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雪糕很可爱,但是甜豆最神奇,石头最厉害!”
这是李港港和云黎刚刚说的原话。
她亲口说的。
并且贺禹白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现在神奇的甜豆正在发挥它神奇的本领,刚刚还自诩要杜绝羞耻的李港港现在恨不得找洞窟把自己埋起来——
在贺禹白面前说这些话等于自掘坟墓,他是个强大且极具自尊心的人,李港港每一句话都无疑不是在贬低他。
终于按到关机键,李港港飞速的把它藏回抽屉里。
藏完之后她又瞄了一眼贺禹白。
他没太大反应,也没再说什么。
李港港悄悄的舒了一口气。
她想着下次要把她的好朋友们转移地方,然后把这里清空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就当翻篇,她以后就算口嗨也要先侦查好情况。
贺禹白打开衣柜找家居服出来换。
李港港的衣服全放在衣帽间,于是卧室里的这个衣柜就全是贺禹白在用,他衣服深色系偏多,和他本人一样,多是冷硬强势的风格,连家居服都是,清一溜的黑色。
他当着李港港的面将衣服脱下,干净利落的脱衣动作,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他的肌肉十分完美,是属于一个强悍男人的绝对完美,宽肩窄腰,感性的颈骨,往下腹肌也肌理分明,李港港只有趁他发狠失控时才有机会摸到,不得不说,手感非常的好。
她在神志几乎崩溃昏迷的边缘还能记着摸一摸他的腹肌,就可见她对此的喜好程度。
她也不由佩服自己,每每那种时候还不忘记更好的取悦自己。
“你最近天天都不回来可别是在外面养了什么狐狸精,我跟你讲,我们协议还有一个月到期,到期之前,我眼里可容不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李港港冷哼。
这是电视剧里原配的标准台词,被李港港拿来熟练应用,尽管李港港认为她和贺禹白最多算一个炮友关系,可还是有一纸法律关系在,她作为李家大小姐,在外也代表李家颜面,不能给老爷子丢脸。
贺禹白才扣了一粒扣子,他冷冷看向李港港,对于这位娇纵大小姐,贺禹白一向懒得和她多说。
她就像是一只被养在家里的波斯猫,起个观赏作用。
意思就是空有漂亮。
恨不得自己真的就空有漂亮的李港港小姐把他这个反应定义为心虚,她继续说:“而且我也不喜欢和别人用同一根东西。”
顿了下她强调:“目前!”
协议结束后他们按约定离婚,到时候他的事李港港就管不着了,不过她也不惜得管,当一位敬业的原配还是很有压力的,她可不擅长劝退小三的那种戏码。
李港港站了起来,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想显得自己的话更有份量一点。
谁叫贺禹白一米九,她只有一六五,她抬起头才到他胸膛,在身高上极大的劣势让她的话显得很没有威慑力,这显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事。
贺禹白转过身。
李港港下意识后退。
“你不是好朋友那么多?”他瞳仁是漆黑的深色,眼珠子沉的仿若一道深渊,李港港从来认为,他的眼睛最好看,也最可怕。
他干嘛还要提这件事!
李港港决定装傻。
“我哪有很多好朋友,我只有云黎这一个好朋友!”
“你不要污蔑我和云黎之间纯洁的闺蜜情。”
“再说这一点都不关你的事!”
话音才落,贺禹白高大的身躯突然逼近,他强劲有力的胸膛几乎是压到了李港港面颊。
身后是平滑光洁的桌子,白色大理石桌面,冰冷刺骨,她腰上被一双大手揽住,他几乎是逼着她到了桌边,退无可退,在她要抬手推拒前,手腕也被死死禁锢住。
他冰冷结实的皮肤贴在她柔软的脸颊,鼻尖是他充满荷尔蒙的味道,李港港不由的屏住呼吸。
她此时穿的白色棉质短上衣被迫往上缩起,他腰间皮带那块方形的,银色的金属扣正紧贴在她腹部皮肤,冰得她皮肤在战栗。
于是她手指缩起挣扎,鼻尖控制不住的在呼吸,扑在他胸膛上,那里有一道痕迹,是李港港用她新做的指甲抓出来的。
贺禹白刚从马场回来,马场新进了一只马,新西兰的纯血母马,通体漂亮的红色毛发,狂野美丽,贺禹白为了驯服它,已经花了三天时间。
他很享受驯服一匹野马的过程。
他把李港港也当做了一匹野性难训的马,这位漂亮娇纵的大小姐,总要在他的忍耐边缘横跳。
此时的李港港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都被压缩,她极度缺氧,脸颊因为憋气红透,眼眶已经把眼泪都逼了出来,两颗漂亮的黑葡萄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不能再逼近否则葡萄会爆|汁炸开。
可惜她这一套对贺禹白没用。
贺禹白才不会在乎一只波斯猫的眼泪,即使她楚楚可怜的那么动人,他的心依旧犹如磐石,和他坚硬的身躯一样。
他另一只手掐住她后脖颈,指腹轻轻的摩挲,他手指有老茧,按得生疼,神态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是他一贯粗糙的强制。
贺禹白盯着她的眼睛,压着声音冷冷问:“你是选你的雪糕,甜豆......还是我?”
