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尴尬人遭遇尴尬事

阮汝与阔大少带着去病来到家中,直奔后院。这后院有座阁楼,乃是阔大少私人之所,时常与一些富贵闲人狂喝滥饮;阁楼里有一密室,他们便把去病关在密室里面。但是这一切正巧被阔父碰到。

阔父是位落地秀才,只因读书不成才求商道,但他仍把治国安邦之论作为人生要事。于是自己不成,就把一切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可是天不遂愿,老大老二老三相继死去,老五又为人轻浮难成大器,遂对阔大少寄予厚望,可是这阔大少恶书嗜商,几年下来置办的家业更是兴盛,阔父见之心里也宽慰许多。

不过这阔大少之名在外很是不善,欺善压良之事不断,助人和善之举绝无。今日他又见阔大少绑缚一人,便上前怒斥道:“作死的逆子,不知在家读习圣贤,只管在外行暴做坏,纵然你钱积如山,不能成人又有何用?”

不管阔父如何责骂阔大少,阔大少都是在一旁唯唯听训,绝不做任何言语相稽。他常说:“没有父母就没有我,即使我再没良心,也绝对要对得起父母。”

阔父知拿他无法,遂道:“你的事我也早就懒得管,只是你再做造孽的事时,别叫我看见,也落个眼不见为净。”说罢拄着拐杖愤愤离去。

阔父离开后,阔大少便与阮汝在房中无事闲谈。原来这阔大少素有断袖之癖,他见阮汝生的体健身美,容貌俊朗,爱慕之心油然而生;今与他在房内比肩而坐,更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情不能遏,话语举止间便有些不堪之意。阮汝似有所察觉,蔑笑一声,断然离去。阔大少不以为然。

仇隐娘从张去病家离开到阔大少家已近黄昏,她跨步辄进。阍人便向前拦住,仇隐娘见状,反手把那阍人打倒在地,不想这一掌竟把这个不谙武功的阍人打死。

在园中闲逛的阔父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家仆,被一名不知是谁的恶妇人打死,顿时气涌心头,用拐杖指着仇隐娘怒斥道:“你是哪里的野蛮妇人,到我家无故戕杀人命?”

仇隐娘也不答话,斜觑一眼,反手又击出一掌。这时,忽听一人疾呼道:“休伤了我父亲!前辈。”

仇隐娘急撤回掌力,但是掌上的余势还是把阔父震倒在地。阔大少跑过去把父亲扶起,见伤的不重,顿时大慰。

阔父道:“这无礼的妇人是谁?!”

阔大少道:“爹爹,前辈是无意冲撞您的,您消消气,先回屋将息下。”

仇隐娘凛凛而立,如没事一般。阔父闻言,看看仇隐娘又看看阔大少,以仗连连击地道:“孽障!孽障!”

当下阔大少把仇隐娘领到后院,阮汝关切问候一番。仇隐娘道:“你把张去病那小子关在什么地方?”

阔大少道:“在这座阁楼的密室里,放心吧,前辈,他一个病秧子,是决计跑不掉的。”

仇隐娘冷笑一声道:“是吗?你可知道,那小子的母亲会武功。”

阔大少闻言忙道:“这个晚辈确实不知。”

仇隐娘道:“会些武功又如何,只会招式,却没有任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真灵护体,老娘三两下就能把她给打发了,倒是那个丫头有些难缠。”

阔大少道:“丫头?”

仇隐娘喝口茶道:“不过也没什么,那丫头武功虽是了得,但是想要从我手中把那小子救走,也是万难。”既而又对阔大少道:“小子,若非你,我和汝儿也不能这么快把杀我大哥灵蛇的小子抓获,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想在此久留,明天就打算出发,好尽快祭奠我大哥。我仇隐娘虽然脾气古怪,但也是非分明,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小子,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阔大少道:“为前辈效劳,是晚辈的荣幸,哪里敢奢望什么报酬啊!”

仇隐娘道:“少说这些没用的,有就快说!等我离开了,再有什么废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既而又问阔大少有没有。

阔大少看了看阮汝,干笑了两声,仇隐娘道:“有什么就说,婆婆妈妈的,看了让人恶心。”

阔大少道:“晚辈对前辈不敢奢望什么报酬,虽然与前辈相识仅仅一两天时间,但是却甚是投缘,尤其是阮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对阮兄是一见如故。”

仇隐娘道:“我家汝儿向来不爱说话,朋友也不多,难得你们投缘,可惜啊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也是决计不会留在这的。要不你们今晚就尽情的聊聊?”

