扯了一下皇上的衣袖,而皇上终是回过神。看着皇上回神的模样,婉儿只是无比的体贴。
“皇上,这游玩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太后病重,以孝为先呀。”
看着婉儿如此体贴的模样,皇上微有犹豫。
“爱妃,朕……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外出游玩,今天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想上天台山替天下黎民祈福,也替母后祈福。”
听到皇上如此之说,婉儿才明白,原来皇上犹豫的竟然是如此。想到此处,婉儿只是嫣然一笑,伸手轻轻的覆盖住了皇上的手。
“皇上,不如,您先回去看看太后,而臣妾可以先行一步,如果太后没有什么大碍的话,您再赶过来,但倘若时辰稍晚的话,婉儿愿替皇上向天下黎明和太后祈福。”
“可是……”
“皇上不要可是,臣妾如若能替皇上做成一件事,也是臣妾的福份。”
“那一切就有劳爱妃了。”
看着皇上欲下轿撵,婉儿却只是轻拉其衣。看着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皇上微愣。
“皇上,这此行距离皇宫尚有一段距离,请皇上和侍卫换一下衣服,最好,皇上您可以带一队精兵护卫骑马回宫,这样,时间可以快些,也更为安全。”
“爱妃果然还是为朕考虑,谢爱妃。”
婉儿看着皇上那般感激的脸,只是笑着面对。
皇上与一个侍卫更换了衣物后骑马离去,听着那马蹄渐远的声音,婉儿只是微微叹气:希望太后无恙才好。
与皇上更换衣物的侍卫坐于随行的另外一个轿撵之中,大部队前行。
孙萌等人早已带兵埋伏,那铁骑兵终于在何畅洋的带领下,无不意外的出现在了轿撵前,并且不动声色的控制住了所有随行人员。
而此时皇上早已离去,行至宫外不远处,此处,婉儿一个静坐轿中。不知何故,那窗外的景色就是让她莫名的想起一个人,想起了些许过往。
轿撵突停,耳畔传来铁骑兵马蹄踏地的声音,那声音似曾相似般,顿然间婉儿不解。轿撵外,何畅洋身边的一个铁骑兵却是回禀。
“那狗皇帝跑了。”
“哼,居然让他给跑掉了。”
如是气愤,何畅洋竟抬手直接削掉了那前驾的头颅,顿时只听得凄厉声起。这声音惊动了如若深思的婉儿,微索掀开轿帘,入目上,竟然是……
双双对视,神色各为复杂。
手中剑上,殷红血滴,那铁骑兵似若再现般,朦胧模糊的出现,却又怎么都想不起在何地见过。似若那手中滴血的剑是何畅洋的一记暗号,顿时之音,只听得唰唰举剑之声,顿时凄厉声声四起,婉儿惊恐的四望,眼眸里竟是血红一片。
眼泪模糊双眼,那种惊恐于心而生。何畅洋看到婉儿这张熟悉而空前绝后的清丽容颜,顿时惊诧,此时的他没有想到,竟然在某一年某一天,还能见到她。这种感觉感情复杂得无以言喻。视线早已是模糊一片,婉儿满含着眼泪盯着何畅洋,那眸中幽怨深深。
此时的何畅洋有些懵了,内心极为恐惧,不由自主的举剑指向婉儿那如若凝脂的脖颈之处,声音微然颤抖。
“你……到底是人是鬼。”
如是笃定,婉儿硬生生的逼去了眸中的雾气,对视,直直的对视着面前微带胆怯的何畅洋。看到何畅洋,婉儿原本的微有惊恐的脸却逐渐笃定。想过无数次的见面,却没有想到,上一次是那般尴尬的会见,而这一次,却是薄命的会见。
看着婉儿的久不回答,何畅洋却只是将那手中利剑朝着婉儿的脖颈举得更近。看着那几乎贴着脖颈的利剑,婉儿却只是微然抬眸。眸中神色复杂,诸多质疑。
“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
经历了皇宫里的诸多事宜,婉儿如今已经很能沉得住气了。唇角微扬一笑,眸中微带冷凛。
“我是人是鬼,不知道这位公方如何此言?难道你曾认识我?亦或者说你认识和我长相想似的人!”
“少绕圈子,你到底是人是鬼!”
微风吹,稍带寒意。看着何畅洋眸中微怒之意,婉儿却只是微然抬眸。
“这一分钟是人,也许下一分钟就沦为你的刀下鬼!”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何畅洋身后的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而听到这话语,婉儿终是不再说话,只是无比淡然的收回目光,凝视着前方某种,那神情淡然无比。
看到婉儿这般淡然轻眸,那般的无所畏惧,何畅洋却是有些微然手软。
而似若想到了什么,婉儿却又只是笃定淡然的回眸,一如平静的看着何畅洋:或许我不是第一次见棺材,可偏就一副贱命,死不了!
婉儿神色里的冷凛,看得何畅洋背心发凉。
“少跟她废话,畅洋,杀了他。”
驾着马匹而至的司徒正王又开始了发言,而何畅洋终是有些无法下手,毕竟当初,自己曾亲手一度伤害过那个她,或者是她口中长相相似的女子,或许内心深处还是拥有着某种内疚,愧疚。
目光平静的放在司徒正王的身上,婉儿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此人,而这般纯洁平静的表情在司徒正王看来,竟然恍然间如同看到金阳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