李港港现在的心跳已经加速到疯狂,她身体里的细胞都叫嚣了起来,腹部的那块金属像一把枪在抵着她,他手臂紧紧横亘在她腰上,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迅速充血贲张的肌肉——
她招架不住的回答:“选你......”
于是李港港被他一手横抱了起来。
他径直进入浴室,关上门。
......
浴室的马桶实在太硬了,硌得她膝盖疼,左边膝盖因为冲击力甚至已经破皮,李港港嘀咕,说当初装修的时候就不应该把洗手间装得那么冰冷,温馨一点多好。
比如马桶盖上,完全可以加上一层毛绒绒的垫子,粉色短毛的小山羊绒,摸起来最舒服了。
“不过我以后可能也不住这里了,我就是给你提个意见,这样你的下一任才会感谢我。”
任何正常体型的女孩子都会和他有极大差距,更何况贺禹白还喜欢把人提起来方便适应他,任何人在他手上都会犹如一只小鸡仔,毫无还手之力。
贺禹白是顺便在浴室洗了个澡,那条金属扣的皮带已经被他脱下放在洗手台上,他听身后李港港絮絮叨叨的提意见,半晌他才回了一句:“那真是感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港港欣慰的点头:“真谢谢你有这个觉悟。”
李港港拿了碘伏在给自己的伤口消毒。
她从不指望贺禹白会对他所造成的伤有所愧疚,不过不是太严重的伤李港港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在发生的时候她也是享受到了的,极度完美舒爽的享受,她把它比做一趟天堂之旅。
她手腕上也有红痕,但没破皮,李港港看向它那条皮带,说:“你的皮带也一点都不柔软,肯定是便宜货。”
他能一手用皮带把她困住,在她耳边冷声警告她不要乱动,是他一贯的狂野作风。
贺禹白穿上衣服,胸前水滴顺着肌肉纹理流下,他依旧用生冷的眼神看她,语气毫无感情:“那当然比不上十万美金一条的鳄鱼皮。”
李港港犹如当头一棒。
她在网上那些事怎么贺禹白都知道了,他说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讽刺她,并且那是一条男士皮带,他该不会认为,是她送给什么野男人的吧。
这点可绝对不好被误解,她绝对没有什么野男人,至于皮带当然有它的用处,只是李港港现在还不好说。
此时她嘴硬道:“我反正自己有钱,又没花你的钱。”
协议结婚近两年,李港港确实很少花他的钱,这在于她自己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她十六岁开始,爷爷就给了她几家公司让她试着历练,不过结果都不是很好,虽然只是一些小公司,李港港手握这些,并没有挣到什么钱。
意识到她不是做生意的料,老爷子把她送出国读书,同时给她公司股份,按月进账,让她姑且当一只米虫。
李港港对自己的定义是,还算有点小钱。
贺禹白不再反驳她的话。
和李港港这样思绪跳脱又不想正事的人说话,实在浪费他的时间。
贺禹白对李港港的一贯认知就是如此。
李港港从他的表情中看到熟悉的厌恶,她皱眉,张口就回怼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也很爽,你这叫端起饭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你那么讨厌我有本事别和我上床。”
“看还有谁受得了你,你这样凶狠残暴的人不会有人喜欢的!”
李港港当然也不喜欢,她只是姑且还比较喜欢他的身体。
贺禹白:“那你也应该庆幸,你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这点不至于让他更加厌恶。
骂着架呢,说她漂亮是什么意思。
李港港已经马上到嘴边的话都憋回去了,一句话不上不下瞬间难受,像喉咙里卡了核一样。
哎呀,不气了。
怎么办呀。