阔大少道:“如此甚好,我和阮兄就好好把酒畅言一番。”

讵料,阮汝突然道:“他对我投机,我却是与他无缘。”

仇隐娘笑道:“汝儿,这阔家公子把你当成了朋友,并且又是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再怎么着,现在也不能说这么绝情的话啊。你瞧,这阔大少还是可以交一交的。”

阮汝道:“姨娘您也累了,早些休息,好明天赶路。”说完就走开了。

仇隐娘见阮汝如此也不勉强,遂道:“不好意思了阔大少,我们家汝儿不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往,看来你这个要求我是不能帮你了。”说完冷笑走开,对阔大少很是不屑。

阔大少见仇隐娘与阮汝在自己的家中这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心中大是不悦,但一心又想把阮汝留下来。

晚饭后,仇隐娘来到阮汝的房间。阮汝道:“姨娘,怎么还不睡?”

仇隐娘道:“睡不着,就过来和你聊聊天。”

仇隐娘轻轻拍了拍阮汝身上的微尘道:“时间过得真快,记的我和你三叔把你领来时,你只有四五岁大,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硬朗朗的男子汉。真是苦了你了,跟着我们三个老家伙,背上了这“江湖四悲”的恶名。”

阮汝道:“姨娘说哪里话,若不是你们把我抚养成人,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仇隐娘听后微微一笑,既而又叹口气道:“人生在世,谁愿意以“悲”自居。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都道我们残暴,可是我们的苦楚他们又能知道几分?”说到这里,仇隐娘止不住自己的情绪恨道:“若不是这些无聊的人,你大伯和你三叔也不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真气散尽而亡。汝儿你一定要记住,当今的社会就是恃强凌弱的社会,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杀尽那些王八羔子!”

这时仇隐娘显得更为的激动和愤怒:“若不是我当初势单力薄,志成也就不会枉死。”言语中充满了深情浓意,但更多的还是仇恨与愤怒。

阮汝知道仇隐娘又想起了那些不快乐的事,所以安慰似地叫了一声“姨娘”道:“不要太伤心了,志成叔叔不会枉死的。”

仇隐娘苦涩地笑了一声道:“我的心早就伤透了。”

阮汝明白仇隐娘满心都是仇恨,除了仇恨她的心就如一滩死水,荡不起任何涟漪。只听仇隐娘又道:“不错,我一定不会让志成枉死的。现在首要的就是带着张去病那小子到你的大伯坟前挖心祭奠。”

此言一出,忽听房顶瓦片声响,二人忙纵身跃到房顶,定眼望去,在黑夜中一个白影飘然而去。仇隐娘就要追赶,阮汝拦住道:“姨娘,我去追。”说毕,使出轻身之法,紧追而去。

这白影不是别人,正是青琳。仇隐娘走后,从李文轩口中得知是阔大少把她引来,虽猜想,定会在阔大少家暂宿一晚,于是安抚好胡四娘,便急急的向阔大少家赶去。在路上,由于李文轩体内浊气过多,步履难免沉重,因此,当来到城里已是深夜。二人找了一家客栈,青琳让文轩先在客栈休息,自己问清阔大少家路径,便先身而来。

她来到阔家,从阔父房前经过,听见阔父气呼呼的和阔母谈论日间他看到的事情,而阔母满口的安慰贴心之语。青琳听罢,直径向后院的阁楼赶去。当她来到后院,飞上房顶,掀开瓦片,见仇隐娘与阮汝正在房中闲谈,当听到说要将去病挖心祭奠,不由得气结于胸,脚下一软,便弄出声响。

青琳和阮汝一前一后,在空中飞来窜去,只见阮汝随手掀起屋顶上一个瓦片,向青琳掷去,青琳听音辩声,挥起衣袖,把瓦片纳入袖内,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又掷了回去。

阮汝在掷瓦同时早已运足了真气,提速抢在了青琳前面,青琳先是一惊,既而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阮汝道:“你是什么人?”

青琳道:“好生无耻!竟要用这种手段杀害去病。”

阮汝定眼望去,见青琳容貌姣美,气度不俗,虽想起仇隐娘日间提到的‘丫头’,便道:“姑娘,那小子杀了我大伯最心爱的灵蛇,难道不该偿命吗?”

青琳道:“就因为一条蛇,就要用人命来赔,你们也太过霸道了。”

阮汝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条蛇对于我大伯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况且,人命是命,蛇命也是一条生命,既然都是一条命,为何不能用来相抵?”

青琳听他说出这般谬论,又是好笑,更是可气,遂道:“强词夺理!”

阮汝不予理睬,说道:“听说姑娘武功了得,在下就向姑娘讨教几招。”

只听阮汝说一个“请”字,就不紧不慢地向青琳发起了进攻,显然在发招之前他让青琳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本章完)

.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